第一百三十六章楚景懿的禮物
“娘娘!您現在不能去!一旦讓人發現您和元烈的關係,到時候你們都活不成了!蟬兒不能眼看著您去送死啊!”蟬兒悲戚開口,目光堅定。
“如果元烈死了!本宮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讓開!”‘啪……’謝思玉的巴掌猛的揮了下來,蟬兒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
“隻要娘娘不打死蟬兒,蟬兒就不會讓開!”蟬兒的唇角滲出血來,可身體依舊如磐石頭般擋在宮門處,她很清楚,如果讓主子見到元烈,不管是死是活,他們的事都會暴露於人前,介時即便皇上不想治罪,又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啊!我們才在一起……蟬兒……本宮好怕,你說元烈會不會……”謝思玉頹然堆坐在冰冷的地麵上,淚如雨下。
“不會的,元烈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娘娘,您別這樣,元烈不會有事的!”看著謝思玉惶恐的目光,蟬兒頓時跪在地上,雙手將謝思玉攬在懷裏,盡力安撫。
月光下,血燕的身影如同鬼魅出沒,此刻,她正將一瓶粉末倒在元烈剛剛倒下的地方……
月華宮內,姬如雪輕輕撫著雪兒,清眸不時望向窗外,月色皎潔,樹影婆娑,隻是她此刻的心境,當真無法在意這美景。
“主人,屬下已經辦妥。”當血燕如一陣風般落在姬如雪麵前時,姬如雪方才舒了口氣。
“元烈呢?”短暫的痛苦,換來的是長久的幸福,姬如雪雖然能猜到謝思玉此刻的撕心裂肺,可她保證,會讓謝思玉得到最好的補償。
“已經送出皇宮,雖然傷重,不過有‘九華雨露丹’護著心脈,不會有性命之輿。”血燕據實道。
“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姬如雪微微點頭,旋即擱下雪兒,她也該好好睡上一覺,接下來還有好多事等著她呢。
宣室殿內,謝思玉緊拉著蟬兒的手,眼淚簌簌而落。
“蟬兒,不管元烈是死是活,你都別騙本宮,好不好?”看著自外麵打聽消息回來的蟬兒,謝思玉聲音越發的沙啞。
“娘娘……”蟬兒狠噎著喉嚨,眼淚縈繞在眶,唇抑製不住的顫抖。
“是不是……元烈……不行,本宮要見元烈!哪怕是最後一麵!本宮都要見他!”蟬兒的沉默印證了謝思玉心底所想,她親眼看到那柄劍貫穿胸膛,隻是她不敢承認,她不相信元烈會丟下她一個人在這世上獨自煎熬。
“娘娘!元烈的屍體已經運出皇宮了,您找不到他的!”蟬兒悲戚低泣,雙手緊攬住謝思玉的纖腰。
“天涯海角本宮都要找到他!生亦同生,死亦同死!”謝思玉發瘋的狂吼,奮力推開蟬兒。
就在謝思玉衝到宮門的時候,正撞上急步走進來的裴炎秋。
“思玉!你這是去哪兒?”裴炎秋雙手鉗固住謝思玉,硬是將她拉回內室,一側,蟬兒見裴炎秋出現,忍痛退了出去。
“我要見元烈!你讓開!”謝思玉赤眼如荼,雙腳狠狠踹向裴炎秋,欲擺脫他的束縛。
“朕問過,元烈已經死了,屍體已經按著規矩送出皇宮火化,你要怎麽見他!”裴炎秋拚命扯住謝思玉,聲音寒如冰錐。
“不可能!元烈怎麽舍得拋下我不管!他怎麽可以死啊!皇上……為什麽?皇宮為什麽會有刺客!他們為什麽要殺元烈!你說啊!說啊!”謝思玉淚水橫溢,雙手狠揪著裴炎秋的衣襟,厲聲咆哮。
“對不起……朕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思玉,是朕對不起你,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必須接受!不管怎樣,朕會查出真凶,為元烈報仇!”裴炎秋比謝思玉更想弄明白,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殺元烈!
如果不是他們壞事,元烈今晚便會中毒暴斃,介時他隻要讓鄭禦醫向謝思玉解釋元烈的死因,事情就過去了,可如今發生這種事,他不知道要費多少唇舌。
“皇上!思玉求您,讓他們把元烈抬回來,我想見他最後一麵,好不好?求你!”謝思玉終於放棄掙紮,頹然跪在裴炎秋麵前,淚痕斑駁,心痛徹骨。
“思玉,不是朕不幫你,你應該知道,如果你與元烈的事情暴露,即便他已經死了,也逃不了鞭屍的下場,而你!朕要怎麽對你?”裴炎秋強忍著怒意,低聲勸慰。
“我不管,我隻要見元烈最後一麵!皇上!”謝思玉雙手猛扯著裴炎秋的皇袍,悲戚哀求,淚眼婆娑。
“夠了!你們把朕的顏麵放在哪裏!”裴炎秋終究忍到極限,憤然怒吼。當感覺到謝思玉驚詫的目光時,裴炎秋迅速收斂眼中的寒蟄,緩緩俯身將她自地上扶起。
“你放心,朕會好好安置元烈,介時會安排你到他墓前祭拜,思玉,你要相信朕,發生這種事,朕比你更心痛,朕還記得你當初為了幫朕,犧牲自己的幸福,如今元烈已經不在了,朕會好好待你!”裴炎秋將謝思玉攬在懷裏,深邃的眸陡然寒冽,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不平靜的夜終於過去了,清晨,姬如雪才用過早膳,便見裴炎秋急急走了進來。
“皇上,雪兒昨晚等了你好久……”姬如雪輕拉著裴炎秋的長袍,委屈開口。
“可不就是想到讓雪兒白等一夜,朕這才一大早的來給雪兒道歉嘛!怎麽樣,昨晚睡的好嗎?”裴炎秋拉著姬如雪坐到桌邊還嫌不夠,索性將姬如雪抱到自己腿上。
“沒有皇上陪,不好。”姬如雪撅著小嘴,撒嬌道。
“嗬嗬,朕答應雪兒,以後再也不騙血兒了,好不好?”裴炎秋輕捏了下姬如雪的瓊鼻,寵愛道。
“嗯,皇上說的話,雪兒信!”姬如雪狠狠點頭,旋即拿起一塊糕點塞進裴炎秋的嘴裏。
“怎麽沒看到逸塵?”裴炎秋來了好一會兒,卻不見風逸塵出現。
“就那日雪兒掀了盤子,他生氣了,這兩日一直在跟雪兒賭氣,反正雪兒也不喜歡看到他,所以讓清水把他的那份送到東廂房了。”姬如雪雲淡風輕的說著。
“這樣啊……雪兒,德妃這兩日心情不好,你可不可以替朕去陪陪她?”裴炎秋的這個要求是姬如雪始料未及的。原本就算裴炎秋不說,她也要找機會接近謝思玉,卻沒想到裴炎秋居然深知她意。
“德妃是誰啊?雪兒不想陪。”姬如雪嘟囔著,順勢自裴炎秋懷裏蹭了出來。
“可是朕真的沒時間陪她,就算是朕求雪兒的,好不好?”裴炎秋硬是拉回姬如雪,輕聲哄著。
“好吧,皇上讓雪兒做什麽,雪兒就做什麽,可是皇上能不能答應雪兒一件事?”姬如雪煞有介事的看向裴炎秋。
“什麽事?”裴炎秋挑眉看向姬如雪。
“把風逸塵弄走吧,好煩人啊!”姬如雪狠歎口氣,聳肩坐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著姬如雪那副哀傷勁兒,裴炎秋不禁笑出聲來。
宣室殿外,姬如雪靜靜站在那裏,裴炎秋之所以讓自己來宣室殿陪謝思玉,無非是想讓自己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如果派別的妃子過來,必會引起謝思玉的猜忌。隻有一個傻子,才會讓所有人沒有戒備,放鬆警惕。
“清水,這是什麽東西!嗚嗚……怕怕!”踏進宣室殿的一刻,姬如雪赫然看到宮門左側一灘血跡上麵死好多爬蟲,其中還有一兩條草青色的小蛇。
“娘娘別怕!它們都死了,別怕!”姬如雪很少將自己的決定刻意告訴清水或是劉安,因為她覺得清水和劉安有自辨的能力,而事實上,他們亦未讓自己失望。
就在這時,宣室殿正廳宮門開啟,蟬兒急步走到姬如雪麵前。
“你們在幹什麽?”蟬兒肅然開口,眼中盡是敵意。自她回來便沒見過姬如雪,不認識也在情理之中。
“是皇上讓雪兒來陪德妃姐姐的,可是你們這裏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這麽多死蟲子啊!真嚇人!”姬如雪刻意提高音量,眸子若有似無的瞥向正廳。
“你是……雪貴妃?奴婢蟬兒叩見雪妃。”即便沒見過,可蟬兒多少也聽過關於姬如雪的事,眼前女子一襲貴妃裝,又自稱雪兒,想來必是如今皇上盛寵的雪妃姬如雪了。
“別跪著了,地上多髒啊,有血,還有死蟲,死蛇!清水,我不喜歡這裏!”姬如雪輕拉著一側的清水,想要離開。
“娘娘別怕,它們都已經死了,沒事。”清水安撫開口。
就在這時,謝思玉突然自正廳跑了出來,腳步虛軟,身體踉蹌,原本嬌豔的臉上,雙眼烏黑,神色憔悴,隻是一夜的時間,謝思玉卻似變了個人似的,姬如雪心底多少有些愧疚,可她這麽做,隻是為了讓謝思玉親自揭開裴炎秋的偽善麵目,其實她的幸福,一直都在!
“哪裏有死蟲?”蟬兒見謝思玉跑了出來,頓時上前攙扶。此刻,姬如雪指著血跡上的蟲屍,悻悻開口。
“就在這裏啊,還真不少呢,德妃姐姐,你們是在下毒驅蟲嗎?”姬如雪一本正經的看向謝思玉。此刻的謝思玉沒抬眸看她一眼,隻緊盯著地上的血跡發呆。
“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吧,雪妃娘娘,您裏麵請!”在看到蟲屍的那一刻,蟬兒便知道事情不妙,此時,她很想將謝思玉拉回去,卻被謝思玉一把甩開。
“為什麽它們會死?月嬋,為什麽?”謝思愔眸色驟寒,眼中一片冰冷。
“娘娘,您冷靜些!雪妃娘娘還在呢!”蟬兒神色憂慮的看向謝思玉,謹慎提醒。
“因為血裏有毒啊,所以把它們也毒死了,這是雞血吧?以前在家的時候,就看到高嬤嬤用這招驅蟲的!”姬如雪有板有眼解釋。
“血裏有毒……血裏怎麽會有毒……元烈的血裏怎麽可能有毒!”姬如雪的聲音仿佛五雷轟頂般乍響在謝思玉的心底。
“娘娘,您怎麽能讓雪妃站在外麵呢!”蟬兒急步走到謝思玉身側,雙手緊攙著謝思玉欲掙脫的皓腕,小聲呢喃,“娘娘,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請您等雪妃走了再說,您該知道,皇上為什麽派雪妃過來!”
蟬兒的勸說起了效果,此刻,謝思玉仿佛沒了靈魂的傀儡,任由蟬兒攙扶著走入宣室殿,姬如雪亦被請了進去。
一整天的時間,謝思玉都像塊木雕般坐在榻上,不管姬如雪說什麽,做什麽,她都沒有反應,隻回想著姬如雪彼時的那句話:血裏有毒!
“德妃姐姐,你這裏的東西好漂亮啊,雪兒還從來沒看過這麽好看的桌腿呢!”姬如雪像個孩子似的握著紫檀方桌的桌腿,滿眼羨慕。
“呃……桌腿流血了……清水,你快來看,桌腿流血了!”姬如雪有些慌亂的離開方桌,眼中驚恐不已。床榻上,謝思玉聽到血字的時候,頓時衝到姬如雪麵前,隻見姬如雪的手上沾滿了紅色的粉末。
“都是奴婢不好,忘了昨日讓內務府的人過來給這桌子刷漆,許是漆還沒幹,才粘了娘娘一手,奴婢知罪。”在看到姬如雪手中的紅色粉末之後,蟬兒頓時找了個由頭遮掩過去。
“哦,沒事,清水,我們回宮吧,我都餓了。”姬如雪聳了聳肩,旋即轉身,帶著清水離開宣室殿。她想讓謝思玉看到的,謝思玉全都看到了,這就夠了。
就在姬如雪離開宣室殿的下一秒,謝思玉猛的俯身跪到桌腿處,單手握住桌腿,翻開手掌,隻見自己的手上粘著與姬如雪同樣的粉末。
“娘娘,奴婢這就找鄭禦醫過來!”蟬兒轉身正欲離開,卻被謝思玉喚了回來。
“蟬兒!別去找鄭禦醫,去找王府的李大夫,還有,把外麵那些蟲屍清理掉,一並拿給李大夫,讓他務必驗出那些蟲子死於何種毒藥!小心離宮,別讓人發現!”謝思玉說著話,將手中的粉末收集到宣紙上,之後包起來遞給蟬兒。
謝思玉忍著徹骨的悲傷,用一整天的時間思考所有的事情,元烈自七年前便退出江湖,根本不可能有仇家,那四個黑衣人為什麽要圍攻他?他的血又為什麽會有劇毒?桌腿為什麽會有紅色的粉末?太多的不可思議,太多的匪夷所思!裴炎秋,你千萬別讓思玉失望……
適夜,皇城東郊的破廟內。
“思玉怎麽樣?她有沒有事?”當看到姬如雪一襲素裳的站在自己麵前時,元烈忍痛起身,卻被身邊的小童攔了下來。
“別起來了,我來便是要告訴你,謝思玉沒事,她隻是傷心過度罷了。”看著元烈胸口滲著血的白紗,姬如雪心有餘悸,如果元烈出事,她一輩子欠謝思玉的。
“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元烈劍眉緊皺,不解看向靜儀。
“有些事,隻有親身經曆,才知個中滋味,單憑他人之語,如何也感受不到什麽叫刻骨銘心。尤其是她那麽信任裴炎秋,就算是你親口告訴她,她都未必相信。你且好好養傷,不出一個月,靜儀必定將一個完完整整的謝思玉還給你,介時你們遠走高飛,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活著。”姬如雪淡聲開口,旋即轉身離開。
兩日不見,當姬如雪再次在飯桌上看到風逸塵時,忽然覺得十分想念。
“司製房的兩名宮女無故失蹤,這件事你聽說了沒有?”雖然籌謀謝思玉的事,可對風逸塵,姬如雪時刻惦記著,尤其是飛流每晚都會向姬如雪稟報風逸塵的行蹤,所以不管風逸塵做了多隱秘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張璐山簡直禽獸不如,本王真不明白,像這種豬狗不如的人,皇上怎麽會容忍他活到現在!”隻要想到張璐山對那兩名宮女做的禽獸事,風逸塵便有殺人的衝動。
“所以你在張璐山欺辱那兩名宮女的時候把他打暈,之後將那兩名宮女送出了皇宮?”姬如雪何嚐不知道張璐山的可惡之處,她更記得煜王府時,張璐山是如何將有毒的酒遞給風逸塵的。
可報仇也不急於一時,張璐山得裴炎秋恩寵必有緣由,她要知道原因!所謂報仇,不是單單取其命,若如此,裴炎秋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你既然知道,還問本王做什麽!”風逸塵不以為然。
“張璐山活著還有用處,你以後別再插手他的事了。”姬如雪的語調沒有商量,更象是命令。
“他對你有用,對本王可沒什麽用!本王……”就在風逸塵欲反駁之時,張璐山獨有的尖細嗓音陡然傳了進來。
“老奴叩見雪妃娘娘,叩見王爺!”隻見張璐山一臉討好的走到姬如雪身邊,將一個鑲嵌著各色寶石的金盒雙手奉上。
“這是什麽?好漂亮啊!”姬如雪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實則已然覺出這盒子似曾相識,彼時楚景懿送給自己玉簪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盒子。
“回雪妃娘娘,這是黎王專程派使節送給娘娘的回禮,而且稍話說雪兒的寶寶甚好,讓娘娘放心。”張璐山小心翼翼的將金盒遞到姬如雪手裏,恭敬候在那裏。
“黎王是誰啊?”姬如雪狐疑看向張璐山,說話間將身子擋在了風逸塵麵前,阻隔了他射向張璐山的那雙殺人鞭屍的目光。
“看老奴,怎的忘說了,前陣子來的黎國太子楚景懿,如今已經成了黎王。”張璐山據實稟報。
“原來是那個黎國太子啊,他可真有心!”姬如雪歡喜捧著金盒,愛不釋手。
“可不是嘛,皇上還誇娘娘替他扳回一局呢……呃……老奴回去複命了。”張璐山自知說露了嘴,頓時轉身離去。
“你擋著本王做什麽!”待張璐山離開,風逸塵不滿姬如雪的動作,憤然怒道。
“不然呢,張璐山可不是傻子,現在他已經暗中追查那個偷襲他的人了,如果讓他知道是你……”姬如雪挑了挑眉梢,刻意停頓了一下。
“知道又怎樣!本王會怕他!”風逸塵冷哼一聲。
“如雪勸王爺一句,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可不像如雪這麽好說話。”姬如雪漫不經心的回到座位,玉指撫弄著金盒。
“早晚有一天,本王會讓他死無全屍!”風逸塵發狠起誓。
“楚景懿當真了得,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居然可以扳倒黎王他們,想來這過往的二十幾年裏,他是做了多少努力!”姬如雪感慨萬千,隨即自金盒裏取出一隻豔光四射,華美絕倫的發簪。
“鳳尾瑤仙簪?”姬如雪驚訝的看著手中的發簪,眼中異彩紛呈,心底驚愕不已。此簪大有來曆,相傳是上古天神取和田玉,珊瑚玉,鬼血石,和鳳凰石專為自己妻子而造,後一直流傳下來,足有千年曆史。
“楚景懿那廝怎麽會送給你這個?”風逸塵劍眉緊皺,小聲嘟囔著。他自然也聽過鳳尾瑤仙簪的來曆,相傳那位天神與妻子情比金堅,矢誌不渝,最後雙雙斃命於遠古的神魔大戰中,而這簪子因為沾染了那位天神與妻子的鮮血,所以特別有靈性,據史書上稱,凡配帶過此簪的女子皆嫁給了贈簪之人,且譜曲了一篇篇神仙眷侶的佳話。
“不枉如雪舍命助他呢!”姬如雪愛不釋手的撫著鳳尾瑤仙簪,之後歡喜的將其插到自己的發髻上。
“咳……本王答應你不再插手張璐山的事,不過你必須答應本王一個條件。”風逸塵壓製住心底異樣的煩躁,正色看向姬如雪。
“嗯,說來聽聽!”姬如雪心情大好。
“把那破簪子給本王!”風逸塵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姬如雪聞聲微怔,稍頃,唇角勾起一抹飛揚的弧度。
“如雪沒聽錯吧,王爺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這簪子有多珍貴,一萬個張璐山都換不來!王爺想把張璐山怎麽樣都無所謂,如雪管不著。”張璐山欲擒故縱,在她眼裏,風逸塵何其重,一萬支鳳尾瑤仙簪也比不上!
“有多珍貴啊!本王再加一千兩黃金!”風逸塵發狠提價,不知怎的,他看姬如雪帶那簪子晃來晃去的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