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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德妃的秘密

  如今裴炎秋已經失去了霓衡的信任,也丟了安齊這位重臣,如果能讓他與瑞王謝鍾反目成仇,必會引起其他幾位重臣的不滿,隻要那幾個老頑固不支持裴炎秋,那便是掃清了風逸塵稱帝道路上的一半荊棘。


  深夜的宣室殿寧靜優雅,紫沙香壺內檀香嫋嫋依依,整個內室彌散著一股淡淡的佛的味道,風從窗入,桌上燭火搖曳,忽明忽暗的光芒映襯著這房間的主人。床榻上,一身著月白素裳的女子倚在床欄處,雲鬢輕攏,發簪淺別,眉如墨畫,麵如桃花,長發垂落於纖腰,隨著燭火的明滅,閃動著瑩瑩的光澤,這便是四妃之中的德妃,謝思玉。


  此刻,謝思玉正手執經卷,輕輕翻讀,神態恬靜自若,靜如處子,唯有那張傾城容顏顯得過於蒼白,幾近病態。


  “娘娘,皇上來了。”直至宮女蟬兒走過來提醒,謝思玉方才擱下經卷,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叩見皇上。”清雅的聲音純淨透徹,波瀾不驚。


  “快起來,這裏又沒有外人,何必行此大禮!”見謝思玉俯身,裴炎秋急忙上前兩步將其扶起,眼中透著隱隱的憂慮。


  “到底是皇宮,人多嘴雜,還是注意些比較好。”謝思玉抿唇淺笑,任由裴炎秋將自己攙扶到桌邊。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這宣室殿獨占皇宮東南角,與那些妃子的宮殿距離甚遠,除了巡邏侍衛,哪會有人來啊!”裴炎秋說話間揮手退了蟬兒。


  “當初皇上為思玉準備了這樣安靜的地方,著實費心了,思玉至今仍感激不盡。”謝思玉微頜首,感激道。


  “若說感激,該是朕感激你才對,當日朕初登帝位,根基不穩,如果不是你舅父傾力相助,出麵安撫那些重臣,朕這個皇帝又豈會坐的穩,朕知道,你舅父之所以幫朕,是因為你的關係。隻是為了幫朕,委屈了你和雲烈了。”裴炎秋歉疚看向謝思玉,語氣盡是愧疚。


  “皇上千萬別這麽說,你我兄妹自小便要好,思玉又豈會見皇上身處險境而不顧,而且就算思玉不入宮,我爹也斷然不會同意思玉與雲烈的婚事,如今雖不能與雲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每個月都能相見,思玉已經很滿足了,隻是思玉如何都沒想到,短短數日,宮中竟發生了很多事情,思玉聽到消息後,便在萬佛堂多留了幾日,為皇上祈福,咳咳……”謝思玉話說的有些多,已經有輕喘的跡象。


  “這件事就別提了,雲烈怎麽樣?”裴炎秋麵容有一刹那的僵硬,旋即恢複如初。


  “雲烈……雖然他不告訴思玉,可我看到他已經在咳血了……皇上,思玉舍不得他……”淚,悄無聲息的劃落,謝思玉的聲音越發哽咽。


  “你放心,朕已經派禦醫院裏最好的禦醫去了萬佛塔,他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也該愛惜自己的身子啊,才去了幾日,就瘦成這樣,這不是讓朕擔心麽!”分明是責備的話語,卻聽不出責備的語氣,裴炎秋隨手倒了杯茶遞給謝思玉,眼底透著掩飾不住的關切。


  “思玉沒事,隻是染了風寒罷了。皇上……思玉有個不情之請……”謝思玉水眸微抬,欲言又止。


  “什麽事?”裴炎秋接過謝思玉的茶杯,為其蓄滿。


  “思玉想把……想把雲烈接到宮裏來。”謝思玉忐忑看向裴炎秋,眼底滿是希翼之色。


  當聽到謝思玉的請求時,裴炎秋握著茶壺的手猛的握緊,似要將壺柄生生握碎,隻是臉上,依舊平淡如水。


  “這件事朕不是沒想過,可你該知道,如果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裴炎秋語重心長道。


  “思玉知道這件事很冒險,可雲烈的狀況越來越不好,我怕他沒有幾日好活了,思玉隻想在雲烈最後的日子裏陪在他身邊,哪怕每天隻看他一眼也好啊!皇上,思玉求您!咳咳……”或許是過於激動,謝思玉猛咳不止,臉色越發慘白。


  “你別著急,讓朕想想……再想想……”裴炎秋撩下茶壺,直直坐在椅子上,濃密的睫毛擋住了那雙眼中絕冷的寒意。


  “皇上……”謝思玉淚眼朦朧的看向裴炎秋,期待著他的回答。


  “也罷,到底是朕欠你們的,這兩日朕便想辦法將雲烈安插進侍衛隊,不過你答應朕,千萬別讓人看出端倪,否則後果怎樣,你該清楚!”裴炎秋肅然警告。


  “思玉叩謝皇上!”謝思玉聞聲,頓時起身施禮,感激涕零。


  “你與朕之間還要提那個謝字麽,快起來。嬋兒!”裴炎秋將謝思玉自地上扶起,緊接著喚來嬋兒。


  “奴婢叩見皇上。”蟬兒急急跑了進來,恭敬道。


  “快扶你家主子回房休息,小心伺候著!”蟬兒聞聲,頓時起身上前扶過謝思玉,朝內室走去。


  看著謝思玉虛弱的身影消失在內室房門,裴炎秋溫柔的目光頓染冰霜。離開宣室殿,裴炎秋當下將張璐山喚到禦書房內。


  “張璐山,你走一趟萬佛塔,讓鄭禦醫將雲烈的藥量加大一倍!朕要他在五日內死於惡疾!”裴炎秋冷聲開口,冰徹的眸子散著野獸般嗜血的凶光。


  “皇上要除了雲烈?那德妃娘娘的藥……”張璐山訝異之餘狐疑問道。


  “繼續!背叛朕的人,都要死!朕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識好歹,若不是礙於謝鍾那個老家夥,朕也不必這麽麻煩!下去吧!”裴炎秋狠戾開口,直至張璐山離開,方才舒了口氣,繼而頹廢的倚在龍椅上。


  放眼整個後宮,誰是真的愛他,而他,愛的又有誰?裴炎秋反複問自己,得到的答案隻有一個,姬如雪!

  晚膳十分,風逸塵一直保持沉默,直至姬如雪欲起身時,方才開口。


  “本王查到鄭公公和芙兒皆未返鄉,甚至沒人看到他們離開皇宮,為什麽簿冊上會有那樣虛假的記載?他們都是紫月身邊最貼已的人,這其中必有因由!”風逸塵肅然開口,清眸看向姬如雪。


  “王爺想說什麽?”姬如雪緩身坐了回來,不以為意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可疑?不僅鄭公公,芙兒,連孫嬤嬤的去向都是假的,如果他們沒離開過皇宮,可皇宮裏又找不到他們,這說明他們很有可能遭遇不測!到底是誰動的手?目的又是什麽,難道你不好奇?”風逸塵詫異看向姬如雪,這不該是姬如雪的反應。


  “沒什麽好奇的,想來大姐生前在宮裏必是得罪過不少人,她死了,那些明裏暗裏的仇人自然要拿她身邊的人出氣,可惜他們三個了。”姬如雪悠然回應,眸下無波,心底卻承受著錐刺的極痛。


  “你是這麽想的?你沒想過他們三人是被殺人滅口的麽?你不曾懷疑過紫月的死因?”風逸塵劍眉緊皺,厲聲追問,他還記得在冷宮舊址的廂房裏見過的宮女,雖然她當時精神惶恐,說話斷斷續續,可從她驚恐駭然的目光裏,風逸塵知道,姬紫月的死必有蹊蹺。


  “王爺該不會懷疑是皇上害死的大姐吧?大姐為了皇上,險些與太上皇翻臉,與瑞王決裂。大姐對皇上癡心一片,皇上根本沒有害大姐的理由啊!其實王爺若沒事做,大可以抱著雪兒出去散散步,賞賞花,整日這般神經兮兮,終究不是正道。”姬如雪悵然看向風逸塵,一臉悲憫之色。


  “本王沒想過是皇上,可也許是宮中哪個嬪妃也不一定?”他怎麽可能懷疑裴炎秋呢,紫月為他做盡一切,他便是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也不會傷害紫月,風逸塵眸色漸暗,心底劃過淡淡的苦澀。


  “哦?是哪個嬪妃?單憑王爺與如雪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情誼,隻要王爺說出口,如雪定會讓那人活著生不如死,死了灰飛煙滅!”姬如雪一臉真誠道。


  “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關心?紫月到底是你的大姐,你不在乎她的死因?”風逸塵有些怒了,他自認沒在開玩笑。


  “如雪不是不關心,而是堅信大姐的死,沒有可疑之處。”姬如雪聲音清冷,淡漠回應。


  “那孫嬤嬤他們三人怎麽解釋?”風逸塵不以為然。


  “莫說王爺還沒查到他們是生是死,就算他們死了,如雪也不覺得奇怪,這深閨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冤魂野鬼,死個把人,不算什麽!”姬如雪的心遠不如她說的那麽輕鬆,所有因她而死的人,都不會白死。這些仇,都在她心底打下烙印,終有一日,她會向裴炎秋一筆筆的討回來,毫不留情的討回來!

  “可他們與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曾照顧過紫月!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們的下落?”風逸塵慍怒看向姬如雪。


  “在如雪眼裏,他們沒什麽不一樣。”姬如雪陡然起身,她再也無法繼續這個話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拍案怒吼,會忍不住衝出去找裴炎秋拚命。


  “你太冷血無情了!”風逸塵失望的看向姬如雪,心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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