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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紫月的死因

  “王爺想知道?”姬如雪舒了口氣,旋即擱下竹筷,美眸微抬,一臉玩味的看向風逸塵。風逸塵點頭,他非常想知道。


  “不如王爺給如雪唱一曲畫江南,若是唱的好了,如雪興許會告訴王爺呢!”姬如雪柔聲淺笑,傾城傾國。


  風逸塵聞聲頓時一臉黑線,旋即正坐桌邊,端起瓷碗,不發一言。笑話!他再不濟也還是王爺,還不致淪落到賣唱的地步,他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就算想知道,也不會再求這個腹黑的家夥,風逸塵暗想。


  晚膳之後,風逸塵憋了一肚子氣回到東廂房,才一進屋便覺異常,隨即警覺看向四處,確定無人後方才鬆了口氣,待其點燃燭火時,桌上赫然放著一張字箋。


  ‘先皇並非死於重病,此事另有蹊蹺,子夜冷宮舊址,方可真相大白。’


  握著字箋的手漸漸收緊,銳利如鋒的目光迸射著絕頂的幽寒,灰死的心,在這一刻蒸騰而起,跳動的強勁有力!風逸塵皓齒狠咬,額頭青筋鼓起,似要爆裂。


  紫月不是死於重病?怎麽可能!時至今日,他從未懷疑過紫月的死因,於他而言,紫月的好天下無雙,尤其是她對裴炎秋的愛更是無人能及,擁有這樣的女子,裴炎秋必十倍百倍的愛護,除了疾病,紫月不該有別的死因!

  風逸塵緊攥著手中字箋,眼底蕩出寒光,下一秒便奪門而出,直朝冷宮舊址而去。


  月華宮內,姬如雪坐在梳妝台邊,凝視著鏡中的容顏,腦海裏浮現著碧水湖邊劉燕如眼中的驚恐,這是她該有的報應,卻還遠遠不夠。


  “主人,出事了,屬下看到煜王握著一紙來路不明的字箋,失控朝冷宮方向去了。”就在姬如雪沉思之際,血燕突然出現,神色幽冷。


  “冷宮?去瞧瞧!”姬如雪眸下生寒,頓時披上長袍,大步離開月華宮。


  分明初夏的天氣,夜風卻冷的讓人心裏發寒,雲霧遮月,天地一片肅殺,風逸塵凝視著眼前的廂房,攥著字箋的手越發收緊,心,莫名揪痛。


  就在這時,廂房的門發出細微的動靜,風逸塵眸間陡亮,倏的躍至廂房門口,猛的推開房門。


  “誰?”風逸塵音色清冷,如覆冰霜。幽暗的星光下,角落裏的草堆正瑟瑟發抖。無語,風逸塵陡然上前一步,一把拽下稻草,赫然看到一宮女打扮的女子正顫抖的看向自己。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麽都沒看見……沒有……”宮女身子單薄,蓬頭垢麵,被發絲遮擋的眼睛滿是驚恐。此刻,宮女正雙手抱頭,苦苦哀求。


  “你是誰?看到了什麽?”風逸塵警覺看向四周,他篤定手中的字箋絕非出自眼前宮女之手,但他知道,眼前宮女定然知道些什麽。


  “沒有……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皇上是咳血而死……咳血而死……不不不……皇上沒有咳血,皇上是進了冷宮才死……求你……”宮女瘋了一樣的跪在地上,語無倫次,拚命磕頭。


  “冷宮?皇上到底是怎麽死的?你說!”宮女的話疑點重重,風逸塵心下陡震,猛的揪起宮女,憤然低吼。


  “啊……不要!孫嬤嬤!鄭公公!芙兒……嗚嗚……為什麽要殺了他們啊……嗚嗚……”宮女不停的搖頭,淚水狂溢而出,那張臉象是看到極恐怖的畫麵般驚駭不已。


  “他們是誰?皇上是怎麽死的!本王在問你!說話!”風逸塵隻覺胸口憋悶異常,仿佛有團棉絮堵在那裏,令他無法呼吸,真相?真的有真相?那紫月到底是怎麽死的?


  “皇上……噗!”宮女忽然雙手捂胸,蠟黃的臉糾結的越發厲害,緊接著喉間腥鹹,一口黑血猛的噴濺出來。


  “你怎麽了?喂!你怎麽了!你還沒告訴我皇上是怎麽死的!快說啊!”風逸塵快速封住宮女的七經八脈,試圖為她續命,可惜宮女毒侵肺腑,黑血汩汩湧出。


  “皇上……皇上是被……”宮女的聲音漸漸虛弱,風逸塵猛的俯身,將耳朵貼到宮女嘴邊,卻還是沒聽清宮女最後的囈語。


  風逸塵緩緩鬆開宮女的屍體,任由她砰然倒地,心似覆上冰霜,即便沒聽清宮女最後說的話,可風逸塵足以印證一點,那就是紫月的死並非表麵上那麽簡單,至於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他發誓,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如果紫月當真被人陷害,他風逸塵指天發誓,必會將那些對不起紫月的人碎屍萬段!

  風逸塵漠然看著已死的宮女,直至子時,他斷定,這寫字箋的人想讓自己看到的,就是這個宮女,如今宮女已死,這寫字箋的人便成了唯一的線索。思及此處,風逸塵深吸口氣,旋即將握的褶皺的字箋收入懷裏,轉身離開。


  “主人,屬下疏忽,竟未察覺有人進過煜王的房間。”暗處,血燕一臉歉疚的看向姬如雪。


  “與你無關。”眼見著風逸塵離開,姬如雪眸底閃過一抹幽冷之色。


  “主人,屬下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血燕正欲衝進廂房,卻被姬如雪攔了下來。


  “不能去,這裏除了我們,怕是還有別人。先回去,不能打草驚蛇。”姬如雪漠然開口,旋即轉身離開。血燕聞聲環視四處,雖未感覺有人,但也不敢違命。


  回到月華宮,姬如雪正襟危坐在內室桌邊,美眸凝視桌上的雕龍燭台,若有所思。


  “主人,不如血燕將那字箋偷回來?”血燕心知姬如雪想法,提議道。


  “不必,就算不看那字箋,本宮也能猜出上麵寫著什麽。這裏沒什麽事,你先下去吧。”姬如雪的聲音沒有絲毫責備,她沒有理由怪血燕,畢竟分身乏術,讓她兼顧自己和煜王,有些難為她了。


  “是!”血燕感受到姬如雪的寬容,心下感激,頓時轉身消失。


  房間靜謐無聲,姬如雪握著銀撥子,輕挑著燭芯,眼底的光芒愈漸深邃,如果她猜的沒錯,那字箋上的內容,必與自己死因有關,若非如此,風逸塵不會到冷宮舊址,隻是這皇宮裏,當真還有知道自己死因的人嗎?會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太多的質疑讓姬如雪有些頭痛,這還是她重生以來碰到的最為棘手的事,她不可以讓風逸塵知道自己的真正死因,現在還不是時候,看來,她必須在風逸塵查出什麽之前挖出這個人!


  翌日,姬如雪才起床,便從清水那裏得知,冷宮舊址的廂房已被燒為灰燼,那場火著實大,連帶著周遭的鬆柏都被燃盡。


  “奴婢真不明白,隻是個廢棄的廂房,怎麽會突然起火呢?昨夜未打雷,肯定不是天火,可誰會無聊到去那裏縱火,若是抓到了肯定是死罪。”清水絮叨著將碗筷擺好。


  “哪裏著火了?”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宮門處,風逸塵冷然站在那裏,深邃的眸隱隱透著冰寒。


  “呃……回王爺,是冷宮那處廂房。”清水據實回稟。


  “你先下去吧。”姬如雪揮手退下清水,悠悠然坐到桌邊。


  “你覺得是誰縱火?”風逸塵走到姬如雪對麵,低聲問道,眼中明顯沒有了往日的閑散神情,她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才竭盡全力不讓風逸塵過早知道真相,越早知道,他的心,越疼。


  “我怎麽會知道?”姬如雪不以為然反問。


  “這宮中發生的事,你該沒什麽是不知道的吧!”風逸塵一直這樣以為。


  “王爺還真看得起如雪,不過可能讓王爺失望了,這件事如雪還真的不知道。”姬如雪垂眸用膳,淡聲回應。


  “魏瑞的事,你是一箭三雕,不僅誣陷了劉燕如,更讓魏天虎以為自己沒了兒子,而且事情發生在後宮,魏天虎難免不埋怨皇上,這樣看來,你似乎在挑撥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如果你是個局外人,劉燕如的姨妹,裴炎秋最寵愛的妃子,本王怎麽都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除非……”風逸塵欲言又止,腦海裏的想法一閃而逝,如果那想法是真的,他必會心痛欲絕。


  “除非什麽?”姬如雪想知道風逸塵想到了哪一層。


  “除非你恨他們三個人,而恨的原因,是因為紫月!”風逸塵狠噎了下喉嚨,他用一夜的時間捋順這件事,這是他最終的答案。


  “王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堂姐死於敗血症,如雪若因此遷就皇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至於舅舅,如雪自小被他疼愛,對舅舅的感情猶如父女,劉燕如麽……她自小欺負如雪,如今如雪得勢,一報還一報而已。王爺對姐姐的心思,如雪清楚,可姐姐已經走了,王爺應該學會放開。”姬如雪冷然抬眸,肅然看向風逸塵。


  “早知道你不會承認!”風逸塵聽著姬如雪嘮叨著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說辭,暗自懊惱,他怎麽就忘了,這個女人腹黑的很,從她嘴裏套話,比登天還難。


  “如雪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王爺若不信,如雪也沒辦法,一會兒吃完飯求你幫個忙。”姬如雪雲淡風輕的說著。


  “你怎麽好意思開的口啊!沒空!”風逸塵不禁感慨,臉皮厚真是有好處,自己就不會才拒絕別人,分分鍾後轉頭求別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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