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2 差一點的戀情

  1832差一點的戀情


  雖然這麼想著,但還是控制不住腦子,看得是一張比一張認真。


  一張巴掌大的新聞簡報露了出來,簡報上雖然只有幾行英文,但是卻有一張照片,裡面垂頭喪氣蹲著的人不恰是朱丹的新男友,那個韓國男人金光沫?!

  實驗室,李逸軒沒找到朱丹,隨手拉住經常和她一起做實驗的同事,對方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哦,朱丹啊,說是今天要和男朋友出海玩,而且晚上不回來了。」


  李逸軒已經沒太在意她剩餘的話,他立刻給朱丹打電話,你這個笨女人,趕快接電話啊。


  忽然,電話被掛斷,再打就是關機,他眼神一沉,立刻朝外跑去。


  船艙內,朱丹拿過來兩罐啤酒,「你拿我手機做什麼?」


  金光沫隨手把她的手機放在窗檯很難夠得著的地方,「今天可是說好了哦,誰都不能看手機啊。」


  朱丹笑著把啤酒瓶放在桌上,「那你也不許看手機,這才公平。」


  金光沫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側頭吻她,「你身上好香。」


  「你弄得我好癢拉,快放開我,我們喝酒,今天天氣很好。」朱丹笑著想要起身,這下沒有北阻擋。


  金光沫開了一罐酒遞給她,意味深長道:「今晚夜色也會很好。」


  幾罐啤酒下肚,朱丹已經有點醉了,感覺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被剝掉,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著伏在自己胸前的腦袋,「你在做什麼?」


  「不是想要和我結婚嗎?我只是想提前驗驗貨啊親愛的。」金光沫笑著解開她襯衫最後一個紐扣。


  窗外冷風吹來,朱丹打了一個冷顫,「今天我不想,別玩了光沫。」


  「昨天不想今天不想明天不想,你不會是在逗我的吧。」金光沫顯然不準備放過她,「今天你是想也得和我做,不想也得和我做,沒得商量。」


  朱丹望著天花板,她的上衣已經被剝掉了,光潔的後背靠在冰涼的甲板上。


  她並不准備反抗的,本來他說的也不錯,已經和別的男人做過了,也不需要這麼扭捏,也是時候該給他了。


  忽然,放在窗台上的手機震動了,金光沫皺著眉頭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窗檯前,把自己手機拿下來,還不小心碰倒了朱丹的手機。


  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讓朱丹清醒,她皺著眉頭直起上半身,醉眼朦朧的看著金光沫走進裡面的小房間。


  意識有些回籠,她又開始猶豫,當他解開她衣服的那一刻,她腦子裡想的都是李逸軒,下意識的抗拒金光沫。


  他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太沒有安全感了,既然已經決定了是他,又何必扭捏?

  朱丹起身,準備去浴室洗澡,至少要把滿身酒氣給洗掉做起來才舒服吧。


  進了浴室,才發現沒有浴巾,應該是在裡面的小房間里,她往房間走去,準備推門而入。


  「親愛的,昨天已經和你說過今天我不回去的。」


  「誰看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是不是在挑玻璃間,我最愛的當然是你啊。」


  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他回頭,然後匆匆對電話說:「晚點打給你。」


  朱丹靠在門板上,倒是不覺得生氣憤怒,就是覺得好笑,「所以你的愛情每天都可以分割成很多份?」


  「有什麼關係?她是她,你是你,我愛你,也愛她啊。」金光沫起身想要抱他。


  朱丹覺得噁心,「不要碰我,你這個混球。」


  「呦,我現在變成混球了,你不是還想和我結婚?你不過也是被人玩爛的女人而已,裝什麼清高?」


  朱丹氣得發抖,轉身就往走,她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一刻都不想。


  「外面是海,你準備游回去?」金光沫幾步向前,粗魯的把她抱在懷裡,「說白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吃了你。」


  女人的力氣如何敵得過男人,朱丹很快就動彈不得,裙子被輕鬆卸下。


  她平躺在地上,視線所到之處,似乎看到了一個本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李逸軒怒氣衝天,他一把掀開金光沫,然後走到床邊,扯下床單把朱丹包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朱丹脖子上被掐出的印記,他眼神一冷,走到摔得暈熏熏的金光沫身邊,一腳踩上去,「還認識我嗎?」


  「你誰啊你。」金光沫抬頭看他。


  李逸軒加重了腳下的力道,滿意的聽到腳下幾人的嗚咽,「一年前,我抓到一個在商店裡搶劫的年輕人,他韓語說得很溜,我差點相信他就是韓國人,結果只是韓語說得很溜的馬來西亞人。」


  金光沫顯然也想起面前這個人,也不敢再說什麼,胸口又被踩了幾腳,他痛苦出聲。


  「今天算是給你一點教訓,如果還有做什麼壞事,明天自己到警察局報道,否則我一定會追著你不放。」


  李逸軒鬆開腳,走向朱丹,手臂橫過她的肩膀幫助她保持平衡,「我們走。」


  「小丹。」


  李逸軒回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居然還敢出聲,嫌剛才踩得不夠?

  回到遊艇,天色很晚,隱約能夠看到燈塔,朱丹失神的看著遠方。


  「那種爛人,甩了是福氣。」李逸軒遞給她一瓶牛奶,「如果你想哭,我可以迴避。」


  朱丹哭笑不得的接過,「我又不是十八歲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小女生,不至於哭的。」


  「也是,畢竟做你這一行的,看不過眼直接給一試劑撂倒就可以了,方便快捷高效。」李逸軒打開小冰箱,拿了一聽啤酒,在手裡顛了顛,又放回去,改拿一瓶礦泉水。


  朱丹抗議,「不要把我妖魔化,大部分時間我還是很女人的。」


  「我知道。」李逸軒扭開蓋子,喝了一口。


  她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像看笨蛋一樣看她,淡淡道:「因為你在床上的時候最溫柔,而作為配合的一方,我當然知道。」


  朱丹面色憋紅,「我回去以後要用研發一種殺人於無形的葯,第一個先把你給弄沒了!」


  李逸軒看她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裡的擔心才放下了些,再怎麼說都是女孩子啊。


  船靠岸,他先上岸,將手伸給朱丹,將她拉起來,兩人又一路沉默著回到駐紮區。


  「回去好好休息。」他轉身,衣服后擺被拉住,如同蚊蟻般的聲音傳來。


  「我和他,沒有發生過關係。」


  李逸軒沒有說話,甚至沒有轉頭,高大的背影擋住了半面月光。


  「我真該給自己留點尊嚴的。」朱丹鬆手,往宿舍的方向走。


  「對於我來說,不相關的人我不會管她死活,不會從上千份文檔里找到金光沫的資料,不會大晚上不睡覺跑去出海。」


  朱丹猛地停住腳步,她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他是以什麼表情說出這些話的,不知道這算不算雨過天晴的暗示。


  身後腳步聲傳來,她緊張得吞著唾沫,連手臂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動才好。


  頭被輕輕拍了拍,就好像安慰孩子一樣,她看著李逸軒從身邊穿過,外套被風吹得鼓起,恰好擦過了她的手背。


  幾乎下意識的,她朝著那離去的背影大喊,「如果我堅持的話,你會不會屬於我。」


  腳步停下,李逸軒側頭,「不知道,或許這一天不會到來。」


  看著站在一旁的女人沮喪的低頭,他唇線一扯,低鳴般,「或許很快也說不定。」


  這是什麼意思!朱丹猛地抬頭,對方已經走遠。


  「李逸軒!」她朝著背影大喊,「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回應蕩漾著,驚擾著正在入睡的花花草草,不知道有沒有驚擾李逸軒的心,讓他本就是一片荒原的心土開出花骨朵來。


  金光沫在次日果真去當地的警察局自首,原來他是一個小偷,偷了一名韓國記者的整件,一直以記者為噱頭騙吃騙喝。


  而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在之後,他親自找到朱丹,希望她能夠再給一次機會。


  「我已經和所有人斷了聯繫,」他誠懇道:「我是真的有想過和你結婚,以後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找份好的工作。」


  朱丹現在看他,驚訝當初自己怎麼會義無反顧的扎進去,「金光沫,我不愛你。」她頓了頓,「之前一切我都不會再追究,而且還要道歉,我不應該隨便找一個人療傷,這對你不公平。」


  「沒關係。」金光沫神色黯然,「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你是第一個說想要和我結婚的女人。」


  朱丹笑笑。轉身,仰頭看著走廊上正在抽煙的男人,「他是我第一個想要和他結婚的男人。」


  陽光之下,她笑得燦爛,就算愛人比被愛要痛苦得多,但是有愛的希望,這種痛苦也能品嘗到回甘呢。


  手機突兀的響起,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臉色立刻肅穆起來,「葉總。」


  「我可以資助你任何實驗費用,器械,但是我要你做一件事,告訴我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這幾天,葉大總裁很鬱悶,身體到心靈的鬱悶,起因是丁依依追星了。


  一般的男人葉總裁還是很有把握撂倒對方,讓他永遠不會出現在丁依依的身邊,而且對於自身硬體設施,他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如果對方是一條狗的話,那就無計可施了。


  一大早,葉總裁的小弟弟鬥志昂揚的尋求安慰,他習慣性的伸手往身邊一撈,空空蕩蕩。


  睜開眼睛,身邊果然已經沒人了,床鋪還軟著,溫熱著,說明對方才剛剛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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