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將會沒有子嗣
沈清池一番話使得皇帝閉上了嘴,最終同意了讓她繼續考慮一下。
看著皇帝離開的背影,沈清池的眼神便不自覺地暗了暗,默默轉身,看著病床上的墨元慎。
如果這不是在墨元慎的寢殿的話,她現在就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以皇帝那樣的性子,又怎麽會留時間讓她考慮,肯定是先除之而後快。
她不想做這樣的選擇題,考慮就隻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借口,憑什麽她的性命和人生就得聽一個陌生人的話,就僅僅因為這個人是當今皇帝,她不肯。
想著,便在墨元慎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那緊閉的雙眼,心裏便有一陣酸澀流露出來。
“早就讓你把離和文書簽了,你又不願意,如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可沒辦法了。這毒霸道,即使我給你用針灸的方式排出絕大部分,可是仍有少餘留在了體內,後麵會發生什麽,我就說不準了。”沈清池輕輕道出。
寢殿裏麵安安靜靜,就隻有她和床上的墨元慎兩人,聲音輕輕地從沈清池嘴裏吐露出來,最後在寢殿裏麵慢慢消散,帶著些許的歎息。
之後,皇帝果然派了太醫過來,對此行為,沈清池並沒有任何阻攔,任由太醫再次查看了一遍。
太醫仔細診治了一番,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繼而轉身看著沈清池,滿臉都是複雜。
沈清池一看太醫臉色,便知曉這事情不對,墨元慎體內毒素終究是引起了後遺症,看情況還有些特殊。
她沉了沉自己的心思,看著太醫冷靜道“李太醫,您查出什麽結果了嗎?但說無妨,我知曉這次情況特殊,不管發生什麽情況,我都可以接受。”
話畢,李太醫則是重重地歎了口氣,看沈清池如此篤定的表情,才猶豫著說了出來“三王妃,王爺他中的這個毒啊,可能會讓王爺今後都無法擁有子嗣啊。”
“沒有子嗣嗎?”沈清池聽了之後,重複嘟囔了一句,耳邊依舊回蕩著太醫的歎氣聲,心裏莫名微微複雜起來。
這時候,在這安靜的寢殿之中,突然就響起了墨元慎的咳嗽聲,一下子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
沈清池見墨元慎醒了,馬上看了過去,把自己之前那表情給收了起來,換上平時對待墨元慎的樣子,輕輕道“你醒了吖,可有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
結果墨元慎不回答沈清池的話,徑直道“剛剛聽見太醫說本王會沒有子嗣,可當真?”
聽見墨元慎親自問話,沈清池當即便愣住了,就連旁邊的太醫都突然不敢說話,低頭默默地站著,使得寢殿當中一時間安靜地可怕。
過了一會兒,墨元慎見大家都不願意說話,便自顧自地笑了笑,笑聲出現得突然,在安靜的寢殿當中顯得很是突兀。
沈清池這時候看向太醫,開口平靜道“李太醫您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不需要擔心。”
李太醫聽見這話之後,當即便向墨元慎和沈清池行了禮,就出去了。
等李太醫出去之後,沈清池才重新看向墨元慎,輕輕道“你放心,我有能力排幹淨你體內的毒素,以及研製出解藥,讓你可以重新擁有子嗣,你不必太擔心了。”
她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墨元慎全程都盯著沈清池的臉看,直到沈清池把話說完,他才突然問道“如果我一直如此,王妃介意嗎?”
“啊?!!!”沈清池聽見這個問題,明顯被驚訝到了,她會介意什麽啊,這也不關她的事情,自然是不會介意了。
反應過來之後,沈清池便笑著道“墨元慎,我和你可是合作關係,你以後會不會有子嗣,可都不關我的時候,你要問這個問題,應該去找雲憐晴,而不是找我。”
“如此便好。”墨元慎聽了之後,就隻淡淡地說了這樣一番話,本來以為他會難受一番,結果都沒有看見。
沈清池見墨元慎這樣,心裏感到很是吃驚,以為是墨元慎心裏太難過了,難過到無法表露出來,便繼續安慰道“墨元慎你真的放心就好了,我真的可以研製出醫治好你後遺症的解藥,保證你未來子嗣圓滿,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我不難過,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墨元慎淡淡道,整個人真的就毫不在意,沉默一下子之後,繼續道,“剛剛我昏迷的時候,其實還有一些意識,聽見陛下逼你離開我。沈清池,你到底答應沒有?”
說完,眼神便直勾勾地盯著沈清池的臉,看著她的表情變化,眼神很是認真。
沈清池突然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心裏居然莫名慌張了起來,不自覺就搖了搖頭,連忙道“還沒有答應,正在考慮中……”
“那便不許答應。”墨元慎聽到這裏,便直接出聲打斷了沈清池的話,聲音篤定道。
“為什麽啊?皇帝好不容易才答應我和你和離,你怎麽就不同意了。”沈清池震驚抬頭,看著墨元慎質問道。
“離開了我,你就會馬上被刺殺掉,如今有我王妃的名號在,他們還不敢明著來。沈清池,你給我考慮清楚了!我知曉皇帝一定是給你給出了豐厚的條件,應該是比現在所處的環境都要讓你滿意,可是你也要有那個命去享受呐。”墨元慎聲音沉沉,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沈清池聽了之後,整個人都微微一愣,覺得此時此刻的墨元慎當真是有些奇怪,明明之前是巴不得自己趕緊死掉的才對,如今怎麽還舍不得她死了呢。
反應過來之後,沈清池便笑了笑,雲淡風輕地道“看情況了,我如今不著急這事,反正到最後我會找最適合自己的出路,保全性命最為重要了。”
墨元慎看著沈清池嘴角的笑意,沉默了片刻,之後便也笑了起來,淡淡道“算了,隨便你了。”
他確實管不到眼前這女人,當初拒絕她的是自己,想要趕她出府的也是自己,平時處處為難她的還是自己,所以他又有什麽資格來管她的自由。
用這女人的話來說,他們兩個人之間就隻是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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