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財失家破歸故裏,官丟心傷去西遊 上
在縣丞的幫忙張羅下,張有仁一家終於可以在幾天內在洛陽城再購得一處宅院了,雖說現在的宅院明顯比不上去之前的寬大宅院,不過現在好歹也能讓他們在洛陽城裏有個安生的落腳處。
而張有仁也很順利進去縣衙內供職,隻是他這個洛陽令的主簿,是他爹托關係用錢跟縣令買來的,洛陽令也用不上他這個主簿。張有仁到任後便被洛陽令隨便找了個差事打發了,隻是讓他整理縣衙的典籍藏書;張有仁本來對於什麽仕途官職的就不甚感興趣,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是在想該怎麽練習金蟬子教的法術神通上,也樂得縣令現在這樣的安排。
話說張讓自幫得自己的主子宮中的散騎常侍大人監督其府邸擴建完成後,便很是受其賞識,更安排張讓跟隨皇帝,貼心服侍皇帝,甚至還打算將張讓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了;可張讓雖這段時間不能出宮一直在皇宮裏,可卻一直沒忘記張有仁這一家人,每次想到張有仁他們一家都氣頭難消、咬牙切齒的。
一年後,張有仁總算把金蟬子教他的飛行之術,煉的略有所成,隻是礙於自己目前法力值太低了,既不能飛得快又不能飛得久,不過現在勉強可以做到不用坐騎代步,張有仁已經感覺到自己有很有成就了,畢竟在自己心中,感覺自己已經不同與凡人,起碼也算個修仙之人了。而且這一年來,自己也沒少花時間在修煉肉體上,現在他的身體可比一年前結實太多了,配合自己法術,在凡間他真的是刀槍不入了。
當張有仁高興於一年來自己的法術神通有所成績的時候,他的父母張陽和劉氏,這一年來每天活得的都很是節製的,見到張有仁一逮到機會便是跟張有仁哭慘,希望張有仁能點石成金變些黃金出來。
這年來,張有仁也是感覺到自己家是什麽情況的,雖說從張家莊出到洛陽城,父母除了祖宅和祖上傳下來的土地沒變賣外,基本上是把能變賣的東西都變賣淨了;可畢竟在國都生活,物價可比不得在張家莊生活這麽低,再有自己的父母在洛陽城裏基本上就是無事生產了,這對等於要靠著張有仁的俸祿養活他們和幾個仆人了;而張有仁隻是一個縣衙的主簿而已,他那一點卑微的俸祿,要是自己一個人還能湊合,可他父母和幾個仆人就隻能吃從張家莊帶出來的老本了。
曾經好幾次在麵對父母的哭慘下,張有仁都是有些忍不住要答應張陽和劉氏兩人,用點石成金之術給他們變出黃金來的;但好在金蟬子早有先手,傳授了一種窺心術給他,這樣他就可以在必有的時候窺探對方是否對自己說的是真心話了,當然這種簡單法術隻對凡人或者法力很淺薄的修仙者有用;也多虧了這窺心術,張有仁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完全是將自己當成一個予取予求的“會變黃金蛋的雞”。當然張有仁也不會因此而怨恨自己的父母,隻是心中每每想到父母難免都有道坎難過,心裏感覺甚是不舒服。
張陽因為多次向張有仁索求黃金不得,再加之張有仁這一年來在洛陽令主簿的這個職位,完全沒能給他撈得半分好處,整天鬱鬱寡歡的,而自己在這洛陽城裏,又整天無事可做,在洛陽城的狐朋狗友的引誘之下,整日出入賭坊消磨時間。
本就不豐實的家底,在張陽染上賭癮後卻是每況日下了;張有仁也曾因為這個曾用法術幫過張陽,可每次幫完並要其承諾戒賭後,也就是消停一段時間而已,如此反複幾次張有仁對自己的父親,早就不存希望,索性眼不見為淨搬去縣衙的宿舍。
這年年底,被提升為小黃門的張讓,憑著自己手中的權利,終可以輕鬆出入宮門。為感謝自己的主子散騎常侍大人,這日不得不出宮親自登門道謝,隻是一想到要花光自己所有積蓄送出去的謝禮就感到心痛。為彌補自己的損失,張讓找到曾經那個想巴結他的商賈之人孟佗,孟佗本是開賭坊發家的,這些年來為了給自己求個保護符,不管從宮裏出來的人是何職位的,都使命巴結的,張讓當初監管散騎常侍大人府邸擴建時可從他身上詐得不少回扣。
張讓從散騎常侍府邸出來後便直接尋得孟佗的聚財賭坊後,孟佗一收到護衛的通報,便急急忙忙的親自出麵迎接,把張請到內院接待。
“孟老板你這賭坊,可真是日進鬥金啊,一天賺的錢比我一年的俸祿還多,真是羨煞我等啊。”張讓狡詐的說道:“我前些日子剛被皇上提升為小黃門,今天出宮來是給散騎常侍大人謝恩的,隻是不知道該送什麽禮物好,孟老板你見多識廣,不妨給我建議建議。”
“張大人,恭喜你啊,這麽快就能侍奉在皇上左右,我等現在能通過你沾染上皇上的聖氣,真是我們的榮幸啊。”孟佗看張讓像看到寶物一樣開心道:“張大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前些年也是托你的福我才參與到散騎常侍大人府邸擴建的工事,這事我都還來及不道謝感恩呢,今日你還能親臨我這賭坊,真是使我這賭坊蓬蓽生輝啊。”
隨後孟佗叫仆人呈上來兩個包裝精致的木匣子和一個鼓鼓的錢袋放在張讓麵前說:“給散騎常侍大人道謝的禮物,張大人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這好收到了一塊千年古玉和一株千年人參,張大人不嫌棄的話拿去便是,另外我這還有黃金百兩贈送與大人,以報張大人的恩情。”
“孟老板這份盛意拳拳,我要是不接受的話難免就折了你的麵子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代散騎常侍大人感謝你的厚禮了。”張讓打開兩個木匣和錢袋開心的笑道。
此時外院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起哄聲,驚得張讓把茶杯都打碎了。
見到驚魂的張讓,孟佗安慰道:“張大人,對不住驚到你了,外麵沒甚事,在我們賭坊經常有這突然起哄的聲響,不甚礙事,想必是坊內又有那個不知死活的賭客要押注自己全副身家做賭注了吧。”
“孟老板,難怪你可以賺盆滿缽滿了,就這等押上全部家當的,你也敢與之做賭。”張讓舒了舒心說道:“你就不怕,輸的是你嗎。”
孟佗神秘的笑說:“張大人,我們不妨到坊內看看,你就會明白在我孟佗的賭坊裏對賭,管他身家再豐厚我也敢接下,就怕對方不敢下注。”
賭坊內,隻見張陽一人坐在椅子上,賭桌上堆了不知堆多少枚銅錢,還有幾十錠白銀和一張房契,自己身後則是圍著一群看熱鬧的賭客不停的起哄。
張讓在賭坊的閣樓看到張陽後便自言自語笑道:“還真是上天垂憐,居然可以在這裏看到你,上次你走運,這次先收拾你,再找機會收拾你那兒子張有仁。”
“孟老板,樓下那個被圍著的人,跟我有仇,這次你如果能幫我好好收拾他了,算我張讓欠你個人情了。”張讓對孟佗說。
孟佗從閣樓上望了望張陽說道:“是這人,這人我認識叫張陽,有個兒子在縣衙做主簿的而且還會些飛簷走壁的功夫,之前曾帶著兒子來我賭坊對賭過好幾次,都贏得我不少銀錠而去,既然這張陽的是張大人的仇人,現在也就是我孟佗的仇人了。”
“孟老板,我要的是他家破人亡,方泄我心頭之恨哦。”張仁認真的說道。
“張大人,這有什麽難的,隻要沾上這賭癮的,就沒有一個能戒掉了,主要他敢下注,管他贏九把,隻要我賭坊不倒,他總會忍不住回來下注的,我隻要贏他一把便叫他永無翻身的機會了,這也是我為什麽不懼任何賭客對賭全副身家的。”孟佗解說道:“再說,這賭坊是我的場子,關鍵時刻使個法子,還可以瞞天過海去了,要他再怎麽也奈何不了我們賭坊。
張大人,你且在這閣樓看著,我這就安排下去,保他麵前的那堆前錢銀包括那張房契輸的一幹二淨的,然後再以高利借與他銀兩,讓他再接著對賭再輸,到時即使他湊到本金也還不上利滾利的利息,定叫他輸個家破人亡。”
片刻後,在閣樓上俯視著賭桌上一切的張讓,也隨著張陽的賭局緊張起來,張陽這局對賭可謂是押上自己眼前的所有賭資了包括現在在住房子的房契。
張陽其實也控製不住,著實是現在刺激過頭和周圍圍觀賭客的起哄,他鬼打牆就一次押上自己的全部了。
關鍵時刻,孟佗給番攤賭桌上分攤人員使了一個眼色,開攤時果不其然,張陽這把輸的徹底了;輸的張陽三魂沒了七魄,圍觀的賭客也唏噓不已,瞬間而散;這時孟佗再給賭孟內負責放貸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這小廝識趣的坐在張陽旁奉承的說道:“張爺,剛剛那局賭局你真是夠氣魄的,雖然最後輸了,但我看你今天的運氣不至於此,之前你不是把把都贏了嗎,難道輸了一把就不想翻盤,隻是輸了一把就甘心啦。”
張陽聽到有人仁關切自己便不甘的回應道:“可我身上已經輸的連半個銅板都沒有了,我也想翻盤啊。”
“張爺,這還不簡單。”這小廝指了指賭坊內院的門口說:“你且隨我來,我保障可以跟我們的頭頭說,給你爭取到最低息的貸款,等你今天翻本今天還,還不用給半分利息呢。”
張陽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跟了過去,用自己的祖宅做抵押,借得一袋銀兩後又是接著回來在賭桌上對賭;不久後又輸光輸淨的張陽,便失魂的在賭坊的撒潑打鬧起來,隻是很快便被賭坊的護衛控製著並被帶到內院狠狠的毒打一頓,還被警告要他今天之內全家就得從自己的宅院搬走並把祖宅的房契交上來,否則賭坊就報縣衙去。
在賭坊閣樓看到這一切的張陽,真是心情舒暢到極點;而一旁的孟佗則很是獻殷勤的說:“張大人,既然今天如此喜慶,不如那張陽家宅院的房契和他抵押祖宅的借條,我都贈送與你,你以此也好在洛陽城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府邸。。
而且你還可以憑著這房契讓縣令命那捕快名正言順將張陽一家驅趕,再者我還可以讓我賭坊裏的這些武功高強的護衛陪你走一趟,讓他們替張大人你去教訓張有仁一二,你親眼目睹他們如此落魄,又不能做作,心裏豈不美哉。”
“哈哈哈,孟老板你這主意甚合我心意,事不宜遲,我這趟出宮辦事隻得一天時間,你這就安排些護衛於我,我帶著他們去找那洛陽令,讓他親自帶著捕快收回我的宅院,還有孟老板這地契和借條我就不客氣了。”張讓開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