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所謂桎梏
房間內的空間微微晃動,楊木柳剛剛營造出來的一個‘步步為營、運籌帷幄、料事如神’(劃掉)形象,瞬間便被一個嬌滴滴的‘親愛噠’以及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給破壞殆盡。
剛才還一臉凝重的楊木柳,立馬笑得跟個沙雕一樣,抱著墨之湄轉圈圈,轉完之後又緊張兮兮的把墨之湄上下摸了個遍,摸得墨之湄都不好意思了,追著楊木柳狂扁。
見到兩人完全忽視其他人,這麽發狗糧,九傾城有點看不下去了,雖然剛才她跟楊木柳交談的還算可以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沒之前那麽濃,但也不代表九傾城就樂意見到楊木柳這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最最關鍵的是,他竟然當著九傾城的麵和墨之湄撒狗糧!
“你要幹嘛?”白綽然奇怪的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九傾城,一旁的貝斯特在見到墨之湄出現後,不知為何眯著眼睛出神。
“本宮要教育教育這個不把本宮放在眼裏的家夥。”九傾城回答的非常幹脆,但是剛說完便被白綽然拉住,掙脫了兩下發現沒效果,隻能站在原地生悶氣。
似乎是感受到九傾城的不爽,楊木柳更加變本加厲,裝作跑慢了被墨之湄抓到,然後回首掏,抱住墨之湄親了兩下。
被楊木柳麽麽噠兩下後,墨之湄也不那麽生氣了,畢竟剛才就是在鬧著玩,象征性的打了楊木柳兩下,讓他先做正事先。
“好久不見。”楊木柳對著白綽然笑了一聲,白綽然也同樣跟楊木柳笑了一下,笑得墨之湄和九傾城兩個人雙雙有點不是滋味。
貝斯特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四位的互動,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哇,好可愛的沙丘貓,話說為什麽沙丘貓為什麽會在這裏?”
跟楊木柳膩乎完的墨之湄立馬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看的貝斯特,立馬衝過去抱著貝斯特開始蹭了起來。
楊木柳一臉崇拜的看著墨之湄,自己媳婦兒竟然知道這玩意兒的學名?
這特麽的不就是小土貓嗎?
還沙丘貓?
沙丘貓是個什麽玩意兒?
不同於楊木柳此刻震驚於墨之湄的“博學”,一旁的九傾城見狀剛要開口提醒,但是看到貝斯特並沒有抗拒的樣子,便停下伸出的手,奇怪的皺了皺眉,身後的尾巴很是靈動的晃動了兩下。
楊木柳覺得這九個尾巴突然之間變成了九個‘?’
九傾城沒有理會楊木柳有些失禮的目光,此時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墨之湄的身上,現在看來,墨之湄身上也有些問題啊。
白綽然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光芒,轉身去酒吧台拿了兩瓶紅酒,扔了一瓶給楊木柳,墨之湄和九傾城兩個人下意識的去拿了五個高腳杯,兩人三妖坐在沙發上舉杯碰了一下。
你問貝斯特怎麽舉杯?
人家是個大妖誒,用靈力淩空舉杯不是基操麽?!
“奴家知道你滿肚子疑問,現在可以問了。”白綽然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笑著看了一眼楊木柳。
楊木柳看了一眼白綽然,“突然這麽坦白?你確定?”
白綽然很是俏皮的給了楊木柳一個wink,“奴家一向很是坦白啊。”
“不準放電!”2
九傾城和墨之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楊木柳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兩個沙雕。
“我信你個鬼。”楊木柳開口便吐槽了一聲,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墨之湄,然後盯著白綽然,“回答我,天命教這次行動到底是盯上了我還是盯上了墨之湄。”
雖然楊木柳覺得就自己這點閱曆想要通過眼神看穿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蛇妖,有點異想天開,但是談事兒嘛,這氣場得做足。
“看來你也發現了。”
“我又不傻,如果目標是我,為什麽不是讓我去簽那個字,而且別以為我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妖從出現到被我封印,其實她大部分的精力都是在墨之湄身上。”楊木柳說到這,微微握緊了墨之湄的小手。
墨之湄奇怪的歪著小腦袋,然後指了指自己,一臉呆萌。
她想不明白,自己就一普普通通,頂多長得特漂亮,集天地靈氣蘊化而生的奇女子、小仙女,怎麽就被一外國妖怪給盯上了。
“不用緊張,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奴家記得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轉世重生也沒有前世覺醒。這一點,奴家並沒有騙你。”白綽然語氣溫柔的說道。
一旁的九傾城隻是盯著酒杯出神。
貝斯特的眼中閃過追憶。
“那就更奇怪了啊,為啥盯上墨之湄,我家媳婦要是真有什麽特別的,怎麽可能直到服用了靈髓才覺醒。”楊木柳剛說完,就被墨之湄掐了一下,立馬狗腿的笑了起來,“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最特別的。”
“嗬!”
“雖然現在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這是一個靈氣複蘇的時代,但是對方是否覺醒從來都不是我們看待的重點。”白綽然聳了聳肩,一臉你想多了的表情。
“從本宮與綽然與你們初次接觸的時候,雖然因為本宮預言的因素,導致我們將目光聚焦在你的身上,但是那時候本宮就很奇怪,為什麽本宮會對一個人類女子如此友善。”九傾城說到這,還對墨之湄來了個wink。
墨之湄也甜甜的回了一個。
然後九傾城的尾巴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在墨之湄身上蹭啊蹭的。
“喂喂喂,好好說話啊,別特麽動尾巴。”楊木柳拍了一下九傾城的尾巴,很是不爽。
隻不過剛拍完就發現九傾城一臉殺氣的看著自己。
一旁的貝斯特趕緊跳到白綽然的懷裏,一臉驚悚。
“咋了咋了?”楊木柳無辜的看著妖氣四溢的九傾城,奇怪的撓了撓頭,咦?咋感覺毛茸茸的,哦,尾巴還在自己手上。
燦燦的將尾巴放下,對著九傾城嘿嘿傻笑起來。
“好啦,先把事兒說完,不然奴家看楊木柳這會兒心裏還是有點不穩當。”白綽然拍了一下九傾城的小蠻腰。
九傾城哼了一聲坐了回去,“你就寵他吧你。”
貝斯特愈發奇怪了,這個叫楊木柳的,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如果她的記憶力沒有被什麽蓋亞啊、天道啊、還有什麽OAA篡改的話,那麽在她的記憶當中,從古至今除了白綽然可以觸碰九傾城的尾巴外,好像也沒有其他人或者妖能夠碰到了吧。
“那你們為什麽.……”楊木柳聽到白綽然這麽說就更加奇怪了,無緣無故、非親非故的,憑什麽莫名其妙的這位大佬就對自己這麽好?
若說因為命運糾纏這種玄之又玄的扯淡原因,以楊木柳這種有時候稍顯陰暗的思想,對方完全可以在自己剛覺醒的時候徹底掌控自己,沒必要這麽花心思跟自己交好,獲取自己的信任。
“其實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就是單純的看順眼了。”白綽然晃了晃酒杯,一臉坦然。
隻不過剛說完,迎接她的就是楊木柳和墨之湄一臉‘你當我傻’的鄙視表情,被兩個人這麽直愣愣的盯著,白綽然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白皙修長的雙腿微微甩動,踢掉腳上的白布鞋,露出柔潤白皙的玉足,姿態優美的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致命的慵懶魅惑。
就這瞬間,讓一旁的九傾城都有些黯然失色。
U1S1,雖然楊木柳主要心思還在具體的原因上,但是不得不成,他此時的目光完全被這雙美zu給吸引了。
“嗷!”
這是腰間的軟肉發出的悲鳴。
白綽然有些調皮的笑了一下,“不逗你們了,雖然具體原因奴家和九傾城也一直在查,但是目前來看這跟你的異能可能有一些關係,你的異能當中或許存在著一種我們需要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很有可能幫助我們擺脫桎梏。”
“桎梏?”楊木柳聽到這個詞,神色一動,“恕我多嘴,你們還有什麽桎梏,你們已經是這個世間最強的存在了,還要擺脫桎梏?你們想要衝出大氣層掌控銀河係麽?”
“不。”九傾城的神色突然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盯著楊木柳鮮紅的嘴唇彎起一個讓人有些暈眩的弧度,“對我們來說所謂的桎梏,就是在靈力退卻之時,我們隻能老老實實的滾去沉睡。”
“你是說……”楊木柳聽懂了。
不僅楊木柳聽懂了,一旁一直安安穩穩看戲的貝斯特也聽懂了。
於是,在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貝斯特緩緩站起身子,身子微微弓起,肉眼可見的淡黃色妖力猛然爆發。
如果說剛才那位名字特別長,卻不能讓楊木柳留下什麽印象的女妖的妖力將方圓幾百裏都變成亡靈國度,那麽此刻的妖力幾乎讓整個侖頓近一半的居民都感覺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好似身處黃沙遍地的沙漠之中。
“你發什麽神經!”楊木柳隨手揮出一道半圓的光罩,當初對方妖力的侵蝕,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個貝斯特似乎有點太囂張了。
“我不管你們到底打的什麽注意,這個人類我要定了!”貝斯特微微露出獠牙,身後緩緩浮起一個巨大的幻影。
楊木柳站了起來,破開空間出現在貝斯特的麵前,右手停在貝斯特的上方,青筋暴起似乎在用力握緊著什麽,妖力和靈力在這一瞬間猛然碰撞在一起,影響半個侖頓的漫天黃沙幻境開始逐漸破碎。
“哦?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