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最後的決定
猙獰的傷口讓我連看都有點不敢看。
“沒事了,剛才卸椅子腿的時候可能粗暴了一點,所以不小心把手給紮破了,你不用擔心,回去包紮一下就可以了。”霍青銘無所謂的說著,還甩了甩手,細小的血珠滴落在了車廂內,看著觸目驚心。
“你可真是傻了,沒有必要的,他又沒真的占到我什麽便宜,你說你追上去弄這一場幹什麽呢?受傷了之後還得自己去醫院,疼不疼啊?”
我內心愈發的愧疚,因為我的事情又把霍青銘給牽扯在裏麵,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李霖的那件事情就已經讓我覺得很是虧欠他了,現在又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欠霍青銘的,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還的清。
“沒有關係的,把他打了一頓,你應該也挺開心的,我也挺開心的,這也就值了。”霍青銘微笑著寬慰我。
“不一樣啊,萬一他要是真的報警了,你該怎麽辦啊。”我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自己害了霍青銘,他是一個律師,如果有案底的話以後再想接案子,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你放心吧,就他這種人,就算被我打了一頓,他也絕對是不敢報案的,我又警告過他,如果他敢因為這件事情報案,我就會把他的老底兒都掀出來。”霍青銘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才第一次認識他,能有什麽老底兒,他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是老狐狸了,不可能被你這麽一句話嚇到了,要是報警了之後,你把他打成那個樣子,至少會被拘留的,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懂法律啊,為什麽會做出這麽衝動的事情。”
我簡直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現在霍青銘看起來還有點得意的樣子。
“我想要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我是律師,真的想挖他的底的話十分簡單,當時我也是這麽跟他說,所以我能肯定他絕對不敢報警,像這樣的人身上都是劣跡斑斑的,也就是他現在有點臭錢,如果他一窮二白的早就被送進監獄,還不止一回了。”霍青銘十拿九穩。
他看人還是很準的,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自然挨了揍,也不敢說出去。
我簡直不知道他這個腦回路是怎麽想,抬手就彈一個腦瓜崩。
“你可真是厲害,就算是他自己不報警的話,難道你以為這些圍觀眾人就不會報警了嗎?但凡有一個打了110的,你的下場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為我做這種事情,難道真的值得嗎……”
我越說越覺得心酸,霍青銘為我付出了這麽多,我到底怎麽樣才能還的起啊。
“其他的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你知道剛才我說的是什麽嗎?我說他是我哥哥,結果他卻跟我的妻子搞到一起了,這麽一喊,所有的人都在幫我罵他,根本沒有任何人反駁我,正好你們兩個剛才喝咖啡的那個畫麵,讓其他人都看到了,都以為你是我的妻子,然後他是一個插足的第三者,像這種事情,看熱鬧都來不及,誰還願意報警啊。”
霍青銘說得眉飛色舞,一邊說一邊給我手舞足蹈的比劃著,顯現他剛才是多麽的機智勇敢,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有的時候霍青銘成熟的可怕,有的時候幼稚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比如說現在,因為剛才跟別人打了一架,笑成一朵花,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誇獎他,還是應該斥責他。
行了,就這樣吧,我如釋重負一般直接躺在了座椅上。
剛才張經理提出那種條件的時候,我還有點兒天人交戰,其實心裏是有那麽一瞬間心動的,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我絕對不可能接受這種交易。
現在霍青銘直接衝出去把他打了一頓,我一點想法都沒有了,隻需要回去好好準備一下,賠款不就是破產嗎?
誰怕誰啊,大不了從頭再開始,我給自己打著氣。
偏頭看了眼霍青銘,驟然間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分外的柔軟。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有些好笑的對他說。
“我隻是覺得你活的太累了,有的時候需要放鬆一下。”霍青銘突然正色道。
“沒什麽的,這都是我應該的,我想要得到什麽樣的地位,就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這點我早就已經明白了。”
我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抬手拍了拍汽車的前擋板:“走吧,坐這麽好的車,送我回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吧。”
“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我看著很心疼,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太大的忙,能給你的錢我都已經給你了。”
“對了。”我打斷了他的話。
“那些錢我暫時先要借用一下,等我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一定會給你算到股份裏的,或者直接還給你現金也是可以的。”
“沒事,反正放在我的手裏,我也不知道幹什麽用就給花了,還不如讓你拿去用呢,這就當我提前入股了吧,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變成富婆了。”
霍青銘說著啟動了車輛,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這個時候的信任是給我最大的支持,我心中記下了霍青銘的這個情意。
回到公司之後,霍青銘在樓下並沒有送我上去,我一個人走上了電梯,剛剛打開公司的大門,師姐就在忙碌中抬起了頭一眼就看見了我。
我低著頭,不與她對視,直接走向辦公室。
剛進去,沒過多久,大門就被推開了,不用回頭,我就知道跟進來的一定是師姐。
“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一個結果?”師姐很是焦急的問我。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對她淡然一笑:“沒關係的,你們繼續工作就可以了,那些合同都要抓在手裏,我來看一下,到底應該怎麽賠付?”
一句話說出去師姐就知道我們的談判肯定是失敗了,不然的話不會發生要賠付這件事情。
她這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隻是點了點頭,轉身又出去了。
我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中,手掌貼在桌麵上,大理石的桌麵沒有溫度,冷冷的直接滲透到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