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到底是不是替代品
駱梓晗猛地一腳踩了刹車,偏頭看向了我,墨黑的眸子中有幽暗的冷光閃爍。
“是誰給你說了什麽嗎?”他開口問道,嗓音冷的徹底。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我承認我害怕了,這樣的駱梓晗讓人根本就提不起勇氣去反抗,如果我說出什麽他不想聽到的消息,我甚至都不知道等待我的後果是什麽。
駱梓晗低低的出了口氣,俊美的麵龐上籠罩了一層陰霾:“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知道了也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似乎回憶到了什麽他不想要記起的事情,臉色一點點的陰沉了下來。
我的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隻有這樣才能夠抑製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好,我不會再問了。”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心裏一抽一抽的疼。
那個女人是連名字都不能說的存在嗎?那我究竟算是個什麽?
這麽長時間了,駱梓晗對我不能說不好,但是沈玉敏像是在我們之間的一個堡壘,我不知道怎麽應該去攻破她,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對於駱梓晗來說究竟是多麽重要。
隻是這一切現在也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了,剛剛駱梓晗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人,他的心,一直都不是完全屬於我的。
如此,我還能奢求什麽呢?
我捧著自己的心口,總覺得自己似乎不能呼吸了,原來心痛的感覺是真的存在的,隻是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向身邊的男人說明這些。
我抬頭看了駱梓晗一眼,眼底的情緒要多纏綿就有多纏綿,隻是在最深處,還帶著一點點的心死。
他不會發現,或者說是不在乎。
車輛緩緩開動,我們兩個都沒有再說話,一片寂靜的車廂內,隻有啟動的輕微噪音。
很快,就到了我的公司樓下,我推門下車,還沒有等到我回頭給他告別,駱梓晗就直接開車離開了,沒有給我反應的餘地。
我有心想要叫住他,卻隻見到了他絕塵而去的背影。
算了,本來就是這樣的關係,即使我真的愛上他了又能怎樣呢?
能夠得到一顆真心嗎?
不是沒有付出過,最後是什麽樣的下場,我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
甩了甩頭,摒棄那些無用的情緒,我走進了公司的大樓。
我一直相信,想要真正的在一起,一定是有相同的地位才可以做到的,不然的話隻能是無用功,我不需要駱梓晗類似於憐憫的感情,或者僅僅是把我當做某一個人的替代品。
想到這個詞,我就覺得我的心中一陣疼痛。
站在公司的大門外,我調整好了情緒,推門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還算是早的,員工們都還沒有來,我走進辦公室,突然間想起來點什麽,連忙給米依依打了個電話。
“喂,姐姐,怎麽這麽早啊,我昨天睡的特別晚,現在還沒睡醒呢!”米依依的聲音帶著濃鬱的沙啞,應該是真的在睡夢中被我給吵醒了。
“你在家裏嗎?”我連忙開口問道。
“當然了,我不在家裏還能在哪兒,說起來你幹什麽去了?在冰箱裏的飯菜都拿出來了,你是吃完了又出去了嗎?最近公司的工作這麽忙?”米依依這個時候還不忘關心一下我。
“不要多問了,你現在不要睡了,趕緊起床,去我父母家裏住著吧,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回家!”我認真的囑咐道。
“什麽啊!我才不要呢,要是我去那裏住了,絕對會被管的死死的,出去玩兒都要提前打招呼。”米依依很是不樂意的哼唧著。
“不行,昨天晚上已經有人找上門了,幸好你不在,不然的話肯定也是要被嚇到的,家裏已經不安全了,能夠趕緊走就趕緊走,別在家裏呆著了。”我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要是不讓米依依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憑著她的性格很可能根本就不在乎我說的話,白襯衣男背後的人還不知道是誰,那個房子的位置已經被人知道了,即使我不在裏麵住著,米依依也有可能會變成他們的目標。
最可怕的是那個人一直藏在背後,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誰,駱梓晗都查不出來的人,我絕對一定不好惹。
如果米依依不小心出了事,我這輩子都會在悔恨中度過。
“不會吧姐姐,昨天你出事了?怎麽不給我說呢!”米依依的聲音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她在床上一骨碌就坐了起來。
“已經沒事了,你聽我的,現在就離開,不要再回去了,至少短時間內不要回去,至於你擔心的事情,不用怕了,我父母現在在醫院中,不會管你去哪裏玩兒的。”我無奈的說道。
米依依這個孩子哪裏都好,就是因為之前那一段不幸福的婚姻,讓她現在仿佛放飛了自我一般,如果不是我要求的話,絕對是每天都在外麵玩樂的。
幸好她還是有自製力,不會跟一些亂七八糟的男孩子在一起,隻是跟女性好友出去逛逛街吃點好吃的,我也就默許了她的這種生活方式。
畢竟到了這個年紀,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讓自己開心一點的生活著,沒有什麽錯的。
“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肯定不能住在這裏讓你更擔心,你別管我了,我這就收拾一下東西住過去,現在我還懷疑你的用心是不是讓我去那裏幫忙收拾屋子呢!”米依依依舊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我知道她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也算是放下了心。
又叮囑了她兩句,我就掛斷了電話。
就這麽一會兒的時間,我聽到外麵已經有員工來上班了。
“你說我們老板怎麽這麽厲害啊,年紀輕輕的就能開自己的公司?”
“這你都不知道?她是駱梓晗的夫人啊!”
“真的假的?就是前陣子上新聞的那一個?”
“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啊!駱梓晗把他的妻子保護的太好了,就算新聞出來了,也沒有正臉,唯一有的幾張照片都是偷拍的,模糊的自帶馬賽克,這誰能認得出來!”
即使辦公室的隔音不錯,我還是聽到了員工們議論紛紛的聲音,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麽,左右也不是什麽帶著惡意的話,我就隻能苦笑了之。
原來我現在的定義就是駱梓晗的夫人,不管我怎麽努力就是擺脫不了他的陰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