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他真的失憶了
“什麽叫總覺得認識我。”
駱梓晗沒有回應,而是將我緊緊的抱住了,用力之大,仿佛要將我揉進他的懷抱中。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間放開了我,剛才的柔情蜜意似乎消失殆盡,他翻身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簡單的穿上了之後,站在床邊,低頭看了我半晌,勾起唇角,笑了笑:“你還不錯,選在病房裏也很有新意,說吧,想要多少錢?”
我反應了三秒鍾才反應過來,他究竟跟我在說些什麽。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不可置信的問他。
駱梓晗的眼神冰冷了下來,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之後,笑意漸漸收回,又變成了那冷酷不近人情的樣子:“不是我把你當什麽人,而是你是什麽人,能夠爬上我的床,已經是你的榮幸了,現在離開吧,支票我會找人給你寄到你家裏的,到時候等著收就可以了。”
說完這些,駱梓晗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回來!我讓你走了嗎?”我不管不顧的大吼道,下意識的就想要站起身,可是無力的雙腿根本就不能支撐我這樣的動作,我整個人都在床上摔了下去,無力而又狼狽的趴在地上,
他向外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眼底卻不帶絲毫的感情。
這時候他好像才注意到了我床邊的輪椅,不動聲色的皺皺眉頭之後,又大步走了回來,站在我的身邊,低頭看著我說:“你既然有本事爬到床上去,那自然是有本事自己回到輪椅上,沒想到我原來睡了一個這樣的女人。”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努力的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眼淚一忍再忍,還是沒有忍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眼見著駱梓晗的眉心漸漸的皺起,他似乎在努力的回憶什麽事情,而後悶哼了一聲,痛苦的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似乎在經受什麽很難以忍受的折磨。
“你到底是怎麽了?”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入手是一片冷汗,他猛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再抬起頭來,眼底有痛苦的神色:“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覺得你這麽的熟悉?”
我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他:“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難道你是失憶了?”
“失憶?我之前發生過什麽?”駱梓晗眼底的迷茫越來越大,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我第一次見到一直堅強的男人,有類似孩子一樣的茫然失措,我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看來車會對他造成的後遺症並不是沒有,雖然人已經醒過來了,但是看起來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尤其是有關於我的記憶。
怎麽會這樣呢?我心中亂成一團,掙紮著想去按床頭的按鈴。
駱梓晗發現了我的想法,站起身來,按了下去。
我看見他的步履用少許的蹣跚,醫生很快就趕到了,推開門之後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駱梓晗站在我的麵前,而我依舊趴在地上。
“天哪,他竟然醒過來了,快快去找主治醫生!”前來的是一個小護士,見到駱梓晗站起來之後,滿臉的驚訝和興奮。
醫生很快就到了,見到駱梓晗活蹦亂跳的下床之後,不由得大驚失色,三個醫生一起把他重新按回了床上:“你怎麽能隨隨便便的就下地了,剛剛醒過來,是不可以做任何體力勞動的呀,包括站起來也是不行的。”
醫生這麽囑咐著,我想到剛才我們兩個發生了什麽,臉不由得紅了一下,要是讓醫生知道了的話,可比他隨隨便便下床的罪過要大多了。
“有沒有什麽後遺症?”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開口問駱梓晗。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搖搖頭:“應該沒有,我下午要出院,公司還很忙。”
“醫生,他好像失憶了。”我連忙在一旁開口說道。
“真的失憶了嗎?”醫生抬眼看我,我點點頭,眼中的苦澀根本無意掩飾,他好像沒有失去別的記憶,隻是失去了近期這一段時間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做一個全身的檢查。”醫生說完之後,詢問駱梓晗的意見。
“我失憶了,我怎麽感覺不到呢?”駱梓晗眉頭緊皺,看了看醫生,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開口道:“行,那就給我檢查一下吧。”
得到了他的允許之後,醫生才敢動作,畢竟駱梓晗的大名字在本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敢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對他做出任何事情。
在駱梓晗被帶去檢查的這段時間中,我就坐在空蕩蕩的病房裏,總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我等了這麽久,他竟然失憶了,如果他要是一直想不起我來的話,我到底應該何去何從呢?
等待的時間並不算特別的長,很快,駱梓晗就被醫生送回來。
“到底怎麽樣了?”我連忙上前問一聲。
醫生歎了口氣,開口對我說道:“他的事業也是很有可能的,因為之前的車禍造成了,他的,腦中有淤血,雖然說我們已經做過了手術,但是具體的恢複情況還是要看個人的意誌,短暫的失憶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他的記憶究竟能不能找回來呢?”我連忙問道。
“不好說,如果個人意誌夠強烈的話,也許還能夠想起來,如果……”醫生沒有說下去,隻是歉意的看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我真的應該認識你嗎?”駱梓晗看著我,眼裏有些迷茫,還有一些猶豫,他伸出的手想要摸我的臉,我卻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我讓你躲了嗎?”說著他還挑了挑眉,對我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他的聲音很冷,但他從來沒有對我展現過這一麵,我卻倔強的搖了搖頭,這種感覺讓我很是不舒服,我不想讓他在不知道我是誰的情況下,發生親密的事情。
想到剛才他對我做的那些,我不由得有些難過,原來他是跟誰都可以的嗎?並不一定需要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