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借題發揮
聶心雅愧疚地看著聶心宇,道:「哥,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拍了拍聶心雅的肩膀,聶心宇寬慰道:「就算不是你這件事,也總會有別的借口,想算計的人,總會找到機會。與其左避右躲,倒不如揪出幕後的黑手。」
話音落下,聶心宇眸色轉深,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玩味,道:「我倒是不擔心這件事,反而很好奇小陳為什麼會和你一起去酒吧。」
「你們都那麼忙,小陳很閑,就陪著我去嘍,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聶心宇搖了搖頭,嘆道:「你也應該多認識點朋友,看你現在無聊的,都和小陳混在一起了。」
聶心雅不希望有人如此評價自己的朋友,便替小陳開口道:「小陳怎麼了,他人品沒的說,做事又很乾脆,因為不會說話,更不怕他亂嚼舌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嘛。我倒是覺得,和小陳去喝酒是個很不錯的建議!」
如此維護的語氣,讓聶心宇嘴角的笑容加深,道:「你對他,倒是很滿意。」
聶心雅倒是沒有否認,反而點點頭,道:「因為小陳真的很不錯啊,哥,你別總是針對他,這次明明是我自己的問題,別牽扯到小陳的身上!」
「我會自己判斷,你不用急著替他打包票。」
自己判斷?哥哥你這麼固執,難免不會給小陳亂安罪責!
暗自吐了下舌頭,聶心雅突然想到了白天那通電話,便抬頭,笑著對聶心宇道:「對了,哥,我給聶門拉了一筆生意哦!如果完成得好,效益應該會不錯!」
見聶心雅有意轉移話題,聶心宇也沒再堅持,順著聶心雅的話問了下去,道:「喲,心雅也會談生意了?說說吧,你給咱們聶門談了什麼生意。」
「我呀,和血魅談了合作,她們需要運送一批貨,借用咱們的港口!」
血魅……
一聽這個名字,聶心宇的心忽然一緊,抬頭看著聶心雅,笑容微斂,問:「血魅派誰來負責這次的合作?」
「是未央姐!」
果然是她……
微微垂下眼睫,蓋住眸里的驚濤駭浪,聶心宇語氣平靜地問:「未央她最近還好嗎?」
「很好啊,忙的時候呢,就做做任務,不忙的時候呢,就喝酒和小鮮肉約會,日子還是挺瀟洒的。」
此刻正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夜未央,若是聽到這番評價,肯定會氣得一口血噴在聶心雅的臉上吧!
聽到聶心雅的話,聶心宇不知道自己是該傷心,還是該慶幸。
輕輕呼吸了下,聶心宇恢復了平靜,看著自己的妹妹問:「她沒和楚尋在一起嗎?」
「聽她的口氣,是沒有。他們兩個之間,有那麼深的誤會,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和好的。」聶心雅一直在觀察著聶心宇的反應,見他如此回應,便小心翼翼地問,「哥,你是不是還忘不了未央姐啊?」
是啊,那樣的女人,恐怕一輩子也忘不掉吧!
內心苦笑了下,但是聶心宇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悲憫的情緒,反而以幾分玩笑的語氣說:「忘不了有什麼用,她恐怕都要恨死我了吧。」
雖然哥哥掩藏得很好,但是聶心雅知道他心裡的苦悶,頓時後悔和聶心宇談起這個話題了。
微微垂著頭,聶心雅語氣歉然道:「對不起,哥,如果不是我的緣故,你和未央姐也不會弄得這麼僵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沒機會和未央認識。」聶心宇倒是很豁達,說,「我是看透了,我和夜未央,就是有緣無分,不強求了。」
走到聶心宇的面前,聶心雅正色道:「哥,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有一種不服輸的勁頭,看中的女人,就會想方設法地搶回來,做壓寨夫人!」
聶心宇倒是被聶心雅的話逗樂了,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妹妹,搖搖頭。
聶心雅很不滿地瞪著他,質問道:「你笑什麼嘛,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聶心宇收斂笑意,然後糾正道,「首先,我有比追求女人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聶門需要我來發揚光大。其次,夜未央也不是普通的女人,把她抓回來,恐怕聶門還沒被敵人滅掉,就先被她滅掉了。最後,聶心雅小姐,麻煩你不要試圖轉移目標!」
暗自吐了下舌頭,聶心雅說:「剛剛的話題不是都說完了嘛,哥,我倒是覺得,忙事業和追求女人並不相違背哦,真正的感情,不需要每天都膩歪在一起的。」
「呵,你覺得,我和夜未央之前有感情嗎?」
呃……
聶心雅突然發現,她沒辦法和聶心宇繼續聊下去了。
抓了抓自己的頭,聶心雅總結道:「哥,你現在好悲觀。」
「不是悲觀,而是認清現實。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不可能一直年少輕狂。心雅,我們沒有任性的資本了。」
聽了聶心宇的話,聶心雅垂下目光,心頭劃過一抹酸澀。
輕輕抿著唇,聶心雅神色鄭重地看著聶心宇,道:「哥,我知道了。這次,如果你需要我配合你什麼的話,你只管說,我會全力做到的。」
「這次的事,我會擺平,」眸色深沉地看著聶心雅,聶心宇認真地說:「我指的是,你不能那麼天真,對身邊的人也不進行甄別,就無條件的相信。」
聶心雅知道,哥哥又在挑撥自己和小陳的關係了,她不由無奈地捂著額頭,暗想哥哥為什麼一定要咬住小陳呢?他對聶門又沒有威脅,也不會做出傷害誰的事,怎麼就總會招惹這些無妄之災呢?
見聶心雅這幅反應,聶心宇問:「怎麼,不同意我的觀點?」
「是!」聶心雅也有自己的堅持,她說,「小陳只是個很可憐的啞巴,在咱們聶家討生活罷了,他能改變什麼,又會阻礙到誰?哥,你別總揪住他不放好嗎!」
這兩人真不愧是兄妹,聶心雅固執,聶心宇比她還要固執,堅持道:「我只相信我的直覺,這個小陳,非我族類,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