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親自照顧
夜未央捧著鮮花去而復回,聶心宇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那動情而著迷的樣子,好像當旁邊的人都是空氣一樣。
公爵夫人輕咳了一聲,然後看著其他人,道:「行了,咱們也別打擾聶大夫休息了,大家都先回去吧。」
說完,公爵夫人又慈愛地看著聶心宇,道:「你先好好養病,等下次,我們再來看你!」
既然公爵夫人都發話了,大家又向聶心宇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準備離開。
可是唯有夜未央,被公爵夫人拉拽住,語氣柔和地提醒道:「未央啊,你就留下來照顧聶大夫好了。」
徐雅然忙看了夜未央一眼,這個女人竟然沒有一點反應,只是低著頭默默地點了下頭,然後重新坐在聶心宇身邊,
看著夜未央這幅樣子,徐雅然只在心底無奈地嘆了一聲,然後便跟著眾人離開了病房。
或許是想著心事,徐雅然並沒有發現寧寧和歡歡不見了,直到夜爵納悶地說了句:「噯,寧寧和歡歡呢?剛剛還在這裡來著。」
徐雅然恍惚了下,然後回身看了看身後,搖頭,道:「那兩個小鬼,肯定忙自己的事去了。我先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沒一會兒的功夫,電話被接起來了,還沒等夜未央開口,對方就噼里啪啦地說:「媽咪,我和哥哥打算在這附近隨便轉轉,你們先回去吧。」
「醫院有什麼好轉的啊?」
歡歡考慮了下,然後笑眯眯地說:「呃……我們對這家醫院的網路比較感興趣,想研究研究。」
笑著搖搖頭,徐雅然說:「好啦,你們兩個小心點,不許在外面闖禍知道了嗎?還有,早點回家!」
「知道啦媽咪,你放心吧!」
見徐雅然掛了電話,夜爵忙問:「怎麼回事?」
聳了下肩膀,徐雅然說:「兩個寶貝肯定又在琢磨什麼計劃呢。」
「他們倒是挺忙的,」夜爵挑眉說道,「但不管怎麼說他,他們才八歲而已,管太多會累得,看來哪天我得找他們兩個好好談談了。」
而此時,夜爵打算找其聊聊人生的兩個小傢伙,正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著夜家的人走遠了,才偷偷摸摸地跑回來病房。
在門口,寧寧見夜未央一直坐在病床旁,而聶心宇只知道笑,好像不知道疲憊似的。
眼珠轉了一圈,寧寧用手機連上這家醫院的內部網,改了幾個數據之後,便有護士走過來。
「請問您是聶心宇的家屬嗎?」
夜未央轉過頭,道:「我是。」
「應該就是您申請了主治醫生向您解釋病人的最新病情吧,麻煩您和我來一下。」
夜未央根本沒有申請什麼病情解釋,她想直接拒絕來著。但是轉念一想,她回去的時候老祖宗肯定會問問這個傢伙的病情,去聽聽也不錯,便跟在護士身後離開了病房。
而她剛一離開病房,兩個寶貝就溜了進去,站在病床前,審視地看著聶心宇。
而聶心宇好像早就料到兩個孩子會回來一樣,臉上含著淺淺的笑,說:「我這裡有水果,你們要不要吃一點?」
歡歡寶貝被說動了,剛想抬步走過去拿個大蘋果,就被寧寧寶貝給攔了下來。
「水果可以慢慢吃,但有些事,我們想問問你。」
溫潤的眸子看著寧寧,聶心宇神情坦蕩道:「你們說。」
「那些殺手有美國口音嗎?」
聶心宇不假思索地說:「有。」
寧寧寶貝想了下,問:「他們聊天的時候,有說自己隸屬於那一派的組織嗎?」
「沒有,只是幾個膽大的亡命之徒罷了。」
似乎心中慢慢有了答案,寧寧寶貝又問:「他們知道綁架的女人,是什麼身份嗎?」
「知道,我告訴他們,未央是夜家的人,但是他們根本沒放在想心上。」
目光微垂,寧寧寶貝語氣平緩,道:「很明顯,這些線索都指證了一點,那些人是從美國來的,而且是抱著必死的心來完成這項任務。」
說著,寧寧寶貝抬頭看著聶心宇,挑眉說:「難道這不是件很矛盾的事嗎?想勒索一筆巨款,可是卻根本沒命享受,那他們要這筆錢又有什麼用呢?」
迎著寧寧質疑的目光,聶心宇笑容依舊坦蕩,說:「或許,他們想將那些錢分給他們的家人吧。」
「亡命之徒會有家人嗎?」寧寧似乎很迷惑的樣子,說,「我倒是覺得,這幾個人是受人指使,才做了這件看似矛盾,卻又合情合理的事。」
認真聽著寧寧的話,聶心宇說:「你分析的也很有道理,但是,既然你有了這些想法,為什麼不告訴你的父親呢?我想,他最近為了找出那幾個人的身份,已經絞盡腦汁了。」
聽了這話,寧寧突然笑了下,說:「如果我說了,那誰幫我們破解記憶封印的難題呢?」
聶心宇一副迷茫的樣子,問:「這事還和我有關係?那我需要怎麼做?」
「當然是做你的老本行,破解記憶封印了。」
歡歡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提醒道:「可是哥哥,聶大夫現在都躺在這裡,要怎麼研究嘛?」
「他傷的是脾臟又不是腦袋,有什麼不能研究的?」寧寧寶貝一副周扒皮的模樣,說,「聶大夫『經驗豐富』,這點小小的問題,根本難不倒他!」
無奈地笑笑,聶心宇說:「可是你們也沒告訴我對方的真實情況和特徵,我也沒辦法著手啊,倒不如趁著現在休息休息。」
眸色沉了沉,寧寧寶貝說:「其實你早就猜到我們要讓你治療的對象是誰,不是嗎?」
聶心宇倒是沒有否認,說:「我心裡是有懷疑的對象,但只要你們不說,我就不可能依靠揣測,胡亂制定治療計劃。如果出了問題,誰能負責?」
「那好吧,我告訴你,那個人,就是你的情敵!」
歡歡心裡一驚,看著寧寧寶貝喚了一聲:「哥哥?」
而寧寧只是看了歡歡一眼,給了她稍安勿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