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風雲匯聚
地底,陸安豎起耳朵傾聽,這麽快?
才過幾招啊!怎麽又沒動靜了!
靈魂深處,柳青山歎息一聲,“後生可畏啊!十三劍,三陽祖氣,足可傲世當代了!”
瀟殺狂難得開口說道:“倘若處於一個年代,我不是他的對手!”
陸安還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麽,生怕自己一個意識探過去就被人發現,被人發現不算什麽,重要的是,意識受創那滋味也不好受啊!
“夜大哥!到底什麽意思?他這是替身?沒死?”丁大彪忍不住問道。
夜寒一臉冰霜,靜默無言,丁大彪吃了個閉門羹,撇撇嘴,退回去。
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無衣門,少主聶文昭開口說道:“是三陽祖氣!”
“嗯?什麽東西?我怎麽沒聽說過!”
眾人一陣汗顏,三陽祖氣這麽出名你沒聽說過!
妖學閣的人也覺得有些丟臉,紛紛避過頭去。
還是元萊耐心解釋,“青空門作為天下一等宗門,其內派神功絕技數不勝數,但是在這之上,有幾門功法可以傲世天下!
最出名的當然是十三劍,天下劍客心中最厲害的劍法,可以和劍宗一戰的劍法。
一樣是三千青氣,化作大千世界,山海巨獸,大成可以化作一方世界。
有一項是轉虛空,天下遁術神技,逃遁虛空,不知道在這裏能否使用。
但在這之外,還有一些神技不為人知,或者,知道的人很少。
不是這些神技不厲害,而是修煉的人,或者說可以煉成的人太少,太少。
而這三陽祖氣,就是可以造化出一個人,實力幾乎和使用者同等修為無二,也就是說,你六品修為,隻要你有你爹的氣,你就可以造化出你爹的傀儡替身,實力和你爹同期無二!”
丁大彪瞪大眼睛,“這麽厲害,豈不是說,他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的氣,豈不就是,無人能敵!同階無敵?”
元萊點點頭。“這就是棘手之處。”
“唉……打什麽打嘛!青空門老祖那麽多,那個不是天驕,睡睡便便萊一個都夠咱們喝一壺的,得嘞,回吧,回吧,爭什麽爭,小命要緊!”丁大彪有些打退堂鼓說道。
夜寒走到她身前,自信一笑,“三陽祖氣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可人的強大不是依靠外物,一時強大不是真的強大,三陽祖氣而已,沒到不可匹敵的地步!”
丁大彪眯眼一笑,“夜大哥,你放心,我不會退的,我說著玩呢!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那兩個小娘皮留給我,周方海這個大帥哥留給你們,抓住,我先讓你們享用!”
妖雪閣眾妖女捂著嘴癡癡一笑。
地底,陸安聽聲,頭頂又傳來腳步聲,這些人又開拔了。
好像人多那方贏了。這麽說,周方海退了。
“嘖嘖嘖……”陸安砸吧砸吧嘴,“青空門的人真倒黴啊!先是碰到鬼王,被揍個灰頭土臉,又碰到我,發了一個措手不及,青衣小丫頭受傷,現在又碰到一群人,又被打退了,這是哪家弟子,這麽倒黴,怎麽到哪裏都是仇家!”
陸安向上土遁,不一會,腦袋先探出去,四處張望,沒人,這才安心跳出來,拍了拍身上泥土。
甩了甩袖子,在藥力和那泉水的加持下,陸安的胳膊已經痊愈,活動自如。
陸安低頭看著地上的腳印,仔細比對一遍,“我的乖乖,這得多少人?一百多人?”
陸安抬頭看著山頂,這群人上山幹嘛啊?怎麽現在都往黃山跑?
風雲匯聚之地,為了啥呢?
流風?
陸安驚呼一聲,怎麽把這小子給忘了,老子的屍兵還在路上放著呢,都沒來得及收起來,不知道鬼王好不好這口。
說著,陸安看了一眼山腳,咬了咬牙,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陸安再次土遁,速度極快地朝著山上跑過去。
“嗯?”夜寒突然駐足,看了看腳下。
丁大彪走到他身側,“怎麽了?”
夜寒搖搖頭,“沒事!”應該是錯覺,剛才感覺腳下有人,但是,這裏是黃山不可能有人可以土遁,除非他是土係妖獸,天生地長那種才可以打破這裏的禁製,就像魚在海裏呼吸一樣。
就算有水神的存在,在水神領域內一樣可以呼吸。
一個時辰後,陸安又回到屍兵存放的地方,略微感應,長呼出一口氣,還好,安然無恙,他不好這口。
看來他喜歡活的。
陸安探出頭,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極其小心。
一揮手,一百多個屍兵又重新收回手中,這下陸安又信心大漲,又有炮灰了,加上自己的新實驗,天雷十二式,加上開山拳,五品屍兵可以當六品用,六品當七品用,實在不行,一次殘廢,也可以越兩階。
最好再弄個組合技。
開山拳?
拳拳開山。
陸安沉入地底,皺眉沉思。
一邊向上走去,一邊思考著,如何把屍兵發揮出最大的功用。
開山拳九層,威力巨大,但是對肉身的損耗也是巨大。
飛甲蟲的蟲殼製作的盔甲,可以讓屍兵防禦大大提高,但是使用開山拳的後勁打在屍體上還是會破壞肉身。
如何才能不廢肉身,最好五品可以打出七層那種。
陸安急得抓耳撓腮,半天也沒想出來方法。
又走了一個時辰,陸安才感應到那個背著流風的屍兵,意識探尋四周,可以感應到流風獨自坐在樹上,屍兵一點意識沒有。
陸安一下蹦出來,抬頭看著樹上一條腿垂下來的流風,“風兄,別來無恙啊!沒啥事吧?”
流風有氣無力坐起身,臉色蒼白。“差點死掉!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陸安一笑,“兄弟你這說的哪裏話,雖然你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應該的,應該的!”
流風淡淡一笑,帶著淡淡的憂傷,開門見山般說道:“你也是為了武王碑而來吧!武王碑雖然是我盜門所起,但我身上真的沒有,因為這事,整個盜門遭人追殺!你信不信都好,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陸安撓撓頭,這個大傻子,這事都跟自己說,看來救他一命,還真有點信任自己。
“風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武王碑我也是剛剛聽聞。這玩應,懷璧其罪,你真給我,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還不敢要呢!我還沒活夠,可不想像你一樣被人追殺!”陸安笑道。
流風眯眼一笑,“你倒是不貪心!”
“哎,風兄,這你可就看錯我了!我那是相當貪心!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救你一命不圖日後湧泉相報,但是這回咱們得把賬算清楚!這個,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呢……這個手頭他有點……”說著,陸安右手三根手指搓了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手勢。
流風略微傻眼,“陸兄倒是實在!”
“哎,買賣人,掙點小錢,危險不說,掙得也不多!”陸安一臉憂愁模樣。
流風在身上掏了掏,發現沒有什麽值錢東西,懷中一塊金鎖,從頭上摘出來,扔給陸安。“這是我們盜門信物,擁有它可以讓盜門替你辦一件事,不用,也可以換取一個禮物!你隨意決定!”
陸安眨了眨眼,就這?什麽玩應,看起來也不值錢啊!
“收下,眼光長遠些!”柳青山開口提醒一句。
陸安有些不甘,這有啥用,不能吃不能賣的。可惜了。
實在是因為,承諾在陸安這裏,隻對某個女人有效,最多再加幾個女人,其他的,承諾就是狗屁。
殊不知,江湖上,真正的高人,那才叫一諾千金。
流風還不是陸安需要仰望的高人,但是他背後的人有這樣的。
所以,這塊金鎖還是有點值錢的。
以前,這金鎖是保命符,現在卻是催命鬼,誰有這金鎖誰被追殺。
陸安不是盜門中人,沒有那麽多說頭,這物件不祥,直接收進儲物戒指中。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謝了,兄弟!”陸安笑著收下。
流風長呼出一口氣,雙手抱拳,“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陸安擺擺手。“風兄,都是江湖兒女,沒有那麽多禮節,快起來!你傷勢怎麽樣?”
流風淒厲一笑,搖搖頭。“出來的匆忙,一路被追殺,丹藥,都用光了!”
陸安歎息一聲,“你怎麽不早說,我這有啊!”
說著,陸安一臉為難地探出兩顆丹藥,遞給流風,“快吃了它!三日痊愈!”
流風也不客氣,一口吞下。
吃下後,流風發現沒毒,陸安沒流後手,流風雙手抱拳,又是一拜,“陸兄,你是真君子!”
陸安擺擺手,“都說了,沒這麽禮節,兄弟,你在這樣,這麽客氣,你我還是別做兄弟了!”
流風臉色羞紅,“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還以為,天下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哎,風兄,你還真說對了,我也是這樣,隻不過,我把壞話說盡,辦起事來,都是好事!說一套做一套,也不一樣!”
流風搖搖頭,“陸兄真是一個妙人,明明很厲害,卻偏偏裝作弱小!還一副小心謹慎模樣!真是,我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陸兄!”
“風兄,嚴重了!”
兩人一路互吹,向著山尖走去,“風兄,你可不能下山,剛才我來的時候碰到兩波歹人,各個都是高手,就是為了武王碑而來,你要是貿然下山,恐怕又是同樣的下場。而且這次還有邪門中人!”
流風微微驚訝,“沒想到邪門來了這麽多人,我不過一個小卒,對付我何故出動這麽多人!”
陸安心下冷哼,你可別臭不要臉了,對付你?做夢呢?你值這個錢麽?
那都是為了我而來的!
兩人不行一路上山,用腳趕路有些勞累,加上青空人那四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追殺上來。
陸安也不敢怠慢,探出四個屍兵,用道邊樹木做了兩個轎子,兩人坐上去,兩個屍兵抬著,輕輕鬆鬆。
屍兵就這點好,不知道疼,不知道累,隻要陸安一個心念,就可以一直幹活。
陸安又探出兩壺酒,兩人對飲,此刻,這山上最逍遙愜意的除了陸安沒有別人。
各家各有各的的憂愁。
天幕一片漆黑,月光如洗,清風吹拂。
百薇抱著雙腿坐在地上,身體一陣抖動有些冷,已經多久不曾冷過了。
自己天資出眾,容顏風華絕代,結果,黃麟這個老不死的非要多管閑事,早知道就應該搶先出手,就算強行離開,和他大打一架,也要離開。
結果現在被困在這裏,進退不得,白白浪費七天時間。
“唉……回去就把你這破山拆了!”百薇歎息一聲,抱著膝蓋,昏昏欲睡。
青空門四人氣喘籲籲,猶如喪家之犬,一路登山,剛開始被鬼王追,被迫下山,碰到邪門,大打出手,結果三個人都有傷,周方海傷勢最重,蘇若靈魂沒有十年不能恢複,趙青芝三千青氣世界被陸安打得支離破碎。
隻有火焱一點事沒有,卻沒有他用武之地,實在是敵人太多太強,這次山門派幾人出來,本來以為手拿把攥的事,沒想到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勁,甚至很多人不是同一時代的人,連七嬰宮的宮主都出馬。
邪門中人也是急不可耐,感覺成功近在眼前,卻屢屢錯過良機。
丁大彪最是沉不住氣,月色如洗,丁大彪還想帶人繼續登山。本來這點路對眾人來說不算事,就算走他十天半個月又能如何。
但是這裏是黃山,聖人領域,大家好似一夜之間成了凡人。
一天行走百餘裏路,已經是意誌堅定之人,那種勞累,就算七品鬼王也受不了。
此刻,鬼王也有些發蒙,這回家的路找不到了,關鍵是腦子一陣好使,一陣不好使。有時,突然驚醒,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麽走到這的。
一時間,鬼王也是頭大。
最苦悶的人莫過於裝過頭的丁蟹。有實力,卻打不出,被一個小丫頭追殺,這種事說什麽也不能讓旁人知道。
不是打不過,而是真不敢打,人家靠山太牛,咳嗦一聲,丁蟹師門上下都得扒一層皮,實在恐怖。
江蘺有些氣悶,一路追殺,屢屢快要得手之際。都被他輕描淡寫打破,弄得江蘺報仇的心氣都沒了,恨不得再回家曆練三年。
此刻,江蘺仗劍和丁蟹對峙。
“妹子,可以了吧!哥,讓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屁股上好幾個窟窿,這還不行麽?”丁老黑喘著粗氣說道。
聽到這話,江蘺噗呲一笑,一路上,他還真不敢對自己動手,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背景,瞬間,江蘺對這場驚險刺激的報仇追殺,興趣缺缺,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