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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梟敗北

  梟兩人拳頭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


  那人一臉不屑,身體一震,胳膊用力,一拳將梟打飛。


  梟後退五步,艱難站定,一臉不可置信,“你是誰?”


  用刀邋遢青年咧嘴一笑,“北狼山,信狼。”


  梟眼皮一跳,北狼山,名不虛傳。


  “哈哈哈,好,早就聽聞北狼山從不失手,今天我到要見識見識,有沒有像傳說中的那麽神。”


  信突然嚴肅地板起臉,眼睛微眯,刀畫了一個圓圈,直直對著梟。


  “挑戰北狼山!你還不配。”


  梟嗬嗬笑了兩聲,火氣透體而出,空氣突然變得滾燙,院落內花草一瞬間蔫了,附近沙門弟子的製式武器紛紛變得通紅,好像火燒一般。眾人受不了這個溫度,紛紛後退出幾十米,一時間,四周狂風大作,氣流洶湧滾動。


  信皺著眉頭,“火氣?讓我給你降降溫。”


  說著,信全身一道白色霧氣顯現,隨後冰氣席卷四周,和火氣相撞,互相消融,空氣溫度降低了不少。


  一時間,火氣和冰氣交相輝映,四周一時冷一時熱。


  眾人大驚,那人不僅是個武夫,還是個練氣士,這冰氣用出來居然能和梟針鋒相對,要知道,梟可是有火王之稱,火力全開,方圓百米,全是灰燼。


  梟眉頭一跳,奶奶的,居然碰到冰氣了,相生相克。“你不行!”梟鼓足勁,全身靈氣迸發,一時間,一個巨大的火球冒了出來。


  信心底一驚,來不及施法,刀光一閃,大火球被劈散,打落到四周,發生巨大的爆炸,一時間,大地震蕩,人們驚懼地看著四周,轟隆一聲,院落內房子塌了。


  梟看著信,沒想到他刀法這麽好,居然還能劈開火球,能把同一屬性的能量球完全劈開,可見他的刀氣不會被自己的火球消磨,這麽說,這刀法是修煉到一定境界了。


  信回頭看著那口水井,整座大陣覆蓋天地,必須要有陣基做基石,陣眼做中心,覆蓋鎮壓一切。


  那口水井也沒有幸免於難,此刻,水井已經被梟火氣蒸發,一眼望去,井底幹涸。


  信重新打量起梟,麵有怒容,氣的胸口起伏,突然又呲牙一笑,“有兩下子,是我小瞧你了。”


  梟嚴陣以待,對方來頭不小,不可輕敵。


  此時,突然一陣哢嚓聲想起,天上覆蓋的夜幕好像一瞬間停滯住了。


  高震看著麵前五行棋盤,棋盤上水字旗上麵有少許裂紋,且正一點一點裂開,趨勢越來越大。


  高貞心底一驚,連忙掐訣,嘴中念叨著法訣,呼喚天地之力傳來,維持陣法。


  但高貞發現,他奶奶的,不管用,那水井附近水氣稀薄,都被梟蒸發了,就算從四周空氣中汲取來水氣,又能有多少。


  本來剛開始高貞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在沙門附近買下了五行鎖陣,還有一個簡單的降魔陣法,兩陣合一,藥到病除。


  可好巧不巧的,信這個北狼山的殺手,幫四海幫辦事卻幫了倒忙,不去他處搗亂,在水門上打架,結果把水門打崩了,這下高貞跟誰說理去。


  一想到四海幫這群人也不好惹,窮凶極惡,高貞額頭都留下了汗水,無奈歎息一聲,掏出一張上麵水氣濃鬱的符籙,一臉肉疼,“這次真是老本都賠光了。”


  高貞手一揮,那張符籙自行消散融入陣法,彌補水氣得不足。


  這一張小小符籙,卻價值連城,至少三十萬靈石打底,碰上有心人識貨的,五十萬擋不住,用這一道符籙,可以在一處山溝化作一條河流流淌上百年,可見其水氣濃鬱。


  道門中人修煉和天地感應,有敬畏之心,就是修行起來這個資源錢財實在不菲,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天師下山,降妖除魔,沒辦法,就為了一個字,錢,還有一個字,運。


  好事做多了,是會有好運的,別人或許不信,但道門中人深信不疑。


  這邊,信剛吃了個憋,當然要找回場子,手中刀細長,和苗刀相似,不知出自那個大師之手。


  信連續揮舞手中刀,刀氣跟不要錢一樣,砍向四麵八方,一時間,百米之內,除了兩人身後,盡皆被劈砍得犬牙交錯。


  梟看得心驚肉跳,奶奶的,刀法這麽好,你不用刀用冰氣幹什麽。


  信隨意一揮,一道可以砍死三品武夫的刀氣就快速砍出去,梟肉身強度並不高,但為人喜歡爭雄鬥狠,經常打架,所以身體素質也不錯,但他也不敢輕易讓信的刀氣砍一下,隻要中一下,不說沒命,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個月才不會痛,至於有沒有隱疾還要另說。


  梟不能任由他把這附近都摧毀掉,這可是自己地盤,隻見梟化作一個火人,全身冒火,手連續揮舞,一道道火氣飛出打在刀氣上,兩者相撞,火星四濺。


  信嘴角勾起,“你可一定要擋住,不然,你家大阿爺的命就是我的了。”


  梟驚駭莫名,居然想要阿爺的命,那可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親人,感情自然不一般,“你做夢。”梟咬牙切齒,徹底怒了,身上火氣更盛,向著信衝過去。


  信就是一個完完全全武瘋子,喜歡和高手過招,敵人越狠越厲害,打敗他們之後那種成就感也就更強烈,也能更加激發他的鬥誌。


  信不一長鬥短,放棄自己的優勢,揮刀上前和梟過招,兩人一交手,就是個招招致命。


  信手中刀刺向梟,梟一團火氣打向信的刀尖,順著刀身一瞬間蔓延到信的全身,信直覺得皮膚被灼燒得劇痛無比,猛地一抖刀身,火氣消散,冰氣外湧,覆蓋在刀身上。


  梟突然站定,不讓他的刀刺到自己,之前已經了解到他的刀材質不錯,不能妄想搓斷他的刀,那樣死的不知道怎麽死的。


  一道火焰打出,信漫不經心刀向下一滑,火焰散開飛到兩邊,再一捅,兩人距離極進,梟怒目圓睜,心髒怦怦跳,巨大的火氣氣流阻礙刀身前進,信一身冰氣阻礙火氣的進攻。


  兩者相撞,僵持一瞬,信詭異一笑,刀身上突然戰氣湧動破開一切阻礙自己前進的能量,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胸口插了一把刀。


  後邊看著兩人大戰的沙門弟子驚呼出聲,隻見刀尖從梟身體穿透過去,上麵竟然一點血沒有。


  信自信一笑,一腳蹬開梟,梟仰躺在地,身體火焰越來越弱,最後消散殆盡。


  信搖搖頭,一臉慵懶,“沒意思。”


  看著天空另一邊,雷聲滾滾,天雷大作,“倒是有兩下子,這麽能抗。”


  沙門弟子衝了上來,大呼小叫著,“快去救老大,別讓他廢了梟爺。”


  “上啊!上。”


  後邊梁寬也心驚不已,本來以為十拿九穩,因為梟在火氣這方麵造詣極高,同等級幾乎沒怎麽碰到對手,今天卻是摔了個大跟頭,且這個跟頭讓眾人覺得把命摔沒了。


  “你找死。”梁寬眼睛布滿血絲,臉色漲紅,饒是最冷靜穩當的坐地鼎都受不了忍不住要上去殺了他。


  “都給我站住,上去也是白死,這不是你們能插手的。”


  冷風站了出來,麵容冷峻。


  信微微驚訝,隨後板起來臉。


  “師兄,好久不見啊!”


  眾人大吃一驚,什麽情況,師兄?什麽師兄!冷風他不是大阿爺收的落魄殺手麽?跟他北狼山有什麽關係。


  冷風淒厲一笑,“嗬嗬,師兄,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記得我。”


  “師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師父他老人家每天都念叨你,並且囑咐我,出門在外,若是碰到師兄一定要把他帶回來,問清楚當年為什麽不聲不響的離開。”


  冷風歎息一聲,一臉追憶過去的神色,“當年是我年輕氣盛,意氣用事,可這些年的生活過得也不錯,我也並無悔恨之意,你我雖然師出同門,但我比你早進門十年,當年我出門時你還隻是個孩子,這些事不提也罷,當師兄不能不照顧弟弟,你從哪來回哪去,我就當沒見過你。”


  信一臉的不可置信,“師兄,你瘋了麽?難道你忘了北狼山的宗旨?不完成任務就會死。”


  冷風一笑,“你看我死了麽?”


  信愣了,“你,你怎麽沒死。”


  冷風一笑,“這還不簡單,隻要把魂牌偷回來,他們找不到你,自然想去哪裏去哪裏。”


  信眼神黯淡,“別想了,此一時彼一時,因為你,現在魂塔由五大長老看管,誰都不是對手。”


  冷風沉默下來,看情況雙方都不能退了。


  “我勸你盡早離開,這世上總有你見了就不想殺掉的人,北狼山是一條無底洞,想要出人頭地,求仙問道不一定非要殺人才行。”


  信看著冷風的麵龐,笑了笑,“師兄,你的心變軟了,你的眼睛也沒有以前淩厲了,曾經,我們都以你為榜樣,沒想到今日相見,卻是……這樣。”信一臉惋惜的神色。


  冷風歎息一聲,“這麽幹下去,沒有好下場的,說不定你就會死在那次任務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人比你更強,是你殺不了的。”


  信閉著眼睛,站在街道中,由於高貞一張水遊符,讓這個小天地充滿了水氣,此時下起了小雨。


  “師兄,師父還跟我說過,若是你不願意回去見他一次,把你腦袋帶回去也行,相信師父睹物思人,心裏一定高興。”


  冷風噗呲一聲,笑了。


  “你這一批師父收了幾個弟子?”


  信直視冷風的雙眼,“七十二人!”


  “出山的有幾人?”


  “六人。”


  “六人……”冷風喃喃自語,“現在活著的又有幾人。”


  信看著冷風的眼睛,緩了一會,才傷心的說道:“兩人。”


  冷風哈哈大笑,“兩人,兩人,好啊!修行學藝十年,七十二人,七十二個兄弟姐妹,養蠱一般,到頭來剩下兩人,你覺得你能活多久?你覺得師父喜歡你麽?你以為他教你武功是對你好麽?”


  信眯起眼,怒氣衝衝。


  冷風搖搖頭,風雨淒厲地打在臉上,“這世上那有誰是真心對誰好,何況他是一個殺手。”


  “師兄,我真是太失望了,你連這種小事都不敢麵對麽?他們死了跟你我有什麽關係,至於會影響到自己麽?”


  冷風一愣,看著信,苦笑道:“你和老頭子還真像,一點不講人情,”


  “人情沒用,從入山前我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師兄,最後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回去。”


  冷風看著信,意誌堅定,氣勢逼人,點點頭,“你算是出師了。”


  信歎息一聲,一手抬起刀身到胸前,“師兄,請賜教。”


  冷風呼出一口長氣,雙手下垂,一把一尺長的小刀滑落在手中,“讓我領教一下,師父這十年來教的徒弟有沒有我當初好。”


  信溫柔一笑,“會讓你見識到的。”手上招發是一點也不溫柔,長刀一揮,一道巨大又淩厲刀氣極速砍向冷風,信手揮舞不停,短短一瞬間,肌肉恭起,猛地連續揮動兩次,三道刀氣分為三個角度,一橫一豎,一斜,封鎖大半空間。


  冷風身後沙門弟子隻覺得眼底白光一閃,就聽得一聲劇烈爆炸的響動,耳朵都要被震傷,反應過來才知道原來剛剛那是刀氣,若是打在自己身上,連反應都來不及,更何談躲避。


  梁寬也是心底一驚,汗毛豎起,身體緊張無比,剛剛一瞬間,那種鋒芒,就算是自己也擋不住,這就是北狼山的弟子麽!的確冠絕一地。


  冷風眯眼一笑,隨意地抬起匕首放在身前,阻擋刀氣,隻見刀氣竟然被一把小刀完全擋住,進退不得。


  冷風眼底讚歎,“這都沒散,你對刀氣的凝聚掌控比我當年強。”


  冷風一揮手,刀氣打在天空大陣夜幕上,隆隆作響,好似天要裂開一般。


  高貞拿著一個棋盤,正在施法蓄力,想要劈死陸安這個邪門歪道,突然一股巨大狂暴的能量撞擊在陣盤上,晃動不已,好在高貞手疾眼快,沒有脫手,失去控製。


  高貞皺眉看著陣盤,隻見價值一百萬靈石的陣盤上出現了一道裂紋,高貞頓時大怒,掐指一算,看那個孫子壞我好事,最後矛頭直指信,又是北狼山那孫子,高貞氣的鼓鼓的,險些摔了陣盤,好小子,我和你有仇怎滴!屢次壞我好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高貞波動陣盤,鎖定信,手指一點,一道手指粗細的天雷落下,打在信身上。


  在這之前,沒有一點風聲信號,當然信也躲避不過去,或許可以用刀氣砍斷,但此時信毫無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招。


  高貞隻想小小懲戒一番,這道雷法威力不強,頂多也就算是被人踢了一腳。


  沙門弟子各個麵麵相覷,這四海幫的陣法怎麽還和北狼山的人打起來了?不是一夥的麽!這是自相殘殺?


  信一臉疑惑地看著天空,你劈老子幹嘛?瞎麽?

  冷風看著四周,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這邊陸安等的有些急了,你到底落不下來了,我還等著呢!不劈我我可回家吃飯去了。


  小白幾人灰頭土臉的,互相擦了擦,一個個都是小花臉,可愛極了。


  那邊笑出聲來,白晴在哪有氣無力地憨笑著,全然忘了剛才被天雷劈得神魂顛倒,陸安一臉黑線,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麽?虧我剛才還那麽擔心你,你可好,在哪玩得挺開心啊!


  這邊還有人遭雷劈呢!也沒人同情,那邊一個小可愛小狐妖被劈一下,一群人護著,還有人逗樂,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陸安十分無語,大罵道:“喂,你下來啊!劈我啊!怎麽幹下雨不打雷啊!誰說的妖孽,我就是妖孽,把我降了吧!”


  等了一會,沒動靜,這邊高貞已經是一臉慍怒,“小賊,莫要猖狂。”


  陸安瞪大眼睛,我去,還有回信,這陣師脾氣好像不太好,不太看得起自己。


  陸安咧嘴一笑,“喂,你快點劈我啊!我都等不及了,妖孽妖孽的,再不劈我,我可就跑了。”


  高貞氣得想要摔了陣盤,不斷波動,調動能量,不夠,不夠還是不夠,之前那麽多能量都不夠劈死這小賊的,需要更多的能量劈他,可高貞那有那麽多錢,下山就為了賺錢來的,不能幹一趟買賣把老本賠光吧,再說四海幫也不好惹,自己能牽製一下這個邪魔外道也算有功。


  可惡,高貞咬牙切齒。


  小子,這都是你逼我的,這次就算舍了老本不要,我要把你收了。


  高貞撐開領口,裏三層外三層的剝,最後終於在心口處找到一張本命雷符,這是用自己修行二十多年來,每日誦讀經文,感受天地靈氣,以人身人氣來充盈的一道先天符籙,不敢說能賣出多少錢,但對於高貞來說,它就是價值連城,千金難買。


  一方麵是自己第一張雷符,其中道蘊自然契合自己命理,有點紀念的作用,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這在這先天本命雷符上消耗太大,太多。心底十分不舍,平日裏,他人連看的機會都沒有,今日卻要把它用出來。


  不過,也算值了,我用這雷符劈死這個妖孽,魔頭,以自身鴻業與妖邪同歸於盡,天地感應,自當給我更多饋贈,高貞美滋滋地想著。


  這邊陸安抬頭望天,不時看著四周環境,別被人一下偷襲幹掉,四海幫家大業大,錢多人多,不一定請來多少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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