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逃之夭夭
秋晚有些心虛地將目光自陸司容臉上收回,看了看自己麵前擺放的食物。
兩塊小蛋糕,幾片水果,還有一些女人愛吃的小零食。
為了不引起陸司容的疑心,還是不要走得那麽急,至少麵前的東西得吃一點點。
秋晚暗自警告自己,機會可能隻有這麽一次了,一定不能慌亂,一定要穩紮穩打,若是再次失敗了,那麽陸司容一定不會再讓她出城堡半步了。
想到這,秋晚不由得深呼一口氣。
然後裝做若無其事地吃著麵前的小蛋糕。
但是看起來她是在吃,實則她是在觀察地形,她要摸清楚從這裏走出去之後,以什麽線路走到停車場才是最近的,而且是停車場B區。
或許一會兒可以找一個方便的地方問一問這裏的服務生,總比自己無頭蒼蠅亂撞的強,雖然這樣也比較容易暴露。
秋晚覺得自己管不了那麽多了,能逃出去是關鍵。
待秋晚吃完了一小塊蛋糕,又吃了兩塊水果之後,她再扭頭看陸司容時,那男人此時此刻似乎沒有精力分散給她了,因為他似乎沒有搞定那個矮冬瓜。
那人甚至起身溜達,不再聽他繼續說下去。
看來那矮冬瓜是嫌利益少吧,根本不買陸司容的單。
在桑市誰都知道陸司容的實力與財力,此時此刻如果那男人不榨他一把,才不會把那麽多人瘋搶的地皮給他。
人為財富鳥為食亡,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
此時那矮冬瓜正叉著腰站在溫泉邊四處看著,幾個性感的美女也追了過來討好,不過他好像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看也不看那美女。
而遠處的陸司容,似乎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秋晚的眼神滴溜溜地轉,正想著趁著此時的亂況溜之大吉時,她竟眼睜睜地看著那矮冬瓜奔自己來了。
我的天哪!
秋晚有點傻眼,她希望自己是看錯了,所以她側過臉,隻當沒有看到這一切。
但這一切還是發生了。
“這位美女,這個比較好吃,你可以試一試。”
人長得不怎麽招人喜歡,說起話來倒還挺有禮貌的。
秋晚躲不過,隻得笑了笑,“謝謝。”
誰知那矮冬瓜登鼻子上臉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笑眯眯地看著她。
也許受溫泉池的霧氣影響,使秋晚原本就晶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一灘仙池靈氣而讓人禁不住地想進一步探索,男人興味盎然地湊近:“美麗的小姐,鄙姓馮,名靖,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秋晚直接搖了搖頭,“對不起,不能。”
也不知道這是多麽老套的搭訕方式吧,這男人居然還在用。
而且她關注的可不是眼前這個男人,而是遠處那個正享受著美女服務的陸司容。
此時的他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笑著,無名指一下一下的輕扣著酒杯的邊沿,與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笑容就更是多出了幾分意味深長來。
似乎是幾分忍耐,又有幾分邪惡——
秋晚皺眉,扭頭不看他。
吃了癟的馮靖也不生氣,麵色如常地推了推眼鏡,蕩漾地笑笑,聳了聳肩,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造型,在秋晚身邊坐下。
當她注意到秋晚的泳衣時,不由得愣了一愣,“你是陸先生的女人?”言語間竟然有幾分興奮。
秋晚沒點頭,也沒搖頭。
若說是他的女人吧,自己可從來沒承認過,若說不是吧,自己確實是他帶到這裏的。
馮靖似乎想到什麽,嘴角微動,“陸先生的實力沒得說,國家也希望把好地皮交給好的公司,隻是兄弟我吃著國家的飯,腦袋上有政策壓著,這事還真不太好辦。”
陸司容隻是意味深長地笑著,一隻大手不規矩地在旁邊熱帶風情美女的大腿上來回揉捏著,一副浪蕩公子的樣子。
這馮靖口打官腔,嘴講政策,句句不離為人民謀福祉,為社會創利益,可那直勾勾的眼神卻騙不了人,他要的是旁邊這個女人。
作為一個看多了風月場上的老手,陸司容又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圖,剛剛還談得好好的,這女人一來,就他媽跟他打官腔,仗著他爹是桑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敢跟他叫板兒。
陸司容描了一眼秋晚,這女人也真是個不省心的,走到哪都勾男人的魂兒。
男人間的風起雲湧、刀光劍影秋晚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關心的隻是如何從這裏逃跑。
“你幹嘛?”
秋晚不悅地皺起眉,她發現那個叫馮靖的男人手裏拿著抽紙,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輕擦了一下。
“美女,我看到你的臉上有蛋糕沫兒,我替你擦擦。”
這男人那毫不掩飾淫邪的目光直盯著秋晚看,在他看來,這雖然是陸司容的女人,但隻要陸司容不說話就代表他默認了,那這個活色生香的漂亮小妞兒,指定就是歸他了。這女人外表清純,骨子裏卻透著妖媚,天生就是尤物,想到這,他恨不起馬上撲過去嚐嚐那張小嘴兒的味道。
這種事他見得多了,那些個暴發商人,錢多的是,女人也多的是。但是他們若想得到什麽好地皮,還不得到自己麵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
別說是眼前這麽一個女人,就是十個女人,要換那塊地皮,想必陸司容也得同意。
想到這,馮靖就更加得意了。
色壯狗熊膽,他不但這麽想,還真就這麽做了,站起身走近秋晚,那隻爪子瞬間就撫上了她的肩膀。
秋晚大吃一驚,她完全沒料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動手動腳,在他下一個動作到來之前,她條件反射般起身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推開。
“你幹什麽?”
嗵!
別看這男人長得壯,倒是個繡花枕頭。他被秋晚這麽一推,居然被她推倒在地,頭部就那麽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池邊的大理石上
也許是色迷心竅太過大意,身形沒有穩住又順勢滾進了溫泉池裏,有小片池水被他頭上冒出的鮮血染上紅色。
事出突然,人群裏響過好幾聲女人的尖叫!
秋晚也驚得不輕,最擔心的是會不會因為這事誤了她的逃跑計劃。
這個時候馮靖很快被工作人員拉上來,頭上的鮮血混著池水流淌到臉上,看著有些恐怖,惱羞成怒的他二話不說扯住秋晚的長發,就揚起了右手,作勢要打。
“賤女人,你是給臉不要臉啊!”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秋晚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避無可避,卻見他高舉的右手被人牢牢地鉗製住——
這們國土資源局的大爺,老爹在市裏乃至省裏都是風雲人物,所以她一向囂張跋扈慣了,怎麽吞得下這口怨氣,如果傳出去他馮靖被女人打了,還掉下池水,那豈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馮靖瞪著腥紅的眼睛使勁掙脫了幾下,但是鉗製他的祟司容比他高出了半個頭,肌肉也比他結實,打小在部隊練過的,手上竟紋絲不動,馮靖更是惱怒。
“陸兄弟,是成心要給兄弟為難了?”
陸司容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眼前這男人的根深很深,典型的“地頭蛇”,仗著他爺爺老子的臉子,年輕輕就在國土局任要職,私底下沒少搞那些糟爛兒。
要是有女人惹到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偏偏這個女人還是秋晚。
陸司容臉上的笑容不變,眸光一閃,像沒事人一樣鬆開了手。轉身拿起一張桌上的紙巾若無其事的擦了擦手,側過身來,慢慢解開襯衣頂端的紐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嗤笑。
“馮老哥,我知道你看上這個女人了,可是真的不行。”
馮靖瞪著他,“為何?一個女人都舍不得,還想要那塊地?”
陸司容搖搖頭,“不是我舍不得,”他指了指秋晚,“這個女人可是我爺爺給我親定的女人,是有大來頭的,你也知道我爺爺他是個老部隊,這女人的爺爺也……”
馮靖眼睛一跳,趕緊問,“也是個老部隊?”
陸司容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人家正宗的紅三代,我爺爺也惹不起,我也是惹不起,人家那來頭大了去了,她要是哭哭啼啼回去和她家老爺子告狀,那咱倆可就……”見馮靖心虛害怕了,陸司容繼續道:“她家老爺子要是一個電話打到你家爺爺和老爹那裏去,那你……”
這馮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爺爺和老爹,這是人所共知的。
“女人嘛,誰玩不是玩?可是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敢隨便玩,怕惹火上身啊……”
陸司容繼續恐嚇馮靖。
本來站在一邊一直嚇得臉色蒼白的秋晚也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我回家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我爺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秋晚手指著馮靖的鼻子,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態度,果然像個高幹家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