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被包養了嗎?
秋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出租屋的,總之一路渾渾噩噩地就摸了回去。
打開冷水,衝了個澡。
她看著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又羞愧又氣惱,牙齒都打顫了。
好不容易控製好情緒,穿好睡衣,本想躺在床上睡一會兒。昨天晚上那個混蛋把她折騰得幾乎一夜沒有睡,現在實在是又累又乏。
此時,電話響了。
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本來以為是哪家公司的招聘電話,秋晚立馬接了起來,“你好。”
對方停頓了一秒,帶著一種輕薄的口吻,“女人,你這是到家了?”
是他!秋晚瞪大了眼睛,這聲音明明就是昨晚那個混蛋,雖然隻短短接觸過兩次,可是那磁性的聲音,太好聽太有特點,她怎麽能辨識不出。
“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她反應很激烈,一個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的男人,她當然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
“我不但知道你的電話號碼,我還知道你的電話卡的主人不是你。”他停頓了片刻,語氣變得冰冷而嚴厲,“這電話卡的主人是個男的。”
“關你屁事!”
秋晚說完,氣乎乎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五秒鍾後,電話又響了。
她依舊不接。
電話再響。
她抓起電話,直接關機。
世界終於清靜了。
秋晚躺到床上,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強迫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也不要想剛才電話的事,可是她越是這樣,畫麵反而越清晰。
“啊!”秋晚煩躁地直接彈起,目光在屋子裏掃來掃去,心想,若是有酒就好了,喝點酒或許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秋晚怔住,難道是顧青恒來了?
她爬下床,陸著門板問,“是誰?”
“女人,開門。”一個好聽卻又讓秋晚顫抖的聲音。
是那個變態!
秋晚瞪大眼睛,他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呢。
“變態,你滾,你追到我這做什麽?”
“開門!”這一聲比剛才似乎又狠厲了一些,“你若再不開,我就撞門了!”
秋晚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故作輕鬆地道:“變態狂,我就不信,這麽硬的防盜門你能撞得開?”
“你想試試?”
話音剛落,秋晚直覺得剛聽到“咚”的一聲巨響之後,緊接著牆壁似乎都抖了抖。
“你幹什麽?要拆房子嗎?”
“你再不開,我就拆了!”
天哪!秋晚爆怒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壞事,怎麽遇到這麽一個變態狂,天哪,誰來救救她!
“還不開嗎?”外麵又傳來催促的聲音。
秋晚無奈,隻好乖乖打開門。
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秋晚再次怔住了。門外居然隻有那渾蛋一個人,他真的有這麽大的力氣,那撞得牆壁抖動。
不過再一看他那強壯的身材,又想到昨晚看到他的六塊腹肌,以及他在自己身上折騰起來那個不知疲倦的樣子,也想到他的體力有多好了。
秋晚忽然回過神,使勁甩了甩腦袋。
秋晚,你想什麽呢?
陸司容也不用秋晚相讓,直接進了屋。他先是在門口四下望了望,眼見這個三四十平的小房間,不但簡陋,而且陽光也不充足,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麽?我這地方太不入眼了,我可沒讓你來,看著不順眼就趕緊走吧!”秋晚看出他表情的對房間的不屑,忍不住說道。
“是不怎麽樣。”陸司容毫不掩飾地嫌棄這個小房子。
“是呀,沒有你的毫宅大!”
秋晚將“豪宅”兩個字重重地咬了下去。
“怎麽?”陸司容看著她,“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
秋晚撩開自己散落到臉上的頭發,不由得發笑,“你要是有那麽大的豪宅,也不用出來做牛郎了吧。”眼神輕蔑地看著他,“還不知道那房子是哪個富婆的呢,難不成你現在是被富婆包養了,我好心提醒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被我挖出包養你那個富婆,我把事情統統告訴她,到時候看看你的下場。”
“哈,哈哈!”陸司容毫無忌妒地仰頭大笑,而且笑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有什麽好笑的?”秋晚瞪著她,“難道我說的有錯嗎,難道你不是被包養了嗎?”
待陸司容笑夠了,忽然轉身向秋晚湊近,秋晚一個激靈,趕緊離她遠一點。可是一共就三十多平米的小房間再遠又能遠到哪裏去,思索間陸司容已經將她欺近牆角,並且伸出中間,端起她美麗的小下巴。
“你,你又要幹什麽?”秋晚仰頭防備地看著人高馬大的陸司容,她的小腦袋在他雙臂之間,仿佛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我來找你兩件事。”
“啊?”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秋晚更加戒備起來。這個混蛋,就是憑著一張臉到處混的,估計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沒準就是因為昨晚的事,想來敲自己一筆的。
“變態,我可告訴你,你也看到了我的情況了,這個又黑又破的小房子是我租的,還有昨天我說我包裏那一千九,是我所有的家當,我就隻有這麽多,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再沒有其它的了。”
此時,秋晚祈禱的是,行禮箱裏那一萬塊不要被他翻出去就好,不然她就要喝西北風了。
陸司容聽她這樣說,先是微微怔了一下,緊接著嘴角又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來。他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麽少,怎麽打發得了我?”
“沒有再多了。”秋晚強硬地扭開腦袋,一副視死如歸的語氣,“要錢就這麽多,要命就這一條,你自己看著辦吧!”
陸司容再次端起她俊美的小下巴,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語氣中似乎還帶了那麽一點點的溫柔,輕聲道:“那就要你的命吧!”說完,他居然還蜻蜓點水般地到她的嘴角舔了一下。
秋晚冷不防被他占到便宜,厭惡到五官都扭曲了,趕緊伸手到嘴上抹了一巴,仿佛陸司容那一舔沾著千千萬萬的病菌,馬上就能要了她的命一般。
她這樣動作很自然地引起了陸司容的不悅。
他雙眸暗了暗,臉上剛剛浮現出的一絲柔情,又瞬間暗了下去。
秋晚抹完了嘴,直勾勾地盯著他,“死變態,你有什麽權利要我的命,現在可是法製社會,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掌控生殺大權的本事?”
“你想試試?”陸司容低下去,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鼻尖,“你若真想試試,我也沒意見。”
不知怎的,秋晚忽然就有一種不想的預感。剛才她不給這渾蛋開門,然後他就撞門的情景突然出現,之前他也是問了一句,“你想試試!”
秋晚渾身一個激靈,語氣暗了幾分,“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我說過了,我來找你兩件事。”陸司容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秋晚。
剛才進來時隻顧著生氣和撞門,居然沒有看到這小女人居然穿得這麽撩人。一身吊帶露膝的粉色絲質睡衣,襯著她極好的身材。
還有那修長白皙的大腿,光滑到幾乎泛著光澤,一看就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的衝動。
不知怎地,陸司容突然覺得身體裏一陣火熱。
昨天她在他的身上,用那種咬牙挺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來的狀態來抗拒他的隱忍樣子,又出現在他眼前,讓他瞬間血脈都要噴張了。
秋晚被她直勾勾地看了好半天,而且她分明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起伏而粗喘,他的雙眸似乎在微微變色,這讓秋晚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天哪!這個男人是個種馬嗎?
難道隻有這樣的男人才具備當牛郎的潛質嗎?
秋晚的思緒開始漂浮。
昨晚她被這變態狂抱上的那個大床,一定是某個富婆的床,說不定之前的某一個時間段,這變態就曾經和那富婆折騰過,而且這變態狂竟然是個種馬般的人物,那麽他說不定同時和N個富婆保持這種關係,而且說不定他身上還帶著某個病,比如--性病!
想到這,秋晚不但胃裏翻江倒海,臉色也變成慘白起來。隨之而來那煩躁的情緒也浮上腦海,衝得她大腦嗡嗡直響,一陣陣地覺得缺氧,甚至呼吸困難。
“變態男,你到底找我做什麽,你到是說呀!”
如此高八度的聲音,不但讓陸司容愣了一瞬間,連秋晚自己都被自己嚇住了。
她怎麽如此不淑女了,都是被這個男態男逼的,要瘋了,真的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