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才輸得最徹底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人與事都悄然隱去,隻餘心靈的感應,直抵彼此內心。
許久,傳來極輕極淺的急喘籲籲。
抵在她的唇上,陸司容眷戀地流連不去,低眼望進她仿拂蒙上輕紗的迷蒙雙眼,粗嘎的嗓音泄露他的情欲。
秋晚軟軟倚在他懷中,雙頰暈紅,似已癱軟成水,雙手緊緊抓住他的高級襯衫,倚賴著他的扶持。
陸司容忍受不住地又狠狠吻上她晶瑩潤澤的紅唇。
他的大掌由她腰際潛入貼身的襯衫底下,懲罰般輕輕揉捏,霎時,觸電般的酥麻感覺,滑過全身。
喘息著扭動纖腰,秋晚討饒地低聲要求:“好了好了,好癢啊。”
陸司容一笑,卻不收回貼在她腰上的大掌,反而緩緩遊移著,輕緩撫觸她滑膩的肌膚。
他重重的吐息著,向來淡然冷漠的眼中,跳躍起兩簇熊熊火焰。
為什麽他的手貼上她的肌膚!會立時產生恍如天雷勾動地火的激越感受?燒得她唇幹舌燥,全身火熱。
秋晚情不自禁伸出雙臂,纏住他的頸項。
陸司容的唇徐徐移動,貼上她光滑的耳後,輕觸徐吻,最後又吻上她頸項急顫的脈動。接著又湊近她耳蝸中低喘,成功地引來她激烈喘息。
“我不在的日子你可想我?”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輕聲問。
“嗯。”她輕喘著低聲回答。
“僅僅這樣嗎?”陸司容似乎對她反應並不滿意,一隻遊移在她腰間的大手瞬間加上了力道,惹得秋晚一陣陣地求饒。
“想你,想你!”秋晚鑽進他的懷裏的,害羞著才說出來。
陸司容突然狠狠把她嵌入懷裏,力道大得像要將她融人體內。他一手扣在她腦後,下一瞬已捕獲她的紅唇,猛烈地輾轉吸吮,一心隻想在她身上,烙上隻屬於自己的印記。
室內的氣溫愈攀愈高,兩人的體溫也逐漸攀上最高點。
幹柴遇上烈火,注定將一切焚燒殆盡……
陸司墨和鬱芷璿忌日當天,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憑空多了份悲涼的氣息。
陸司容為秋晚撐著傘,秋晚看著墓碑上笑的極淡的女子,突然伸手去觸碰冰涼的照片,這種感覺很奇怪。也許是因為愛著同一個男人,居然會有一種親切的陌生感。
那麽年輕,正是一朵盛開的鮮花,居然就調零了。
秋晚為她惋惜。
來上墳的不止秋晚和陸司容,還有涼夢和團團,老爺子年紀大了,倒沒有過來。陸司墨和鬱芷璿的墓隔了些距離,看過了鬱芷璿,兩人再去找涼夢。
陸司容將鬱芷璿喜歡的花放到地上,輕聲道,“芷璿,不知道你在那邊過得怎麽樣,一切都還好嗎?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以後,我就不來了。”
秋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陸司容。但是她不知道陸司容以後為什麽不來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嗎?
她想上去找陸司容解釋,想告訴他自己一定興地介意他來看鬱小姐的,但是話到嘴邊,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說出來。
陸司容突然起身拉著秋晚過去,笑著道,“她叫秋晚,是我的太太。現在我把她介紹給你認識。”
秋晚微微一笑,將手裏的花放到墓碑前,蹲下身子輕聲道:“鬱小姐,我叫秋晚,現在是司容的太太。我知道你生前的時候我們感情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很不幸……”她停了停,看了旁邊的陸司容一眼,又道:“我知道你那麽匆忙的離開這個世界,一定有很多遺憾和不放心。你最不放心的恐怕就是司容了吧!那麽鬱小姐現在可以放心了,我會照顧好司容,讓他健康,平安,幸福!”
秋晚說完,被陸司容扶了起來。
陸司容一手撐著傘,一手摟住秋晚的肩。
兩個人細語了幾句,一同走向了陸司墨的墓地。
雨淅淅瀝瀝的越下越大,淋濕了陸司容和秋晚的衣服,也淋濕了站在遠處的陌曜霆的眼睛。
陌曜霆怒的一把揮去陌衣為他撐著的雨傘,一身戾氣的奔入了雨中。
陸司容和秋晚已經相擁著走出了很遠,根本沒看見陌曜霆。
陌衣亦步亦趨的跟在陌曜霆的身後,陌曜霆卻再一次揮去了雨傘的庇護,語氣不善,“滾開!”
陌衣停下步子,不敢再跟著。眼睜睜看著陌曜霆的衣服被雨水浸濕,他滿身滿臉的水珠,陌衣卻依然能分辨得出哪些是眼淚,哪些是雨水。
“開心了嗎?”陌曜霆對著鬱芷璿的照片,的聲音裏已經沒有了怒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憂傷。
“你到死都喜歡著的人,這麽快就忘記你了,還結了婚。”陌曜霆抹去了墓碑上照片上的雨水,“你還笑得出來嗎?你是我見過的最傻的女人!”
“他有什麽好的?你為什麽偏偏就選擇了他?你是在報複我嗎?”陌曜霆的臉上似笑非笑,“你是在用你的死懲罰我嗎?”
陌曜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聽起來卻瘮人的很,“鬱芷璿,你也輸了!輸的徹底,你拿命換來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雨越下越大,陌曜霆語無論次地說了好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最後連他自己說些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主人。”陌曜霆的情緒太不穩定,陌衣不放心的靠近過來,“您別這樣。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你給我滾開!”陌曜霆手上一用力,陌衣就被推到了地上,濺起了一身的汙泥。陌曜霆的褲腿也被弄髒了,陌衣忙掏出方巾替陌曜霆擦拭。
陌曜霆卻狠狠的一踹,力道不輕,陌衣被踹出去好遠,嘴角都滲出了血,她卻立馬跪起,“請主人息怒。”
為什麽一點都不像了?
陌曜霆盯著跪在地上謙卑的陌衣,怒吼,“我暫時不想看到你的臉,滾!”
陌衣非常聽話,真的就轉身消失了,但是臨走前卻留下了雨傘。
陌曜霆坐在鬱芷璿墓碑前,眼角眉梢沒有半點嫵媚動人的神采,而是無窮無盡的疲憊。
“芷璿,我才是輸的最徹底的那個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