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9 變異飛鳥的襲擊
飛行員也是眉頭重重一緊,急忙掉轉方向儀器,同時飛機上重機槍口也對著前方的鳥群進行瘋狂的射擊。
噠噠噠.……
子彈的射擊聲在半空中蕩開,一顆顆子彈如圍牆一般向著鳥兒飛去。
嗚嗚嗚.……
天空響起鳥群的悲鳴聲,其中幾隻飛鳥直接向著地麵重重的砸了下去。
鳥群飛速的變化著形狀,幾乎在刹那間就變換了一種形狀。
“阿彌陀佛!”樓南口中傳出誦經聲。
龍星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隻見天空中被擊中的鳥兒雖然下墜,雖然慘叫,但並沒有看見想象中的血色霧氣。
“這不是飛鳥!”他大吼一聲。
可這一刻已經太遲了。
飛機已經進入了飛鳥讓開的一條道路之中,這時飛鳥再次收攏,將飛機給圍攏撞擊了過來。
“跳傘!”龍星魂立刻給樓南套上降落扇,將他退了出去,爾後才自己穿上了降落傘,向著外麵跳去。
可這已經太遲了,一隻飛鳥撞擊在了飛機上。
飛機如煙火一般猛然的散開。
……
樓南大師隻感周圍傳來了呼呼呼的風聲,自己正向著地麵飛速的降落,地表的俯視圖出現在視野之中,地上有一麵鏡子,那是一片湖泊,還有一片青色的的帷幕,那是草原,牛羊如棉花一般立在地上。
他回頭向著天空看去,龍星魂正飛速下墜,後麵的降落傘起火了,飛機已經燃燒了起來,如同一隻喝醉了酒的大雁在天空中胡亂的飛來飛去。
半個小時後,樓南大師安全的落在地上,而龍星魂則是從水中爬了出來,水珠在身上流淌,一頭長發早已濕潤了。
天空已經暗淡了,黑色的夜幕上有幾顆星星在閃閃發光,草原上河邊的夜色很安寧。
樓南大師的腳上有鮮紅的血打濕了白布,就在下墜的過程中,被幾隻飛鳥給咬傷了,好的是飛鳥並沒有去咬降落傘。
盤膝而坐在地麵上,口中喃喃自語的念經,龍星魂正在烤著打濕了的衣服。
當然龍星魂也是人,他同樣的被飛鳥給咬傷了。
這是飛鳥,不過是變異的飛鳥,他們的血液很粘稠,隻在1秒之間就可以凝固,所以才沒看見血霧紛飛的場景。
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都受了傷,露出了裏麵的骨骼和肉來,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
“大師,再堅持一會兒吧,很快就有飛機來了!”龍星魂見這大師麵如死灰,坐在地上一動也動,還真擔心他出了什麽事兒。
“嗯!”大師睜開眼睛,見龍星魂受了那麽重的傷,竟從地麵上站立了起來,眼中出現了一抹慚愧之色,自己受的傷很輕,可卻是連移動一下的力量也沒有了。
“你怎麽做到的,為什麽我站不起來了?”樓南很是吃驚的說道,他是一個很謙虛的人,雖然眼前這人比他小了很多,可他卻沒有半點兒架子。
“你這麽多年來站起來過嗎?”龍星魂望著他那如同枯柴一般的腿冷冷的笑了。
樓南垂下了頭,這麽多年來,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鬆下的洞中坐著參悟佛法中度過的,很少從那樹洞下站起來。
“是的,你站不起來,因為你沒有愛也沒有恨,怎能站起來了,而我卻不同,我心中有愛,所以就能站立起來,而你心中隻有道理,卻沒有愛所以就站不起來。”龍星魂冷眼看著這大師,心想的確這大師的佛法很高深,領悟的東西幾乎已經達到了真理的境界。
可他忘記了一件事兒,天下之物都是殘缺的,天缺西南,地缺西北,追求絕對完美的真理反而是一個錯誤。
是的,或許放下愛與恨的人更厲害,可沒有愛的人怎麽能度過難關,怎麽能站立起來呢?
若是心中有愛,即便麵對很多的苦難也能闖過去。
若是心中有愛,即便是身在絕境也能找到決勝的辦法。
冷冷的望著坐在地上,試著努力站起來,卻怎麽也站不起來的樓南大師,龍星魂嘴角噙著一抹微笑。
是的,這大師的智商很高,但是力量很很衰。
“哎!”樓南大師再次努力了一下,身子正要站立起來的時候,卻是再次猛然跪在了地上,麵色開始扭曲。
望著大師,龍星魂道,“大師,若你沒有對天下人民的熱愛之心,你內心便產生不了力量,那麽你便不能站立起來,試著去想想天下人民,讓這些人給予你力量。”
聽聞,樓南閉上了雙眼,挺起脊梁,如同被充了鉛一般猛然站立了起來,穩穩的站立在地上,忘記了膝蓋上傳來的疼痛,他望著龍星魂又做了一個習慣性的動作道,“謝謝龍將軍的指點。”
天空還是漆黑一片。
風帶著夜鷹的歌聲從遠方吹來。
黑色的夜幕之中出現了一個閃著光的航標燈,如同夜獸的雙眼,緩緩的墜落下來,逐漸的能看清巨大的螺旋槳飛速的轉動著,所卷起的風讓林浪翻騰起來,飛機的的巨輪落在了地上。
樓南大師一瘸一拐的走上了飛機,而龍星魂剛走上飛機,就暈倒在位置上,他失血太多,麵上的神色很是慘白。
這時,這一位整天坐在樹下參蟬的大師才知道龍星魂原來也並不是一個鐵人,他失去的血太多,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因為他骨子裏麵有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在支撐著。
想到龍星魂之前將他從飛機上扔出來,這種精神,直讓大師,潸然淚下,這一刻他覺得,眼前的人才是他未來的學習方向,眼前這人的地位也絕不是因為運氣什麽得來的。
……
炙熱的光從窗戶外照射了進來。
照在了龍星魂英俊的麵頰上。
如今的他,已經脫去了幼稚和狂傲,麵上帶著更多的是謙遜和清醒,見識過八維度文明的他怎麽還能驕傲得起來呢?
眼皮跳動了一下,醒了過來,身子微微動了一下,感覺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麵色微微有些扭曲,一隻手撐著身子,半坐在床頭上,手自然的向著胸口摸去,卻是發現胸口空空如也,哪裏還能摸出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