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豪放的賭注
鑽研了這《丹道基礎淺讀》幾日，甄殷鑒發現自己自從獲得了神皇不滅體的血脈后，自己的記憶力也越來越好，這本磚頭厚的書只是半天時間就被他熟記，一些煉丹原理方面的東西他也摸的比較清楚了。
第二天，自知對「還春丹」煉製流程已經比較熟的鑽進了自己的屋子，開始煉製他平生第一爐丹藥。
嘭……
只聽見一聲巨響，甄殷鑒黑著臉從自己屋裡逃了出來，伴隨著一股黑煙出來了。一臉炭黑的他此時面帶苦澀。
這煉丹果然不是一件簡單的差事，甄殷鑒很快就發現自己第一爐丹藥壞掉了。
「沒事，咱有的是時間、材料。」甄殷鑒黑著臉繼續走進了屋子。
嘭……
又一聲悶響，這次門都沒打開，黑煙就從門窗中泄露出來。不一會兒，一個「黑男」沖了出來，對著地面呸呸呸個不停。
「媽的，我就不信這個邪，這個狗屁還春丹這麼難煉。」說罷甄殷鑒又沖了進去。
接下來的上十天，甄府的一家大屋子竟然不時的傳出奇怪的悶響，伴隨著黑煙與難以名狀的惡臭襲來。見到這樣的場景，許多下人紛紛避開了甄殷鑒的居所，看著他的屋子唯恐避之不及。
開玩笑，前兩天就有膽大的夥計湊近偷看，結果就因為吸了一口黑煙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沒醒呢！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甄殷鑒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他沒有想到這個還春丹竟然這麼難煉製，他都煉了十天還沒有辦法煉出合格的丹藥來。
從懷裡掏出兩顆剛煉好的丹藥，這丹藥看起來與《丹道基礎淺讀》中「還春丹」的樣子有七八分相似，呈現出黑色的亮澤，同時也散發出一絲絲的葯香，但是甄殷鑒還是不滿意。
要知道這手冊中積攢的「還春丹」的顏色可比他手上這枚烏黑的丹藥顏色紅的多，而且葯香也絕不會只有這麼少，這枚丹藥最多只能算半成品。
「天啊，煉丹怎麼這麼難啊！」甄殷鑒無助的哀嚎著。
要知道他為了煉製這個所謂的還春丹已經把價值五千兩銀子的所有藥材都消耗光了，也就得到了眼前的這兩枚稍微好一點的半成品。煉丹開銷之大，簡直讓他心驚。
這還是最低等，不入品的丹藥。如果是那種藥材性質複雜、葯種多達上百種的高品階丹藥，豈不是難度更高。想到這裡，甄殷鑒頭皮就一陣發麻。
坐在地上，看著屋子裡慢慢的藥渣廢丹，甄殷鑒抓了抓自己的雞窩一樣頭髮發愁。現在華光了從宗老們哪裡借來的錢，還不能成功煉製還春丹，這可如何是好。
他已經沒有多少閑錢了，宗老們估計不會再借給他錢了，原本打算用煉丹的手藝掙錢繼續學習新丹方，此刻他陷入了僵局。
這可如何是好呢？
「等等，我好像記得系統兌換庫的時空秘術能夠通過時間加速的方式來演習功法，錘鍊丹道？」
正在山窮水盡，甄殷鑒突然想到自己還有系統啊。想到這裡，他樂呵的一拍大腿，說做就做。
接著甄殷鑒把意識沉入腦海中，他再一次的看到了這個那個最強桃運系統的奇怪桃心。接著他的法識進入到了兌換庫中，果然看到了「時空秘術」擁有這項功能。
「丹陣演習」，這項功能就正好為想要練習丹藥與陣法的操作熟練度而設定的一個功能，其功能就是演習者可以在利用這個時空秘術來無限的練習丹道與陣法，每次煉丹與銘陣中消耗的材料都會無限度的恢復。
這麼強的功能，當然價格也不一樣，在丹陣演習時空秘術中的開銷是溝通武學演習的兩倍，也就是200征服點就能夠兌換一年自由練習煉丹之術的時間。
趕緊花費了200征服點，甄殷鑒的法識瞬間置身於系統空間之中，在時空秘術創造的一個星光燦爛的空間中，他看到了自己之前煉丹中用到的丹爐和藥材，就一點點的練習煉丹這門極為耗時耗財的學問。
好在跟武道演習一樣，在丹陣演習中練習丹道的他不會感到任何的心神疲憊，這也是這空間的神奇之處。
當甄殷鑒的法識從系統空間中出來了以後，現實時間也不過過去了數息而已。對於這此煉丹演習的效果他很滿意。
首先通過一年不眠不休，不知疲倦的練習，他終於找到煉製還春丹的技巧，目前煉製這種凡品丹藥的成功率在九成五以上，而且有兩成的幾率煉製出超越丹書記載的高品質還春丹。
為什麼說這還春丹的品質高呢？因為他感覺到這煉製出的丹藥會散發出香飄十里的丹香，藥效的濃郁程度更是更過之前煉製的還春丹。具體這種高品質丹藥是什麼水準，他可不知道。為了這事兒，他計劃找葯坊打聽打聽。
好了，既然知道這還春丹的煉製方法，那他就得加快進度快速煉製一批了。再次來到坊市之中，他找到了當初他買葯的那家藥鋪。
「老闆，給我繼續買兩千兩的還春丹藥材，比例你知道的，快點。」甄殷鑒走進一家古色古香的藥鋪，敲了敲桌子。
「哎喲，客官您又來了，上次買的那批藥材用完了？」一個戴著方布頭巾的夥計跟他招呼道。
「是的是的，快點兒，大爺我還要回去煉丹呢。」甄殷鑒不耐煩的扣了扣桌子。
「好嘞，您稍等，我馬上從後堂給您拿過來。」夥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男人對這還春丹的藥材為什麼需求怎麼大，但是還是沒有多問照做了。
沒有人會跟送上門的錢過意不去。
「好狂妄的小子，還春丹這是你這種毛頭小子能煉製的嗎？」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只見一個身著青衣，留著山羊鬍子的瘦長老人走了進來。
他一進屋，就輕蔑的望了甄殷鑒一眼，眼睛往上一翻。
「年輕人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還春丹雖是凡品丹藥，也不是你這樣無門無派的年輕小子能夠窺伺的。」
這老頭一進屋，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張藤椅坐下來，一副牛氣的派頭。
「佟掌柜，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似乎聽到了聲音，一個一臉貴氣富態的掌柜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對著這山羊鬍子老頭諂笑。
「老王啊，我這不來你這邊商量購進一批銀葉草嘛，這個月那些丹師老爺們要的多，我知道你這兒肯定有富餘的，這不要麻煩你了嘛。」老頭摸著鬍子笑著搖頭。
「好，既然是佟掌柜吩咐的事兒，咱怎麼也得幫一把呢。誰不知道您是咱們城裡最大的葯坊，是能夠跟丹師打交道的大人物。」藥鋪王掌柜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過了過了，還是老王你懂事，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面對這王掌柜的誇讚，這老頭竟然也只是略微謙虛就受用了。
「年輕人，我剛說的話你聽到沒有。」看著王掌柜去拿葯了，這老頭偏著頭看著自己，目光不善。
「您說的話我聽不懂，也就不好多嘴了。」甄殷鑒乾笑一聲道。
「聽不懂，你莫非是個傻子嗎？我看你面善就給你提點幾句。別白費功夫了，我看你小子也不像有師承的樣子，就不要指望靠著坊間流落的三流丹書來學人煉丹了。」老頭喝了口茶道。
「這倒是有趣，為何別人煉得丹，我煉不得？」反覆被這老頭小瞧，他已經生出了幾分火氣。
「我說你煉不得，就煉不得。論看人的眼光，我佟某人在這寧城之內，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我杏春坊的名聲，你也不打聽打聽。小子無謂，簡直可笑。」
這山羊鬍子老頭冷笑一聲，翹著二郎腿，提著茶壺往嘴裡灌。
「那到有意思，不如我們下個賭注如何，就賭我能練成還春丹。」甄殷鑒臉上一冷。
「哈哈，小鬼，你給我送錢啊。好，老頭子我就賭了。七天之內你要是能煉出還春丹，你願意用兩倍的價格來收。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咱們杏春坊間。」
老頭放下茶壺，一掌按在桌上，目光精光。
「但要是你煉不出來，就得賠我十萬兩銀子。」
「好，就這說定了，七天後見」甄殷鑒拍手而笑。
「夥計，給我來五千兩的還春丹藥材，我馬上就要！」甄殷鑒轉身對著裡屋喊著。
這山羊鬍子老頭卻是不動神色，等著王掌柜把藥材都搬上了車送走以後也接著離開了。
「年輕人，唉，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王掌柜對著甄殷鑒搖頭，提著一大包還春丹的藥材遞給了他，轉身離開了。
他已經把甄殷鑒當做是意氣用事的富家子弟。
離開藥鋪的他心中此時美滋滋的，這個老頭哪裡知道他有系統可以作弊，可以完成常人不可及的任務。這老小子對自己那麼輕視，這會自己得好好的「報答」他一下。
想到那個佟掌柜愁苦的樣子，甄殷鑒笑的別提多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