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格赫羅斯
波旬第二天就被扔回了牢房，不過帕特裏克無意中的那一番話卻讓他有些心有餘悸。本來，帕特裏克瞎蒙的老羅爾對波旬說了什麽，所以真理部才會盯著波旬不放，而且還在自殺後安排了急救，而不是讓他和別的囚犯一樣自生自滅。
這本來隻是帕特裏克的胡說，可巧的是偏偏卻說中了，老羅爾確實告訴過波旬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讓他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離開P-87J的秘密。
波旬雖然不露聲色，卻陷入了無窮的猜疑之中。雖然很可能隻是帕特裏克的胡說，可是萬一直理部真盯上了這個秘密那可不好玩。不管是什麽事隻要直理部一摻和，準沒好。
所以，能越快離開監獄越好。可是，這可是P-87J的中心監獄，想要從這地方離開那又談何容易。隻能再想其它辦法了。
而帕特裏克更是從此躲得遠遠的，再也沒出現過在波旬的視線內。
放下P-87J上的事情一會兒，我們把視線轉到帝國的首都神聖的格赫羅斯。
其實帝國的首府最早並不設在格赫羅斯星上，而是合情合理地設製在帝國的中央。這本來是一個看似最合乎情理的決定，在占據了星係的大部份地區的中心位置找一顆最美麗富饒的M級行星作為首都。
這樣，首都不管在哪個方向上都有無數的行星作為拱衛，而身處帝國之中的首都星發出的政令和軍令可以均速地到達帝國的各邊境、要塞、前線。不過，這種想像中的理想狀態，在現實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帝國的東邊二十餘萬年來基本都平安無事，當然各種叛亂也發生過無數次。不過，隻是本地駐軍也基本就足矣將其剿滅。比較大規模的反叛隻發生過一次，然後總的來說也算風平浪靜。
北方諸星域和北部的邊境相對來說，就更加海晏河清。
而帝國的西部，戰爭陸陸續續已經進行了二十萬年。在帝國開創之首還曾經發現過很多次深入西方的遠征，雖然取得了一時武功之顯赫。可是西方的戰事一直不能完全徹底解決，有幾次甚至一度對帝國產生了巨大威脅，讓帝國受到了重大的軍事挫折。
於是，帝國之後慢慢地終於把首都移到了，靠近帝國西南邊陲的格赫羅斯之上。從這裏帝國可以最早得到來自前方的戰報，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將軍令傳到前線。
倘若沒有這次遷都，那麽以帝國那種極其複雜而繁瑣的運轉方式，也許外敵已經長驅直入，攻入帝國的深處元老院甚至皇帝本人都還一無所知。
不過，即便有著如此多的不得不為之的理由，格赫羅斯依然不是一顆適合成為首都的行星。它存在的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太古時代的那些帝國們。他們中的一些也曾用它做過都城，而更多的也曾把它當成一個重要的都市。
如此一來，這顆行星就像很多太古時代就被開發的行星一樣，密密麻麻地被建滿了城市。可以說陸地上可以建設的多數地方，還有一部份的海洋都被建滿了各式各樣的建築。
其中有一次甚至是太古時代建築的遺跡，這些遺跡中最古老的被拋棄的時間已經超過了百萬年。不過，那是帝國拋棄的時間，而事實上一直有各式各樣的人住在這裏廢墟裏。
在官方的資料時在，首都格赫羅斯的人口隻有七百億，可是那些藏身於廢墟，潛遁於地下的遊民或者稱流民卻不知道有多少。帝國曾經無數次地想過要清除這些滯留在首府的垃圾人口。可是無論你如何清理他們，最多是暫時縮減他們的數量，可是不久之後更多的人口就會重新盤距起來。
他們和帝國中樞那種主流的社會形成了鮮明的生存差異，很多這樣的地方竟然漸漸都成了法外之地。
幫派、邪教、賭場、非法移民、偷渡者、小偷、流民、無產者、黑市、走私犯、偷獵者、武器掮客、奴隸販子、皮條客、癮君子、破產家庭、身負巨額債務者、逃亡者、賭徒、妓女、整容失敗者、易性癖各種千奇百怪的人都聚集在這裏。
到了後來，官方即沒辦法管理，也不願意管理了。
於是主流社會繼續運轉，這些邊緣和地下也照樣存在，這兩個世界成了兩條平行線永遠並行不悖，也永遠不會有任何交集。
不過，人事皆有例外，但凡人事便沒有公理。這裏要講的，就是這個例外。
不過，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可以先嘮嘮為什麽格赫羅斯不適合做為神聖泰倫帝國的首都。作為占據整個星係的絕大部份的盤大帝國，擁有著橫跨十幾萬光年的盤大疆域。
在如此廣大的空間中，漂亮的世界、繁華的世界、富饒的世界可以說是數不勝數。而格赫羅斯，可以說既不漂亮、也不繁華，更不富饒。
它隻是一個到處都熙熙攘攘的，總在吵吵鬧鬧的這麽一個擁擠的世界。由於沒有任何的產出，可是又有巨大的需求。帝國的星軌上建了滿了大大小小的星港。不隻是帝國的，整個星係的商船、運輸艦、外交船、科考船等等都匯集一直於此。
數以億萬噸計算的物資每天都被運抵這裏，然後又有無數的垃圾被垃圾船運走拋棄。難以令人想像的是，如果有一天，隻需要有一天。運輸線路受阻了，那麽將會造成何種可怕的後果，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
在帝國的極遠之地，比如阿格忒斯.岱蒙的家鄉的太蠻星，如果發現了一個壞人，那麽他絕對逃不出那個星區就被抓了。
可是反而在帝國的首都，據有的學者懷疑這裏藏匿的窮凶極惡之徒，遠比帝國中的任何地方都還要多。這些大奸大惡們，隻要往數不清地上多少層，地下又有多少層的廢墟中一躲，就像一滴水匯入了汪洋大海。
要在格赫羅斯上找一個人，窮盡你的一生可能連一個消息都沒辦法打聽到。
而我們史詩中，另一個重要人物就出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