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祭拜亡魂

  第425章祭拜亡魂


  也有傭人說,他有嚴重的心理問題,肯定是被那件事嚇壞了,所以從此以後,也沒辦法再變成正常人了。


  好像是為了反駁那幾個傭人的話,所以他努力的讓自己適應一切,努力的保護自己。


  整天都冷著一張臉,不管對誰,都心狠手辣。


  目的就是為了不再讓他們隨便在他背後說話,只要是他不想聽到的聲音,他都有資格有權利抹去。


  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久了,這些記憶,他慢慢的,竟然已經忘記了。


  而今天在醫院裡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時,這段被他深深埋藏起來的記憶,又再一次呈現了出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過了這麼多年,這段記憶對他的傷害,依然無比巨大……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漸漸的睡了過去。


  似乎只有睡著了,才能躲避那一段可怕的記憶……


  而書房外的張伯,聽著裡面傳出來的聲音,老淚縱橫。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少爺心裡,竟然如此記恨夫人。


  小小的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把所有的委屈藏在了心裡,他原本以為,少爺心裡的傷口,早已經癒合了。


  可是現在才明白,那個傷口,根本就沒有辦法癒合,只是被表面的疤痕覆蓋了而已。


  喬欣然打開卧室的門走了出來,看到張伯站在走廊里抹眼淚,忍不住走過來,「張伯,怎麼了?」


  「沒事少奶奶,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張伯趕緊把眼淚擦乾,他並不打算,把這些事告訴少奶奶。


  「韓墨他不會有事吧?已經把自己關在裡面一天一夜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難道又暈倒了?」剛才從書房裡發出來的怒吼聲,她並沒有聽到。


  不過韓墨這麼長時間不露面,她確實是有些擔心的。


  可以說心裡有些矛盾,一方面希望他不要有事,另一方面,希望他從此以後一蹶不振才好。


  張伯重重的嘆了口氣,「少奶奶,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少爺他沒事。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只要讓他自己待上幾天,就會好了。這也是少爺一個自我治癒的方式。」


  「那好吧,張伯,你也去休息吧。」喬欣然沒辦法,跟張伯又說了幾句話,這才轉身回了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睡的關係,這一夜,她睡的並不踏實。


  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高大而熟悉的身影站在床邊,嚇的她一個機靈睜開了眼睛。


  原來是韓墨正直直的看著他,兩天沒見,他的狀態並不好,整個人也憔悴了許多。


  「你幹什麼!嚇死人了。」她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


  他卻沒有說話,直接扔了一套衣服在她身上,冷冷的道,「換上,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她問了一句,那個人根本就不理她。


  不過算了,看在他這麼憔悴的份上,她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上他給的那套黑色洋裝,跟著鑽進了車子。


  出門的時候,張伯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但是因為韓墨在場,張伯並沒有說什麼。


  但是她還是感覺出來了,心裡越來越不安,這個男人該不會是要對她不利吧?難道要殺人滅口什麼的?


  半路上,車子在一家花店前面停了下來。


  韓墨下車買了一束鮮花回來,她看了一眼,是白色的玫瑰和百合。


  車子里一下子有了淡淡的香味,讓她也有了些精神。不過一大早的,穿成這樣,又買這樣的花,難道……


  她心裡咯噔一下,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直到車子開到山腳下的時候,她才敢確定,這個男人,是帶她來祭拜他的母親了。


  可他不是一直說,她的母親,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么?


  那她哪裡有資格來祭拜他的母親?


  他今天把她帶來,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要在他母親的墓前,把她殺了,一命抵一命?應該不會吧?殺人可是犯法的。


  車子在陵園外面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的向著裡面走去。


  喬欣然心裡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可是她知道,不管問什麼,這個男人,都不會說的。


  自從在醫院裡暈倒以後,回了家,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兩天。


  現在一出來,就帶著她到了這裡祭拜,他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而她能做的,就是配合再配合。


  只是她不知道,韓墨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不是說她沒有資格,提他母親的名字么?那他現在的行為又是什麼意思?

  他走到一座墓碑前,將手裡的花束放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那墓碑上的照片,一發一語。


  喬欣然也看了過去,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會覺得驚艷的類型。


  而韓墨的眉眼,跟這個女人很像。


  如果他平時也笑一笑的話,應該更像了。


  可是,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熟悉呢?


  突然,腦子裡面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在他書房看到的那張照片!

  她本來只是懷疑,現在就確定了,那張照片就是他小時候跟母親一起拍的!怪不得那麼珍貴,當成寶貝一樣。


  臉上突然落下了一滴雨滴,緊接著,就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兩個人並沒有打傘,就那樣獃獃的站在墓碑前,誰也不說話。氣氛,越來越壓抑。


  「跪下!」韓墨兀然開口,卻是讓喬欣然直接愣在了那裡。


  她轉頭看著這個男人,好像根本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跪下!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他再次說道,聲音冷的,快要把她凍結。


  「為什麼?」她反問。


  他為什麼要讓她跪?

  如果是讓她以兒媳婦的身份過來,她或許,可以接受。不管她跟韓墨之間有沒有感情,但是說起來,她都是他的妻子。


  妻子跪婆婆,理所應當。


  但是如果他讓她下跪,是以一個仇人女兒的身份,她做不到。


  因為她堅信,母親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母親的死,也跟她,跟她的母親,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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