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兩個倒霉蛋
第180章兩個倒霉蛋
一邊說著,一邊在台下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掐了韓墨一把,疼的他差點叫出聲來,卻還是強忍著。
卻不知她現在瞪韓墨的眼神,在記者們的相機中,顯得有多「含情脈脈」。
一場記者會下來,喬欣然對韓墨更是「刮目相看」。
他與記者們一問一答之間,看似談笑風聲,可實際上,卻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記者們的每句問話,都暗藏著「殺機」。
而韓墨的回答,卻總能避重就輕,既讓記者們滿意,又沒有說出什麼本質性的東西來,打得一手好太極。
她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跟韓墨吵架的時候總是吵不過他。因為他早就跟記者們這兒練出來了啊。
從台下下來,直接進了電梯。
「不是該回家了么?」喬欣然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呵欠問道。
「還有個酒會。」他看了她一眼,撇撇嘴道。
「酒會?大早上的?」喬欣然驚叫起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那怎麼這麼不正常?
哪裡大早上就有酒會的?難道要從早上開始就喝得醉熏熏的么?呵呵,生意人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
韓墨也不理她,電梯門一開,直接伸手摟住她的腰,臉上掛著笑走了進去。
剛一進場就被幾個人圍了上來,「墨總,這次的試水真是成功啊,以後國內的服裝業,都被盛唐收入囊中了!」
「是啊是啊,以墨少的手段,那根本就不成問題!」
「不過墨少,這位是……」
幾人同時看向喬欣然。
韓墨笑了笑道,「喔,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
「原來是墨太太!怪不得墨少總是不跟我們應酬,原來是金屋藏嬌啊。有墨太太這麼漂亮的人兒在,哪裡還有心思出來見我們這些糙男人?」
幾個男人一個勁的誇讚,讓喬欣然一陣陣惡寒。卻又不能擺臉色,只得笑著,「各位真是過獎了,盛唐在生意上多受大家照顧了……」
「墨太太哪裡話,能跟盛唐這樣的大公司合作,可是我們的榮幸才對……」
應付完幾人,喬欣然就已經覺得疲憊不堪了。
拉著韓墨就往沒人的地方走。
心裡想著,怪不得韓墨整天都擺著一張冰山臉呢,要是讓她天天面對著這種人,她也高興不起來。
「喂,你們生意人之間,就總是這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喬欣然接過侍者送來的果汁一飲而盡。
「生意場上,本就如此。如果不戴著面具做人的話,根本活不下去。」韓墨倒是突然一本正經起來。
「好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還要去應酬一下。」說罷,他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直接向著場里走去。
喬欣然撇撇嘴,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更好,等一會兒趁著他不注意,她正好可以溜了呢!
她可不能在這種地方多待,再等下去,不會悶死也會無聊死。
而且這些人表面看起來笑呵呵的,背後還指不定有什麼壞水呢!說不定一邊笑著跟你說話,一邊就在想著要怎麼整垮你!
車鑰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彎下腰去撿,一抬頭,卻是跟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下一秒,就有冰涼的液體從頭上流了下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
喬欣然抬頭一看,一張漂亮的鵝蛋臉映入眼帘。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大大的眼睛此時正焦急的看著她,一臉的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啊,我沒看到你……你沒事吧?」女孩兒似乎很是抱歉。
喬欣然伸手摸了摸濕漉漉的頭髮,卻是燦爛一笑,「沒事的,去弄乾就好了。」
「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也不方便!」女孩兒一臉歉意的跟了上來。
喬欣然直接把灑上果汁的頭髮用水洗了一下,半蹲在烘乾機下,艱難的把頭髮烘乾,這才又扎了起來。
女孩兒一直在旁邊看著,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沒事的,你看,這不是就好了?」喬欣然只覺得好笑,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為什麼反而要反過來安慰她?
「可是你的髮型都亂了……」女孩兒還是覺得對不起她。
「沒有啊,我反而更喜歡這樣呢!那個髮型本來就挺顯老的,而且啊……」她壓低聲音道,「還拽得我腦袋疼!」
女孩兒噗嗤一聲笑了,她沒想到這個女孩兒不僅沒生她的氣,還這麼有趣。
「要不改天我請你做頭髮吧?就當是賠你了。」
喬欣然擺擺手,「不用不用,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她也根本出不來啊。
「那……」女孩兒顯然還是有些在意,微微垂了眼眸,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叫喬欣然,你呢?你要是實在覺得抱歉的話,那就做我的朋友吧!」喬欣然爽快的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
女孩兒雙眼一亮,「好啊!我叫於婷婷,我真的能跟你做朋友么?」
「喬欣然?」
「於婷婷?」
兩人同時默念了一句,抬頭看著對方,愣了一下。
一個喬氏,一個於氏,都是毀在了韓墨的手裡。卻沒想到,她們兩個竟然在這裡遇見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頓了半晌,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兩個……還真應該做好朋友呢。」於婷婷苦笑著說道。
「呵呵,是啊,該說我們是一樣的倒霉蛋呢,還是說老天有眼?」喬欣然說道。
「為什麼說老天有眼?」
「因為老天讓我們兩個遇到了啊。以後就算是哭,也有了伴呢。」喬欣然心裡泛起一陣苦澀。
「還真是啊……」
於婷婷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喬欣然。
以前韓墨一夜之間扳倒喬氏的時候,她還沒什麼感覺。直到後來於家一夜之間蕩然無存的時候,她才體會到了那種走投無路,生不如死的絕望。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處在最艱難的困境的話,她就會被壓得喘不上氣來。巨大的絕望就會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