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詭異的畫像
那隻是一張白紙,上麵畫著個男人的半身像,細節勾勒的都很到位,隻有那畫像的臉上,是一副簡筆畫勾勒出的滑稽笑臉。
那笑臉詭異的畫在那張畫像上,與素描的身形,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錢小曼站在沙發前,見我這反應有些過激。忙俯身又將那畫像拿了起來,緊張的抱在身前,像是怕我跟她搶似的。
我略微一怔。隻好說,“這、‘姐夫’有點兒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錢姍姍也故作嗔怪的說道,“不就是瞅著眼熟嗎?你看你大驚小怪的,你跟‘姐夫’好好聊著,我倆去做飯了。”
如此說著。錢姍姍很是自然將那相框從錢小曼懷裏拿過來,就又放到了沙發上。
然後拽著錢小曼去廚房了。
我等三步一回頭的錢小曼徹底進了廚房,這才立刻拿起那相框,拆開,將裏麵的畫像拿出來仔細看了看。
沒有咒文,前麵後麵都沒有,這看上去真的隻是一幅普通的畫。
可這就奇怪了,錢姍姍說這畫像是錢小曼自己畫的?
難不成這畫像與那紙人撞臉,隻是巧合?
我狐疑著,又將那畫像重新裝到了相框裏。
吃晚飯時,真就如錢姍姍所說,錢小曼把那畫像放到了餐桌上,還給它盛了碗飯。
我全程都沒怎麽說話,直到吃完飯,錢姍姍送我離開,走在樓道裏,她就急著問我,“怎麽樣?有沒有看出什麽?”
聞言。我搖了搖頭,說,“方才收拾碗筷的時候,我趁機探過你姐身上的氣息,她生氣很純,身上沒有一點煞氣,看上去並不像是中邪了。”
錢姍姍一愣,奇怪道,“怎麽可能?那畫像呢?是不是那東西有問題?”
我還是搖頭。說,“畫像我也看過了,隻是一幅普通的畫像,不過,這畫像真是你姐自己畫的?”
“是啊,她肯定不會騙我的。”錢姍姍很是確定的說。
我又想了想,才說,“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吧!還有那畫像,有機會你幫我問問。她是在哪兒見過那畫像裏的人。”
“人?誰能長成那鬼樣子?”錢姍姍很是鄙夷的回了句。
我沒作聲。
錢姍姍的心情也一落千丈。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錢小曼沒有中邪,那就是精神出現了問題。
這對錢姍姍來說,無疑是更大的打擊。
她將我送到樓道口,我就讓她回去了,叮囑她盡早帶錢小曼去看心理醫生。最好是做個精神鑒定。
錢姍姍有些走神的點了點頭。
我也沒再多說,出了小區,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那司機問我去哪兒,我想了下,才說,“去市中心醫院。”
車子停到醫院門口,我到不遠處的報刊亭,給薑凱打了個電話。問了馬超的病房號。
然後在住院部,找到了還在養傷的馬超。
這人在李琥那工地上出了事故,之後有一段時間一直昏迷著。但他體內的煞氣被人分離出來,煉成了煞靈,附身到紙人身上。去過百裏坡,那紙人雖然已經被燒了,但馬超顯然是有些印象的。
因為他看到我第一眼,臉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像是見過我,又不太確定的樣子。
馬超住的病房,是通間,一個房間有四個床位,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病人,他見我敲門進了病房,那眼神就一直盯在我臉上。
直到我站到了他那病床前。他像是才確定,我是來找他的,而並非探望其他病人。
“我、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馬超忽然猶豫著問了句。
我環視四周,問他,“你母親呢?”
馬超略微一怔,跟我說。“她去吃飯了。”
聞言,我這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問他,“你看我很眼熟?”
“像是在哪裏見過,”馬超回憶著答了句,又尷尬道,“你是不是也在李老板那工地上做工?你看我這,腦子受傷,人也糊塗了。”
我跟他說,“你沒糊塗,我不是那工地上的,你仔細想想,我們應該是夢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