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以氣治氣 捕屍入甕
其實,薑凱奇怪,倒也正常。
這治凶屍的法子有很多,而且不盡相同。
但主要分為兩方麵,一種是以氣壓屍,一種是以力壓屍。
像薑凱這種外行,若真讓他治那屍變的凶屍,他的第一選擇自然是以力鎮壓。
這種辦法比較簡單易懂,憑借足夠的人手,先進的捕獵設備,也可以將凶屍製服。
但現在,我們什麽都沒有,要人沒人,要東西沒東西。
所以隻能照我的辦法來。
薑凱拿著銅錢和紅繩去拴,我也取出黃表紙,用隨身攜帶的黑狗血,在那黃表紙上繪出凝氣咒,一共八張。
也不需要注入生氣靈氣。
就用那黑狗血自身的血脈之氣。就能鎮壓凶屍,而咒文的作用,隻是將那黑狗血的血脈之氣凝聚,使其不散。
但這種黑狗血也是很講究的,需要活了十年以上的老黑狗才行。
而且那狗得是活的,若是死了。這黑狗血的效用也會減半,其中的不足倒是可以用咒文補齊,隻是,始終不及一條活狗的血脈之氣更加渾厚。
這些黑狗血,是我來奉天之後,在狗市上買的。
那老黑狗現在是死是活,我是不知道了,反正畫了凝氣咒,這血脈之氣也不會散,隻是這黑狗血在瓶子裏封的日子有些長了,已經臭了。
那味兒實在是嗆人。
我畫完符咒,就趕緊將那瓶口擰上了。想著回頭得買個冰箱,不然這太臭了。
我將咒文畫好,薑凱那邊也拴好了銅錢,把那紅繩捋成好幾圈,拿給我,才問我,“接下來怎麽做?”
我瞧了他一眼,將黃符放到他手裏,說,“你把這些符紙,分八個方位,對稱,固定在這個土坑周圍,然後去吊車上躲著,別出來了。”
薑凱一怔,問我,“那你呢?”
“我去找那凶屍,把它引過來。”我淡聲說著,就要走。
薑凱忽然一把拽住我,狐疑道,“你行嗎?那凶屍可不是好惹的。”
“你看我像是不行的樣子?沒事的。”我掙脫薑凱,就朝山下的密林去了。
這墳地裏光禿禿的,沒看到那凶屍的影子,若是它沒走遠,應該就在南山坡上,或是那林子裏。
因為這凶屍受氣的驅使而動,也會逐氣而行,當時從土坑裏上來那些人,看似四下逃竄,但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都會下意識的往山外跑,或是往遮蔽物多的近處逃竄。
我和楚子嫿從南山坡下來,沒遇到那凶屍,這東西,很可能是在那密林裏。
心下思忖著,我很快就進了林子。隨即將生氣外放,擴散,用以引誘凶屍。
可我站在林子外圍等了一會兒,那凶屍也沒出現。
狐疑著,我就往林子裏走了走。
直到穿過大半個林子,黑暗中,在我的右前方,傳來一陣‘喀嚓喀嚓’的聲響。
我又往前走了走,就見一片不大的小空地上,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半跪著,正在埋頭,啃什麽東西。
濃烈的血氣迎麵而來,周遭的樹根下,也都是殘肢斷臂。
我沒再往前走,仔細觀察那凶屍。
之前聽薑凱說,這凶屍通體發黑,我還以為是具幹屍。
畢竟北方的氣候十分幹燥。所形成的凶屍,自然也多為幹屍。
可現下一看,許是那銅棺密封過嚴,眼前這具凶屍,卻是個行動敏捷的肉屍。
而薑凱說它通體發黑,是因為這凶屍身上覆滿了尖利的黑毛。
如果說屍變,也分等級,那這黑毛凶屍,可以說是個高級貨了。
我思忖著,咬破手指,在手心畫了道凝氣咒,將生氣凝聚於此,再瞬間擴散。
頓時,新鮮的血氣彌漫開來。
那埋頭啃食的凶屍忽然抬起頭,仰著臉,像是四處嗅了嗅,那張臉就猛地朝我這邊轉了過來。
凶屍的臉上,也都是倒刺似的黑毛。看不到完整的五官,隻有一口不停生長、導致外呲的尖牙,白森森的支在那張臉上。
我隻瞧了一眼,也沒再細看,就轉身快步出了林子,朝那小土坑跑了過去。
身後是類似於野獸奔跑的沉悶聲響,跟得很近。
這具凶屍的行動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看著近在咫尺的土坑子,我有點犯難,該如何將它騙到那土坑裏。
它若是具行動不便的幹屍,倒還好說。
可現在……
我正想著。薑凱忽然從紮營的帳篷那邊跑了過來,手裏拿著個長棍似的東西。
見他不怕死的往這邊兒跑,我不禁皺眉,問他,“不是讓你去車裏待著?你過來幹什麽!回去!”
“老子沒那麽慫!不怕死!”薑凱嚷了句,將手裏的長棍抽開,旋緊,就衝過來,把那棍子的一端戳在了凶屍身上。
我刹住腳步,回身,就見薑凱手裏拿的,是根三指粗細的鋼管,那鋼管有兩米多長,另一端是類似於捕蛇器的u形叉。
那叉子將凶屍的腰身錮住,在薑凱的猛推之下,那凶屍踉蹌著,朝早先安排好的小土坑挪了幾下。
這一下推的猝不及防。
可那凶屍很快就岔開腿,沉重的腳掌懟在地麵上。轉過身子,和薑凱抗衡了起來。
凶屍是沒有生命的,這種東西,不知疲累,且力大無窮。
薑凱就是力氣再大,與其正麵對抗。也還是討不到好處。
隻僵持片刻,似是擔心那鋼管撐不住,他不得不抽回鋼管,閃身躲開,不再與那凶屍正麵抗衡。
凶屍晃得前撲過去。
薑凱閃到我身旁,問我。“怎麽辦?”
“我來,你拿著這個。”我將拴著銅錢的紅繩塞到薑凱手裏,就拿過了他手裏的u形叉。
薑凱似是對我這看似羸弱的身形有什麽誤解,見我搶過他手裏的家夥事兒,一時間有些發愣。
我也沒多言,拿過那鋼管瞧了眼。
這是根三節一體的硬鋼,抽開有兩米多長,合上也就六七十公分,這種設計,好處是便於攜帶,壞處就是,不太結實。
尤其是每節鋼管的連接處,靠內部的卡簧撐著,很容易崩斷。
拿過那鋼管,我也隻來得及掃了一眼,那凶屍就已經朝我撲了過來。
我凝氣,將周身的生氣聚攏,側身閃到一旁,趁那凶屍撲空之際,就學著薑凱方才的樣子,用那u形叉,推在凶屍的腰身上,將其往土坑那邊推了兩步。
那凶屍還是一樣的反應,很快就用腳掌撐住了地麵。反撲過來。
兩股巨力相衝,那鋼管的連接處瞬間就傳出了輕微的脆響。
見狀,薑凱立刻提醒我,“那棍子不結實,你快閃開!”
我沒作聲,繼續推著凶屍,手上用力一轉,鋼管的連接處就被我旋開一節,最細的那一節鋼管,套進了中間那節鋼管裏。
原本三節長的鋼管,頓時就隻剩兩節的距離了。
我和那凶屍都被著晃得踉蹌一下,我趁機就快步。往那凶屍麵前湊了幾分。
薑凱瞬間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我。
我先一步發力,推著鋼管,將那還未站穩的凶屍,又往土坑旁推了一段距離。
待它撐住腳掌,我就又旋開了第二節鋼管。
隻剩一節鋼管的距離,不足一米。
一瞬間,我幾乎湊到了那凶屍臉上。
這凶屍一雙生著鋒利黑指甲的大手,是貼著我耳側劃過去的。
不給它回手碰到我的機會,我側身,一腳蹬在那凶屍的肚子上,就將其踹到了土坑邊上。
這東西就是力氣再大,底盤不穩的時候,它也隻是具會動的屍體罷了。
我見它一隻腳踩到了土坑裏,已經徹底站不穩了,便又上去補了一腳。
頓時,那凶屍就仰頭栽進了那個土坑。
見狀,我立刻回手道,“紅繩給我。”
然而,站在我後麵的薑凱卻遲遲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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