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林森陪他姐去做產檢
第54章林森陪他姐去做產檢
凌天頓時長嘆一聲,問我:「璐丫頭,我來成全他們,誰來成全我?再說,我已經對我人生不負責一次了,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犯。
我明明不喜歡張佳音,你們都這樣拉郎配,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這不是再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璐丫頭,以後,我的個人事情你少摻和,否則,我對你也會翻臉的。
我這成天被張佳音纏著,還有我父母逼迫著,本來已經夠煩了,你丫頭還來給我火上澆油!」
看著凌天那張委屈之極的臉,我頓時緘默了。
凌天見我沉默著不說話,就問我,今天和他出來,林森去幹什麼了。
我說他去了公司,說明天開班,他今天去把一些事情處理一下。
凌天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他倒是一個好員工,公司有他這樣的人,還真省心不少。」
我一聽凌天讚美林森,頓時傲嬌的笑了一下:「那當然,我秦璐的眼光還是不錯吧,資本家?」
凌天卻給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天仍然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我和凌天驅車到雲霧山的腳下時,我們的那幾個發小還沒有到,我們就坐在車上等他們。
這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卻「吱嘎」一聲停在了我們的車前面,隨即,從裡面走下來兩個大男人。
我定睛一看,居然又是林森的姐夫李江和那個高大陽剛的男人陳俊。
兩人一下車,居然就像情侶一樣的牽手並肩走在了一起。
我一見他倆那樣子,眉頭不由就皺在了一起。
凌天見我那表情,立刻問我:「見著鬼了啊?瞧你這幅神情。」
我納悶的指了指李江和陳俊的背影,對凌天說:「天哥,我就奇了怪了,你說,林森他姐夫李江一個大男人,成天跟這個男人混在一起算什麼?大過年的,林森他姐和我們一起回了娘家,他不聞不睬的。你說他忙也算了,可是,我怎麼每次遇見他,他就和這個叫陳俊的男人在一起呢?」
凌天習慣的抱臂看了一眼前面李江和陳俊那膩歪死的樣子,問我把這個事情給林森說過沒有?
我點點頭。
凌天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問林森對這件事情是什麼看法?
我說,林森告訴我,陳俊是他們公司的一個大客戶的特助,此人說話很管用,他決定的東西,他們老闆基本沒有否決的。李江和陳俊一起很投緣,他就讓他們多接觸,說他們兩個是中國男閨蜜,一對男顏知己。
凌天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他看著我:「既然你老公林森已經這樣說了,你也就放寬心吧。」
我皺著我的眉頭對凌天說:「可是,我怎麼都覺得這兩人不對勁,你上次不也給我說這兩人一看就是一對gay嗎?」
凌天當時居然只對我說了一句:「璐丫頭,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你以後的日子,無論做什麼事情,多長一個心眼就行。」
他對我說完這番話,居然輕嘆了一聲。
我那時還不明白凌天為什麼要對我這樣說,但是,我知道,他的話中有話,可是,我那時的道行還不能悟透,也不明白他這番話里的深意。
我只有鬱悶的看著李江和陳俊這對「狗男男」離開了我的視線。
好在不一會兒,我的發小几個一哄而來,才將我心裡因為林森他姐夫李江帶來的不快滌盪開去。
幾個發小一見面,見我和凌天居然開了一個車來,他們就開我們的玩笑,說我們兩人肯定是「偷情」而來,不然,怎麼會只開一輛車。
我頓時對著我的那幾個發小一番拳打腳踢。
陽子他們幾個不由笑我,說我快到而立之年的人了,居然還像小時候一樣耍潑。
然後,他們幾個就數落我的「罪行」,彷彿我當年對他們犯下的罪,簡直是罄竹難書一樣。還說,要不是凌天罩著我,我早就被他們捶了成了「肉醬」!
陽子還罵我「沒心沒肺」,凌天對我那麼好,我居然不嫁他,害他現在還單身。
幾個發小說完,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剝。
說到最後時,他們居然指責我今年大年初一放了他們的鴿子,說這麼多年,他們幾個,儘管已經成家立業了,可是,每年都是拋妻棄子的和我們「打雷都擋不住的」聚會。我道好,今年居然跟著老公跑到別處去過年了。
所以,今天他們幾個要狠狠的宰我一頓。
看著幾個發小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知道眾怒難犯,馬上乖乖的說,今天我請他們吃飯,任他們點餐,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過,說這話時,我可是把眼睛看向了凌天。
因為,今天這頓是某人承諾要請我的。
哈哈,我心裡的小九九,如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的響。
凌天一見我那眼神,頓時心知肚明。
不過,這傢伙沒有揭穿我,只給我拋了一個無可奈何、被壓榨的眼神。
陽子似乎發現了我和凌天的這個無聲的小動作,頓時大叫:「看來,你倆姦情不淺,居然當著我的面,開始眉目傳情了。」
然後,陽子看著我,沒心沒肺,又半開玩笑的說:「璐璐,我看你還是把你家那個林森休了吧?」
我還沒有回答陽子的話,小四月就說:「陽子,閉上你的烏鴉嘴,我看璐璐的老公林森還是挺好的,我上次去做婦科檢查,看見他正陪他姐做產檢,那細心體貼的樣子,簡直比一個做丈夫的還做得好。這麼好的暖男到哪裡去找,幹嘛要休了他。
這世上,不可能人人都像凌天,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吧,人家林森又不錯,在我們這個城市,赤手空拳,幾年功夫,就當上了大公司的技術總監。
陽子,你幾個爛人,一天除了啃老,還有什麼本事。」
陽子頓時一臉黑透,他看著小四月:「你丫的,林森給你好處了還是把你迷得昏頭轉向了?」
大家頓時一片笑聲。
可是,那刻,我的心卻苦澀不已。
因為,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森還會陪他姐去做產檢,而且,這事情,我壓根兒就不知道。
我的心裡頓時一片陰雲密布。
但是,想到這幾個發小雖然都住在同一個城市裡,可是,現在大家幾乎都是有家有業的人了,要想這樣單身出來,丟心利落的聚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那天硬生生的將心底的不快吞進了肚子里,學小時候一樣,和我的發小們沒心沒肺的開始了雲霧山的攀登。
我們那裡,每年都有正月初一登高的風俗,都覺得正月初一登高遠眺,這一年就會諸事順利,萬事大吉,所以,前些年,我們這夥人聚在一起,玩得最多的也是爬山。
不過,雲霧山相對要險峻點,我們以往爬的都是市裡的西山公園。
我那天心裡藏著事情,和他們一群人爬著爬著,我就掉了隊。
陽子和小四月他們幾個沒有覺察到我掉在了後面,他們幾個只是笑著往前沖,因為,爬山之前,他們說,今天誰先第一個爬上山頂,每個人就給第一個爬上山頂的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
這個小小的刺激,頓時讓大家群情振奮,怎麼算,先爬上山的那個人都可以小賺七百大元,錢雖然不多,但是也夠刺激的了。
所以,一開始上山,大家就拿出了吃奶的勁頭「哼哧、哼哧」的往上爬,所以,我落在了他們身後一大截,都沒有人知道。
我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只有苦笑。
凌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我掉了隊,這傢伙居然坐在山上一個專供遊人歇息的地方等我,待我走到那裡,他突然伸出他的爪子抓了我一下。
我頓時一驚。
等我看清是他那張人神共憤、生人勿近的妖孽臉時,才大氣出了兩口。
凌天不由直盯盯的看著我:「你三十晚上吃了豬尾巴了嗎?今天居然落下這麼一大段,讀書時,你不是飛毛腿嗎,每次大跑小跑,你不都會抱個獎回家嗎?今天怎麼焉了?」
我看了眼凌天,心裡的委屈都化作了淚珠在眼眶打轉。
凌天一見我那副慫樣,一下子著急了。
他說:「祖宗,你這是怎麼了?咱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一副哭兮兮的樣子呢?」
我呼出一口氣,用手背抹去自己眼眶中欲掉落下的淚珠:「資本家,我的眼裡掉灰塵了,不行嗎?」
凌天不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眼裡這灰塵可真掉的及時,行,你眼裡掉灰塵了。來,天哥給你吹一下。」
這就是凌天,明明知道我在撒謊,可是,他卻也要幫我把這個謊圓圓。
他把我拉到他的身邊,對著我的眼睛就是一口熱氣吹了下去。
那刻,看著他這樣對我,我卻好想好想哭。
於是,我拽著凌天的胳膊,帶著哽咽的哭音道:「天哥,你說,林森那個傢伙為什麼要陪他姐去產檢,還比一個做丈夫的還體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