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飛機上相遇
林凡嘿嘿笑了一會兒，說：“差不多，差不多。我高三時也經常想，哪天我收購了微軟公司，政府會不會讓我交很多稅？”
張冬問羅健：“老羅，你的理想是啥？”
羅健好一會兒沒吭聲，似乎睡著了，結果就在大家準備換個人問的時候，羅健說：“我的理想是修真，然後披著頭發飛出地球。”
林凡說：“萬一到時候你修煉得禿了瓢咋辦？”
羅健說：“滾。”
王鈺問佟勃：“老八，你的理想呢？”
佟勃很痛快地說：“走遍世界，周遊列國。”
秦奮好奇地問：“這是你的理想，還是嚴涵的理想？”
佟勃說：“我倆的理想。”
宮旭說：“還真夠一條心的。”
佟勃問：“四哥你的理想是啥？”
秦奮說：“我的理想很簡單，就是以後逢人能說上一句：我窮得就剩下錢了！”
……
暑假開始了。
為了實現“窮得就剩下錢了”的人生理想，為了讓悅琪俱樂部有更好的發展，秦奮坐上了飛往深圳的飛機。
他此行的目的是去這個南方都市，找一些跟悅琪同類的俱樂部運動館，觀摩考察學習。看看人家的場地設計，開設了哪些運動項目，大概有多少教練和雇員，以及內部規章和會員等級設計思路，如有可能，順帶挖點人才回來。
人才，是當下悅琪俱樂部的短板。
目前悅琪俱樂部的管理層，全是半路出家，開館之後到底能經營成什麽樣，誰也說不準。
秦奮之所以讓滕達和莫長鬆來管理俱樂部，有他的考慮。
其一，秦奮手邊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其二，在裝修改造期間，滕達和莫長鬆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和忠心。
為什麽不在京城找一個更懂行的經理人管理俱樂部呢？
因為秦奮怕自己掌控不了對方。他還要當一年學生，這一年肯定無法全身心投入到俱樂部。再者，俱樂部管理方麵秦奮沒太大信心，他怕招來一個陌生人掌管俱樂部，背地裏算計他。
在秦奮心裏，悅琪俱樂部傾注了他太多心血，他可以接受因為管理和經營不善導致的損失，但他不能接受引狼入室。
換句話說，秦奮的做人準則是，我的錢可以我來糟害，但不能讓別人算計了去。
在秦奮心裏，這個悅琪俱樂部，頂多是不賺錢，賠錢肯定賠不上。
別的不說，再過幾個月，手裏幾個運動員的合同，隻要任何一個拿了金牌，就能翻十倍。
到時悅琪俱樂部把廣告一打，會員卡銷售絕對不成問題
既然預計賠不上，秦奮就不在乎交點學費。
秦奮的想法是，悅琪的管理層，最好知根知底，清清白白，是跟他一起成長起來的一批人。悅琪俱樂部既是在給他自己練手，也可以給身邊人練手，經驗都是幹出來的，一起走出來的團隊凝聚力和戰鬥力要更強一些。
在跟曲海婷接觸之前，秦奮一直覺得人才特指管理層，後來曲海婷告訴他，一家優秀的俱樂部，需要有一批優秀的教練。一個優秀的、情商高、有人緣的教練，能大大增強俱樂部的顧客粘性。
秦奮這次出來，就是打算招攬幾個優秀教練。
京城的俱樂部去滬深兩市挖人，他知道這個比較難，但還是要做。
出發前，秦奮讓滕達幫他印了一盒名片。
名片是按照秦奮的心思製作的，上麵一共七個漢字：悅琪俱樂部秦奮，外加一個手機號碼，沒有職務，也沒有頭銜。
名片印好後，滕達打趣秦奮：“秦老板，你就想靠這樣的名片出去勾引人才？你是鐵了心不靠身份，一心一意使美男計了嗎？”
本來，秦奮打算第一站到滬市。
動身前給江瑤電話，江瑤說她封閉式培訓還沒結束，起碼還要一周才能告一段落。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情話。掛斷電話，秦奮決定先去深圳，然後看江瑤的培訓情況安排行程。
江瑤若還閉關，他就再去香港轉一圈。
江瑤若是出關了，他就折回滬市。
京城國際機場。
秦奮準時登上了飛機。
他的座位還不錯，前排、左側、靠窗。
秦奮坐下沒一會兒，他旁邊的乘客登機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鼻子很大，闊口，眼睛特別有神。
觀其精氣神，秦奮判斷這是個從政的。
男人坐下後，看了秦奮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秦奮衝他笑了笑。
隨著機艙裏廣播音樂緩緩響起，開始播放安全須知，兩個空姐走到經濟艙最前端，另外幾個空姐在過道上間隔幾米一字排開，開始向乘客演示座位上的應急設備如何使用。
秦奮本來在閉眼假寐，聽到廣播睜開眼，然後他看到了前麵不遠處一個要去廁所的身影。
巧了，哪怕光從背影，也能看出是曹清清。
幾秒鍾後，曹清清為了給空姐扔路，側了下身子，這一下，也看見了他。
曹清清臉上的笑容僅僅停頓一兩秒，然後轉過身，繼續走向廁所。
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道背影，秦奮在心裏感歎：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不知道曹清清去深圳做什麽，估計是出差。
最近沒怎麽見麵，曹清清更加成熟了。
每個人都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馬不停蹄地奔向成熟，奔向世故，奔向歡喜和悲傷，奔向新生和死亡。
但是，曹清清背負的一切，更有秦奮的原因。
他突然想起上次跟老鼠吃飯，老鼠跟他說，曹清清最近工作很累，都累倒三次了……
起飛了。
由於乘客不能隨便走動，秦奮沒去找曹清清說話。但曹清清在座位上，時不時回頭衝他眨眼睛。
每次衝他眨眼睛，秦奮都會衝她笑，像在南陽醫院的第一次見麵，曹清清給他5萬塊錢，秦奮第一次衝她笑時的笑容一樣。
曹清清最受不了秦奮跟她笑。
來京城之後，好多次在夢裏，她沉醉於秦奮的笑容，不願意醒來。
現在，即使背對著秦奮，曹清清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追逐著自己，想到這裏，曹清清的心跳就微微加快。有那麽一刻，曹清清想到了在燕北苑那次玩笑式的“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