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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蒙冤,入獄

  四更天,易縣衙門公堂內。

  畢冉臭著臉被那華服少年兩名護衛按押著跪在縣衙公堂,而那位少年則扳著手站在畢冉旁邊等著縣令出來。

  另外兩名黑衣人則被五花大綁的跪在華服少年右側,只是二人依舊勾著頭還在暈厥狀態。

  幾位衙役看見那少年身著華服,身上佩戴之物皆是稀缺貴重之物,便知道此人雖然年紀尚小卻非富即貴,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你們知縣大人怎麼還不出來?」:那少年不耐煩的責問道。

  「這位公子,現在是四更,大人在熟睡,我已經叫人去把他叫醒了,您就耐心等等吧!」:一名衙役拱手對華服少年說道。

  少年催促道:「叫他快點,不知道輕重緩急嗎?」

  而這時,華服少年話語剛落縣衙內堂傳來慵懶的說話聲:「深夜不睡,報什麼官,怎麼不先打二十杖?」

  此時一名頭戴如斗笠的硨磲及白色涅玻璃頂戴頂戴,身穿綉有鷺鷥補服,年約五十齣頭的官員打著哈欠,慢悠悠的從內堂走到公堂的堂案處坐下,眯著眼睛懶悠悠道:「堂下何人,又為何事報官呀?」

  華服少年回道:「在下乃江寧織造郎中,曹璽,曹大人的侄兒,曹暉。」

  那知縣一聽堂下那華服少年是江寧曹家的人立馬打起精神,笑著說道:「原來是曹家公子呀,如此夜深,為何事報官呀?」

  「我與堂妹前往京城,途經易縣,由於天色已晚,不得不在縣城客棧落腳休息,待天明再啟程。卻不知深夜之中,這三名齷齪之徒,竟膽敢潛入客棧將苟且的勾搭行至我堂妹之上,幸得我察覺不妥,及時發現,名護衛將三名賊人擒下,押來縣衙!」

  那知縣一聽,這可不得了,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頭上面對曹家人行不軌之事便問道:「那令堂妹可有大礙?」

  曹暉回道:「被下了葯,在客棧還未清醒!」

  知縣故意麵露怒氣,裝模作樣的說道:「豈有此理,在本縣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本官一定重重懲罰這種目無王法之徒。」

  這時畢冉實在忍無可忍便開口說道:「喂!有沒有搞錯,我都說我是被冤枉的了,怎麼我怎麼解釋你們都不信呀?」

  曹暉轉頭看著畢冉怒道:「你這狗賊,明明被我人贓俱獲,還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

  畢冉被氣的說了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曹暉聽到畢冉這麼說,反應激烈的對畢冉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這狗賊敢罵我是狗,真是不知死活。」

  畢冉此時覺得自己被這麼對待,自然也反懟道:「怎麼,不對嗎?你就是不識好人心,就是狗咬呂洞賓,一口一句狗賊的。我是見義勇為,救了你堂妹!」

  曹暉本想繼續開口與畢冉對罵,而坐在堂上的知縣聽畢冉和曹暉的對罵后,有些糊塗,摸不著腦袋,便拿起驚堂木一敲,大聲喝道:「公堂之上,休得對罵!」

  而畢冉和曹暉被驚堂木一驚,都安靜了下來。

  知縣對著畢冉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你被冤枉,可有證明?」

  畢冉不服的說道:「這還需要證明嗎?」

  知縣喝道:「豈有此理,凡事都講證據。你要證明清白,就需要你拿出證據,否則本官如何審理!」

  畢冉一時語塞,因為他真的無法證明他的清白!

  知縣看了看跪在堂下的兩名黑衣人,接著開口說道:「這堂下不是還有兩人未醒嗎?」

  「弄醒那兩人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同夥了嘛!」邊說邊指著畢冉,隨後又敲了一下驚堂木大聲令道:「來人,將那兩人給我弄醒!」

  兩名衙役在聽到知縣的命令后,一人提來一桶水,對著兩名黑衣人兜頭罩臉的潑了過去。

  被潑了一頭水的兩名黑衣人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縣衙公堂之上,便知道自己栽了。

  知縣見兩人醒來便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夜潛客棧,對曹家小姐不軌,該當何罪!」

  而那黑衣二人自知被人贓俱獲無可狡辯,便索性閉口不語。

  畢冉此時卻開口道:「這兩人是想綁架曹家小姐,我夜起小解,發現不妥,便將兩人擊暈,卻不想被這曹家公子誤會!」

  曹暉見畢冉還在做自我辯解便說道:「大人,你看這惡徒此時還在狡辯,我都搜到他的行兇工具了!」

  知縣道:「有這回事,怎麼剛剛不呈上來?」

  曹暉這才將之前把畢冉押過來在他身上奪過來的單肩包和電擊棒,放在堂案檯面。

  知縣拿起那電擊棒細細觀察一番之後:「這麼個小東西,是兇器?本官對這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呀!」

  說完剛要將電擊棒放回堂案上時正好按到了電擊棒的按鈕,滋滋的一聲,電擊棒釋放出電弧,知縣嚇得把電擊棒脫手丟開,驚慌道:「這東西怎麼霹靂電閃的,絕對是妖物,來人快把這東西給我收起來!」

  一名衙役跑了過來,將堂案上的電擊棒用布包了起來,便自行退下!

  被嚇得夠嗆的知縣已無心斷案,便說道:「此案錯綜複雜,一時難以斷理,暫時將嫌疑人收監,待天明晌午之時再做審理,退堂。」

  「大人,你這……」

  「曹公子,這三更半夜的,本官實在乏得很,你也回去休息吧,天明之後再開堂受審!」:說完便打著哈欠退回堂內。

  畢冉剛要繼續申辯,卻無意發現那兩名黑衣人對著自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畢冉頓時內心不由發毛,心想這下被坑到了!

  曹暉哼了一聲,無奈的帶著兩名護衛離開了衙門公堂。

  而畢冉和兩名黑衣人被衙役押送到了縣衙的監獄。

  ……

  ……

  「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

  「閉嘴。」

  「大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再不閉嘴,要你好看!」

  「……」

  畢冉被關進監獄后,不停的在喊,而獄卒不耐煩的警告他。

  畢冉不以為然的繼續喊,直到獄卒走到關押他的牢房前拔出腰間的刀,畢冉才乖乖閉嘴。

  雖然畢冉知道他死後可以重來,但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可能死不了還可能被整的痛不欲生。

  無奈的他只能在牢房裡面蹲下,而牢房的氣味熏得他頭暈目眩的被迫又站了起來,忍不住的乾嘔。

  「這尼瑪,怎麼古代的牢房這麼臭呀,這是人待的地方嗎?」畢冉罵咧咧道。

  捂著鼻,畢冉身體靠著牢房的木柱懊惱的想:「這下可好了,槍和電擊棒都被拿走了,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了,想死都死不了,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這時隔壁牢房滿臉絡腮鬍的黑衣人沒好氣的對畢冉喊道:「小子,你還埋怨,我們哥倆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被抓。」

  畢冉本來就心煩意亂聽對方挑釁自己,憤怒的回懟道:「你們是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

  山羊鬍的黑衣人冷笑道:「小子,你壞我們好事,我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畢冉繼續懟道:「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我就在這,有本事,你過來呀!」

  那山羊鬍被畢冉氣得威脅畢冉:「好,你給我等著!」

  就這樣,在牢房裡三個人隔著一面牆,在互相對罵……

  「好了,別和那小子一般見識了。天快亮了,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不能栽在清狗手裡。」:絡腮鬍拍著山羊鬍的肩膀小聲說道。

  「也對,不能壞了主上的計劃,我們必須將那曹家小姐帶到分舵。」:山羊鬍小聲回道。

  「我們分舵的其他兄弟應該知道我們被抓了,如果天亮之前他們沒來救我們,我們就只能自裁了。」:山羊鬍想了想繼續說道。

  畢冉罵的正過癮,正好撒撒氣,過過嘴癮,結果對方卻沒聲了便嘲諷道:「怎麼沒聲了,啞了嗎?繼續呀,你們不是很牛逼嗎?」

  這時候,守在監獄門邊的獄卒被人捂著嘴,用匕首抹了喉,隨即三名和那山羊鬍和絡腮鬍穿著同樣黑衣的人闖進了監獄。

  領頭的那位開口說道:「曹家小姐已經被我們劫走了,現在來救你們。」

  說完另外一位黑衣人用在獄卒那裡搜到的鑰匙開了門,山羊鬍和絡腮鬍從牢房裡面走了出來對領頭那位抱拳道:「是我們大意導致行動失敗!」

  領頭那位黑衣擺擺手道:「不必自責,其餘兄弟再縣城外等著我們,現在先撤!」

  山羊鬍和絡腮鬍點點頭,正準備撤,山羊鬍好像想到什麼說:「等等!」回頭看了看因為看到對方同夥前來營救,而害怕的躲在牢房角落的畢冉。

  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壞笑道:「這小子,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們一併將他帶走。」

  躲在牢房角落的畢冉,此時畏畏縮縮的說道:「哥,我錯了,能饒了我嗎?」

  絡腮鬍接過同伴的鑰匙,開了畢冉那個牢房的門走到畢冉面前,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畢冉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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