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蒙麵人
說完,女子握緊了刀柄向蘇清歌刺去——
蘇清歌一個翻滾避過刀尖,而後朝女子頸後一劈,女子應聲倒下。
還好我也是學過幾天跆拳道的人,要不今天可真是要栽了!
蘇清歌一陣後怕。
將女子翻過身,蘇清歌一把揭下她的麵罩。
是五公主!
蘇清歌簡直氣得牙癢癢。這個五公主,還真是跟我八字不合!
門忽然被打開,蘇清歌一驚,以為是另一個黑衣人去而複返。
卻見蕭湛氣息不穩地立在門邊。
“你怎麽來了?”蘇清歌驚訝地問。
“你沒事吧。”
昏暗的燈火下,他的眉目英俊如畫,卻緊緊皺著眉。
蘇清歌還要再問,側頭看了一眼仍然冒著青煙的蠟燭,趕緊拉著蕭湛出去。
“這蠟燭有問題,我們快走。”
正要動作時,卻見蕭湛突然屈指一彈,蠟燭的火苗應聲熄滅。
一片漆黑中,蕭湛輕巧地攬住蘇清歌的腰,蘇清歌未曾反應過來,便覺得落到一個溫和的懷抱中,那人抱著她就地一滾,堪堪滾到了軟塌下。
“你……”蘇清歌吃驚不已。
“噓——”蕭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人進來了。”
屋裏響起了人的腳步聲,蘇清歌的身子一僵。
“公主?公主?”是剛剛離開的那個男子的聲音。
“別喊了,小心把侍衛喊來!公主肯定是先離開了,我們把這人放榻上,趕緊走吧!”另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道。
腳步聲往榻前走來。
撲通一聲,一個重物落到榻上。
“嗯……這是哪裏……好熱……”榻上的男子聲音溫潤,隱隱透著熟悉。
蘇清歌蹙著眉,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我們快走,這藥猛著呢!”二人說完,急急地出了北閣。
蘇清歌還在凝神思考榻上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冷不防耳垂被人輕咬了一口。
她對上了黑暗中,一雙烏亮烏亮的眸子,這眸子帶著笑,正貼在離她不過三寸的地方,細細地瞅著她。
“你這該死的女人,在我的懷裏,還想著別的男人嗎?”
蕭湛低沉曖昧的聲音就在耳邊,蘇清歌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挨得那樣近,呼吸可聞。
蘇清歌試圖扭動身子往旁邊挪一挪。
“別動!”蕭湛聲音透著嘶啞,繃緊了身子,呼吸有點粗重,渾然沒有了往昔的清冷。
蘇清歌霎時僵住了。
她並非不懂這風月之事,此刻也是麵紅耳赤,她盡量保持一動不動,全當自己是個死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心跳的味道,那味道逐漸的蔓延開來,帶著些醉人的清香。
剛剛她已經覺察出了蠟燭飄出的煙有問題,所以一直用衣袖捂住口鼻,盡量降低呼吸頻率。
蕭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吸入了太多。
蘇清歌向四周看了看,得想個法子先出去再說。
此時,頭頂上傳來布料碎裂之聲,緊接著,軟塌卻開始“吱呀吱呀”的晃動起來,女人和男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聽得分外讓人臉紅心跳。
蕭湛歎了口氣,溫香軟玉在懷,他好歹也是個正常男人,此刻也不知是享受還是折磨。
他定了定神,抱著蘇清歌就地一滾,而後從那未關的窗,平平飛掠出去。
……
回到清雅苑,霍奴已在院中等候。
“主子。”
此時蘇清歌還在蕭湛的懷裏抱著,看到有外人在,蘇清歌忙掙脫著要下來,蕭湛卻無視她的掙紮,將她抱進裏屋。
蘇清歌抗議:“喂,我可以自己走。”
蕭湛挑眉:“我知道。”
蕭湛將她丟到鋪著鬆軟錦被的榻上,隨後欺身壓上。
“你……”蘇清歌僵直了身體。
剛剛在北閣,他們也是如此曖昧親密,那是形勢所迫,可現在……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頸窩一暖,卻是蕭湛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中蹭了蹭。
剛剛在路上,冷風一吹,他已然神誌清明。
隻是,這會兒要把懷中的香軟放下,他突然有些不樂意了。
他的唇,在慢慢遊移,慢慢遊移。
突然,後腰傳來一陣刺痛。
蕭湛一個激靈翻身後躍,卻見榻上的女子笑靨如花,纖細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根鋒芒閃爍的銀針,針尖上還留著一滴鮮紅的血珠。
蘇清歌俏皮地眨了眨眼:“別怕,給你放點兒血,排一排剛剛吸入的迷qi
g藥,看在你半夜不辭辛苦翻牆來救我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診金了。”
蕭湛眯起雙眸,咬牙切齒:“那我就謝謝蘇神醫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霍奴敲了敲屋門:“主子,有人來了。”
蕭湛神色不變,沉聲道:“我們走。”
頓了頓,又從懷裏掏出一根蘭花形狀的玉簪,麵無表情地丟到榻上。
“給你的。”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清歌拿起玉簪,碧玉通透,蘭花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個別扭的男人,明明就是要送我禮物,也不知道說兩句好聽的。
蘇清歌心裏甜滋滋的,拿著簪子在頭上比劃了兩下,卻聽有人敲響了院門。
清雅苑裏隻有一個叫蔻芝的小丫鬟在伺候。
蘇清歌在現代多年獨居,早已習慣了親力親為,因此平日裏的衣食起居,基本上也不用蔻芝操心。
小丫頭樂得輕鬆,除了打掃打掃院子,就是吃吃睡睡。跟著廚藝精湛的蘇清歌,夥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以至於體型不斷朝著橫向發展,臉蛋越發圓潤,胖乎乎的身子圓滾滾的,很是可愛。
今日蘇清歌像往常一樣去北閣看書,蔻芝早早就關了院門睡下了,蕭湛和霍奴來過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睡夢正酣卻被敲門聲驚醒,嚇了一個激靈,自然是有起床氣的。
蔻芝打開院門,凶巴巴地插著腰就要開罵。
“誰啊大半夜敲門!擾了蘇神醫休息你們擔待得起嗎!”
冷不丁兒看見外頭站著一列披著鎧甲的士兵,為首的中年男子身形挺拔,穿著繡金線的紫長袍,光站在那裏便有一種殺氣。
中年男子眼神淩厲,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擔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