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為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果公司破產,那一切的後果就要他們來承擔了,但是對於這個任性刁蠻的女兒,齊母也著實的不忍心,有些為難的看向齊父,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哦?齊總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要把女兒任由我處置了?”許程故意道,實則他的心中也早已猜測出來了結果。
齊文文臉色蒼白極了,鬆開了齊母的手臂,甚至忙向後退去,直至退避到了一個牆角,許程示意了一眼站在門外等候多時的警察,警察直接進來,齊文文顧不得手臂上還打著吊水,直接下床,甚至蹭掉了手臂上的針頭。
那血液順著針眼往外流淌著,齊文文由於下床的時候太過於著急,甚至於跌倒在了地上,她直接爬向了齊父的方向,雙手緊緊的拽著齊父的雙腿,“爸,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你不能這麽狠心,我是你女兒,我是你女兒啊。”
齊文文看著齊父繃緊的唇線,一語不發的樣子,心已經死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淚,無聲的流下來。
齊母看到這一幕,終究是不忍心了,忙向著齊文文過去,一把將齊文文抱在了懷中,“許總,求你,放過我女兒,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做什麽都行?讓齊氏集團破產也可以?”許程一語中的,齊母登時不講話了。
齊文文看著齊母的樣子,心一下子跌入穀底,她沒想到,千萬般寵溺她的母親,現如今也變成了這樣,齊文文頓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也是,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裏麵,這些都應該是她所承受的。
心有些呼吸的難受,齊文文掙脫了齊母的懷抱,站起身,她穿著病號服,手背上染著鮮血,以及她那搖搖欲墜的身子,隨時都有倒下來的可能。
齊文文的腳像是踩在棉花上,虛軟的無力,淚眼朦朧著,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警察,一步一步的向著那邊走過去,閉上眼睛,一行淚滑下。
再次睜開,齊文文的眼神多了一抹清冷,“爸媽,我不用你們為難,我自己走。”
齊文文看了一眼警察,警察會意,立即帶走了齊文文。
“文文,文文!!”齊母承受不住的朝著門外跑去,可是她剛跑走的身子卻一把被齊父給拽住了,齊父狠狠的瞪視著齊母,“你想要斷送整個齊氏集團是不是?!”
這話,讓走在門外的齊文文的身影打了個冷顫,這個家,著實的冰冷。
她也應該早該習慣了。
齊母撕心裂肺的吼叫著,看著齊文文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隻能無力的倒了下去,癱坐在了地上。
許程伸手圈攬著華青青的腰肢,轉而走了出去。
齊文文的事情就這麽告一段落了,她也沒有問及許程齊文文到底什麽時候出來,又或者說還能不能出來的事情。
晚上,華青青躺在床上,瞬間覺得有些無力,一想到齊家對齊文文的狠,似乎齊文文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也能理解了,但是心底卻是擁堵的難受,這個世界仿若是太過冰冷了,沒有一絲的人情味。
果然是什麽樣的家庭,就會教育出來什麽樣子的孩子。
到最後齊文文離開的時候,她倒還真的覺得齊文文有些可憐,倒真的是有些同情她了。
深深的歎息一聲,華青青突然覺得好累好累,主要是心累。
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華青青抬頭,看了過去,許程已經從書房裏回來了,突然,華青青覺得這個男人是她唯一能夠依賴的人了。
“怎麽還沒有睡?”許程掀開被子上床,順帶將她圈攬在自己的懷中。
華青青搖搖頭,沒有說話,這是有史以來呆在他的懷中最為聽話的一次,而後又向著許程的懷中鑽了鑽,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才漸漸的安心了下去。
許程見她這副樣子,一定是今天的事情讓她不開心了,直接將她撈個滿懷,下巴擱置在她的發心上,“不要想太多,睡吧。”
華青青搗鼓了下小腦袋,接著睡去了。
這夜,兩個人睡的都極其的安穩,隻不過是在淩晨的時候,華青青又做了那個噩夢,但是這一次,她知道是假的,所以隻是在許程的懷中打了一個寒噤,並沒有其他的異樣。
而第二天一早,許程問及這件事情的時候,華青青告訴許程,她的腦海中還殘留著那個被篡改的記憶,許程當天立即聯係了其他的催眠師,待說明了情況之後,問能不能解決。
在聽見那端肯定的答複之後,許程鬆了一口氣,當即吃完了早餐,就帶著華青青去了醫院。
這一次,是換了一家醫院,而這個醫生的水平也是極其的高,華青青抓著許程的小手緊了又緊,她現在對這種事情有些恐慌,也不敢再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但是這一次很好,許程要求進去陪伴著她,而醫生也沒有說不允許之類的話,之後開始施行。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當華青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許程。
“好了,你的記憶可能會記得,但是那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一部分了,你可能隻會當做這隻是一個夢境而已,從今以後,它也不會再出現在你夢裏了。”
醫生說著,簡單的來說,齊文碩篡改的記憶,華青青已經知道了,但是不會再成為她的記憶,頂多隻會回想起來而已。
華青青道謝,接著離開。
跟許程手牽著手出了醫院的大門,兩個人相視一笑。
許程跟華青青手牽著手走了出去,這次兩個人是真的將麻煩除去了,看了一眼時間,也到了要吃飯的時候了,兩個人坐在車上,許程發動車子,卻沒有啟動,“去哪兒吃?”
“都可以。”其實她也不知道要吃什麽,但是隻要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那麽她吃什麽都覺得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