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笑笑搖了搖頭,隨即低聲說在:“有點渴。”
聞言,墨少平立即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嘴邊,擔心她躺著不太好喝,又給她放了一根吸管在裏麵,全程動作和眼神都溫柔到不行,讓霍笑笑覺得自己還是在夢中一樣,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而門口的某人透過窗戶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心裏拔涼拔涼的:看來短期內是沒辦法把墨少從醫院帶走了,苦命的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工作吧。最近才知道,自己以前加班加的時間和強度根本就不算什麽
,上層領導們才是真的過得水深火熱啊,尤其是墨少平,不做不知道,親自做了,才知道他的工作量有多大。
啊,還有最近那位特比難搞的,非要親自跟墨少平當麵談的那個女客戶。
想到這裏,藍盛頓時覺得頭疼:果然女人什麽的都是非常可怕的生物。剛剛自己怎麽就忘記跟墨少說起這一茬了呢,對方可是非常堅決地一定要見到墨少平才甘心啊。
看了看病房裏麵的情況,再聯想到昨天霍笑笑跟墨少平吵架的場景,藍盛為自己默哀幾秒:去把墨少平叫走繼續去工作基本上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了,這位難以招架的客戶,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吧,總之先應付過去。
藍盛深深看了一眼病房裏麵挨在一起的兩個人,內心充滿了怨念。屋子裏,霍笑笑喝了一口水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嗓子稍微好受一點,但是吧,她現在想起自己昨天趕出來的糊塗事兒,向來臉皮厚的她也有點不好意思麵對墨少平了——自己昨天怎麽就這麽情緒失控呢,一
定是因為生孩子把自己給刺激到了,對的,一定是這樣,真的不怪她無理取鬧。
霍笑笑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感受到墨少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便硬著頭皮問:“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沒有。”墨少平倒是回答得幹脆。
“那你……昨天……那個,好吧,對不起。”霍笑笑沒去看墨少平,而是低頭結結巴巴地亂說了一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昨天在發什麽神經,我不是想跟你鬧的,而且我也不喜歡哭,但是昨天就跟瘋了一樣,我自己也控製不了自己,就……老公,我
說的那些話你可都不要放在心上哈。”
得,昨天的氣勢已經完全消失了。
睡了一覺,終於把自己給睡清醒了不成?
墨少平拉過椅子,在她的身邊坐下,目光正好跟她的目光平視,明知故問:“你昨天做了什麽,我好像不怎麽記得了。”
“嘿、嘿嘿,老公,我知道錯了。”霍笑笑用自己的大眼睛衝墨少平賣萌撒嬌,越想越覺得自己昨天失控的場景很瘋狂,現在想想自己沒被“整治”一番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當時的自己怎麽就那麽激動呢,情緒一點就著,根本來不及管理和思考。
墨少平看她又恢複到了原來沒臉沒皮的樣子,稍微放鬆了一點,昨天她的確把他給嚇得夠嗆,又哭又鬧的,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知道錯了就好好休養,還給我一個活蹦亂跳的老婆。”墨少平捏了捏她的臉,“還有昨天的情況,不許再出現,霍笑笑,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不了解我對你的心意,你藏在心裏這麽久,就是等到昨天那
個時刻一起大爆發?”
“這又不怪我……”某人小聲bb。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霍笑笑的求生欲告訴她應該否認,但是她嘴上還是下意識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要不是你一直都當個悶葫蘆,我也不會一直都心裏沒底,而且你、你最近還去找那個林葳蕤了,你個沒良心的,趁著姑奶奶
我懷孕,就出去找別的女人,你說你這樣是不是渣。”
墨少平已經極力在控製自己的表情了,恨不得一個白眼給霍笑笑扔過去,但他忍耐住了,畢竟自己的人設不能崩。
他說:“霍笑笑,你有膽子再說一遍,我是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林葳蕤的事情了,你是不是非要揪著不放?”
“老公,我錯了。”
狗腿認錯,已經是霍笑笑生存的基本技能了。之間她可憐兮兮地抱著墨少平的胳膊求原諒了,畢竟她在墨少平身邊胡鬧,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仗著墨少平不會拿她怎麽樣,換句話來說就是“被偏愛的都是有恃無恐”,偶爾鑽鑽牛角尖,其實也是自己的
性格缺陷罷了。
如果相處了這麽久,她都沒能感受到墨少平的心意,那她基本上就是個木頭人了。
隻是這個人不太喜歡將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她多多少少會缺乏安全感,這不,就在昨天情緒崩潰了,心態也瞬間崩了。
現在後悔是後悔,但也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情,隻希望墨少平不要放在心上。
霍笑笑也是仗著墨少平拿自己沒有辦法,每次鬧騰完一個撒嬌就解決了所有的事情,才敢這麽胡鬧,果然,她的撒嬌讓墨少平的臉色沒那麽黑了。
“老公,說句愛我好不好?”霍笑笑就知道自己這招有效果,忍不住又開始得寸進尺。
墨少平瞥了她一眼,一句話在嘴邊兜兜轉轉許久,就是說不出口。
繼續啊,繼續,快點說出來。
霍笑笑緊張兮兮地等待著,然而墨少平張口說的卻是:“我讓人把午餐送過來,你睡太久了,必須吃點東西。”
悶騷果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改變的,霍笑笑放棄了這份期待:反正來日方長,早晚你得對我說出來。
“對了,我的孩子呢,我到現在還沒看過他們呢!”
得,這姑奶奶總算是想起還有孩子這一茬了,墨少平按住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太激動:“等吃完飯,護士會帶孩子過來給你看看。很健康。”提起孩子,墨少平的臉色可不是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