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設下圈套
李無悔說:「我也跟你一樣的想法,但有些事實會改變我們的想法,俗話說的,人不可貌相。我看咱們就想法來試探一下她,把她的老底給套出來。」
錢大智問:「怎麼套?」
李無悔說:「很簡單,我想法約她一次,然後你們悄悄地跟蹤她,跟到她住的地方,把她的行蹤監視起來,看她和一些什麼人來往,有必要的情況下,找兩個她沒有見過的兄弟裝成普通人,試探一下她的身手。」
張風雲說:「我看還不如把她的電話號碼給監聽起來,直截了當,省事。」
李無悔說:「屁的省事,你以為部隊是你們家開的小店,那些東西你只要想用就能隨便用啊?你能不給上級領導申請?你申請了就一定能通過?我這點破事能成為說服領導的理由啊?」
張風雲也承認說:「這麼一說倒也確實是困難,那就只能按照你說的辦法,跟蹤她,試探她了。」
李無悔才想起老爸來,看著他問:「爸,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李傳世說:「你找人監視她和些什麼人在一起倒是可以,至少能清楚她現在的實力。但試就沒有必要了,事實已經證明了她的問題,完全不需要試了,再試的話只會打草驚蛇。只要大概地知道一些她和些什麼人在一起之後,她總會對你出招,只要你小心提防就行了,狐狸尾巴會露出來,到時候再一下子打出原形,萬事大吉。」
李無悔點頭說:「行,就按照爸您老人家說的。」
張風雲看著李無悔說:「以後再遇見什麼美女你可都別單身出門了,咱們多幾個人一起。」
李無悔點頭說:「這麼看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李傳世說:「其實我個人覺得還有更合適的辦法。」
李無悔問:「什麼辦法?」
李傳世說:「你出行的時候,在表面上看仍然是一個人,風雲他們在暗處,這樣一來對你下手的人就會放鬆很多警惕,當他們正面對著你的時候,可能戲演得很好,但把背後留給風雲他們的時候,就會很容易出現破綻了。」
張風雲在一邊稱讚說:「叔叔不愧是打獵的啊,看來只要是叔叔你願意盯住的,沒有什麼獵物能逃得過手吧。」
李無悔說:「那當然,我們那一片山,管它是老虎還是豹子,管它是藏在山洞還是哪裡,爸肯定都能嗅出它們的味道來。」
眾人一起開著玩笑吃過了飯,然後由李無悔陪著,去給李傳世買了一個手機,以及電話卡,然後李傳世又叮囑了李無悔一番就走了。
李無悔和張風雲等一干人回到了人民醫院,他在一邊的時候給唐靜純打了個電話。
唐靜純正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她孑然一身到龍城來,但在這裡陸陸續續地還是買了不少東西的。
突然看見李無悔的來電,她的心顫抖了下,上午才和李無悔分開,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幹什麼?
在河灘上轉身的那個剎那,心中的失落如那奔流不息的河水,她如果軟弱一點,都會忍不住回頭去把李無悔抱緊,願意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不要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但是她還是理智地看到了嚴重的後果,強忍著心中的淚水,好不容易離開了,稍微地平復了下心情,向冬日娜告了別,然後開始收拾東西,決定離開,李無悔的電話來了,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入水中,激起大片的動蕩。
「還有什麼事嗎?」唐靜純接通了電話,語氣盡量的表現得很平靜,像接到一個普通人的電話問。
李無悔說:「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想問你點事。」
唐靜純問:「什麼事,說吧!」
李無悔說:「當初我在江城軍事法庭受審的時候,你有為我向牛大風求過情嗎?」
唐靜純的心中一震問:「你怎麼知道?」
李無悔從這句話里一下子就確定了說:「看來你是真為我求過情,可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對我提起?」
唐靜純問:「提了有用嗎?」
李無悔說:「當然有用,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你為我向牛大風求過情,後來我就不會那樣的不尊重你,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對你敬讓幾分,我們不會總是像冤家對頭一樣的掐著。」
唐靜純說:「這些事情都已經成為過去,化作塵埃,還提它幹什麼,都乾乾淨淨地忘了吧。」
李無悔嘆了口氣說:「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在暗中為我做過這麼多的事情。」
唐靜純又想起了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向牛大風求情的事情?」
李無悔說:「怎麼知道的你就不用問了,反正我知道就是了,我想一次性的知道,你還為我做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唐靜純的心中又止不住一顫,她一下子想起來,當初為了讓老爸出面替李無悔說情,差點和家裡翻臉的事情,想起了這一次自己的離開,不是因為自己瞧不起她,而是為了保護好他,迫不得已的離開,這樣的離開,不但讓自己痛心,還讓他誤會,這都是默默地為他做的,可是自己能對他說嗎?
答案很肯定,不能!
唐靜純平靜了下心情,回答說:「沒什麼了,我做過的,你都知道了。」
李無悔說:「你說謊,你肯定還瞞著我什麼,是不是?」
唐靜純的心中一跳,問:「你覺得我會瞞你什麼?」
李無悔說:「剛才你在我的問題開始時,有過短暫的猶豫,說明你心裡裝的有事,只是不想對我說出來而已。」
唐靜純說:「你可想多了,我心裡並沒有裝什麼。」
李無悔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想多了,但我有一種肯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我覺得在你的心裡是裝著我的,我覺得你和我的感情已經深到一種境界,我一次有一次的質疑,反覆地問自己,你真的是因為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而排斥了我嗎?」
聽到李無悔的這些話,唐靜純覺得有一種難過的東西化成淚水,不可抗拒地想往外面流出來。但她還是回答得很堅定地說:「這是事實。」
李無悔忍了又忍,但還是忍不住了問:「我知道不僅僅是你身為安保局機密處的副處長,我還知道你的爸媽也肯定是相當有來頭的人物,我想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能說說嗎?」
唐靜純想也沒想就回答說:「不能說。」
李無悔說:「說明他們的身份很特殊,很保密,是吧,那肯定是神宮的大官了。」
其實這只是李無悔故意這樣問,他早知道唐靜純的老爸就是總統唐天恩。
唐靜純說:「你關心這些幹什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李無悔說:「當然有關係。」
唐靜純問:「會有什麼關係?」
李無悔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有很了不起的背景,大概我們的感情不會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所以我想你能告訴我他們到底有多大來頭,能讓你在如此為我付出的情況下,還義無反顧的放棄,你那麼有個性,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在阻止你心中的情感?」
唐靜純說:「跟他們的阻止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跨不過心中的坎,跟很多女人喜歡的男人是窮光蛋,但她卻會選擇嫁給富豪一樣的道理。我不接受你,只是因為我們的位置不一樣,不能同等對視。」
李無悔問:「你摸著你的良心說,確定是因為這樣讓你義無反顧的離開我?」
唐靜純回答得很肯定地說:「是!」
李無悔再問了一遍:「這是你最後的答案吧?」
唐靜純還是回答說:「是。」
李無悔嘆息了一聲說:「其實我知道你老爸就是本屆國家總統,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知道不用說你,其實我自己也跨不過這道坎,但我總是那麼天真的覺得,有一種什麼力量可以讓我們來跨過這個坎,也許是抱著中彩票一樣的心情,但這樣的期待註定是會失望的,我已經做了最後的努力,無話可說了,你保重自己吧。」
「等一下!」在李無悔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唐靜純喊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李無悔問。
唐靜純問:「你怎麼知道我爸是總統的?」
李無悔說:「我知道就行了,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如果你覺得我們的感情還可以回頭,我們就繼續說,如果已經是覆水難收,我掛電話了。」
唐靜純再一次地卡在那裡,就像一個暈死過去的人,本來沒有什麼知覺了,卻又被一瓢冷水給潑清醒了過來一樣,她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這份已經根植在自己生命中的感情,那麼難以割捨。
「你掛電話吧。」唐靜純說得那麼有氣無力,一個干國安工作的人,會顯得出奇的理智和冷靜,一般人很難用理智駕馭如此洶湧的情感,但她做到了。
李無悔聽到這句話,像得到了最後的宣判,也有氣無力地說了聲:「好,再見吧,再也不見。」
再也不見!唐靜純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痛了下,她想起了為李無悔解除邪術那天,李無悔離開房間的時候,也絕情地說了這麼幾個字。
電話里已經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不停。
那一瞬間,眼淚再一次沒忍得住。
但這個時候她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來,當她心中激蕩去看電話的時候,不是李無悔打來的,是那個從中作梗的老爸唐天恩打來的。
她懶懶地「喂」了聲。
「怎麼,四天期限已經過了,有回來的打算了嗎?」唐天恩的話里也沒有什麼客氣的,話背後的意思也很明顯,如果唐靜純沒有回去的打算,他可能要命令在龍城的人採取行動了。
唐靜純說:「我已經打電話定了機票,現在在收拾東西,準備往機場去了。」
唐天恩說:「那就好,回來了再說吧。」
唐靜純說;「我回來了,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諾言,不要去動李無悔。這個時候我們還是父女,我也尊重你,從你的立場考慮到你的感受,如果你不遵守約定,李無悔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可能咱們沒就再也不是父女關係了。」
唐天恩是一個骨子裡有野心和反叛精神的人,怎麼會容許唐靜純這樣的威脅自己,還是為了李無悔那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人,他有一萬個理由憤怒,但他沒有在電話里對唐靜純憤怒,讓唐靜純先回來才是上策,等生米做成熟飯,李無悔死了,一切都會成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