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誘餌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誘餌
蕭銘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語氣嚇到了林雨晴,讓她說話變得小心翼翼的。心疼地拂過她的臉,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醫館。
真真正學習藥材的配伍,聽說自己的爸爸媽媽來看望自己,開心地一蹦三跳。可剛要跑出去的時候,真真突然想到萬悔還在,便仰頭看著他,可憐兮兮地問:「師父,我能在休息的時候,去找爸爸媽媽嗎?」
「當然,」萬悔今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面對真真的請求,萬悔應道,「你今天學習的進度很快,就當做是給你的獎勵,提前下課吧。」
「耶!」
真真振臂歡呼,快樂的像只小鳥,起身就跑了出去。看著真真的背影,萬悔的眼中滿滿都是慈愛的眼神。
林雨晴正坐在小葵身邊聊天,看到真真向自己飛奔過來,不由笑著彎下身,張開手臂接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媽咪!」
一把將真真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林雨晴笑著說:「今天真真有沒有好好學習呀?」
「有,師父剛剛還誇我了呢,因為我的表現好,准許我提前下課呢!」
「真的嗎?」林雨晴點著真真的鼻子,笑道,「我的寶貝女兒可真優秀,媽咪為你驕傲!」
開心地縮在林雨晴的懷裡,真真的眼睛都笑彎了。
看著母女兩個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小葵不自覺地想到了大鐘,神色慢慢變得暗淡下來。
正在小葵滿心擔憂的時候,萬悔走到廳堂內,向蕭銘揚和林雨晴笑道:「今天是什麼風,把兩位都吹來了?」
蕭銘揚仍舊一如往常,不太想搭理萬悔的樣子,倒是林雨晴,落落大方地向萬悔打著招呼。
「萬大夫費心培養我們的女兒,我和銘揚一直都沒有好好感謝您,真是失禮。這樣吧,等您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做東,請您和徒弟到家裡吃飯,如何?」
蕭銘揚對這個建議頗有意見,可還沒等他說話,萬悔就搶先答應下來。
「如果不麻煩的話,那就多謝了。」
眉頭微微皺起,蕭銘揚敢肯定,萬悔是故意的!難道他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嗎?他的確為了真真費心費力,但是自己已經給他們醫館買了不少藥材和先進的設備,也算是禮尚往來了,他幹嘛還不知道滿足,非要和自己扯上關係!?
林雨晴很開心萬悔能答應自己的邀請,笑道:「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們派車來接您。」
「不必,我知道你們住的地方,到時候自己去就好。」
聽了萬悔的話,林雨晴愣了下,然後以為萬悔是從真真那裡聽到的消息,便沒放在心上。
一個人又和萬悔聊了幾句,林雨晴發現蕭銘揚一直沉默,周身氣壓又低得讓人想打冷戰,便偷偷推了蕭銘揚一下,低聲笑道:「咱們是來感謝人家的,你板著臉算怎麼回事啊?」
蕭銘揚真想說,他從沒想讓萬悔幫什麼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可是蕭銘揚擔心說出這些話,林雨晴會抓狂,便扭過頭,沉聲說道:「我最討厭這種謝來謝去的場合了,也不適合呆在這裡,我先帶著真真出去透透氣。」
說著,蕭銘揚便抱起真真大步走了出去。
蕭銘揚的離開,讓小葵偷偷吐了口氣,呼吸也總算變得正常,不會因為蕭銘揚的低氣壓而束手束腳。
因為蕭銘揚不在場,林雨晴也可以說些心裡話了。她伸手覆在小葵的手上,由衷地說:
「為了我們,讓大鐘深入虎穴,真是過意不去。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了,蕭靳誠沒有為難他吧?」
小葵並不太懂這些,摸著自己的頭髮,轉身看著萬悔,以眼神表達自己的無措。
輕輕押了口茶,萬悔不急不緩地說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行醫者的本分,大鐘也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雖然萬悔這樣說,可是林雨晴卻仍舊很自責,道:「如果我能早一點察覺身邊的異樣,或許就能保護好炫兒,避免發生今天的事了。哎,因為我一個人的疏忽,連累了大家,真是太抱歉了。」
萬悔看了眼林雨晴,然後安慰道:「對方奸詐成性,讓人防不勝防。而且不論誰,都會有疏忽的時候,你沒必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這對你也不公平。」
雖然萬悔總是很嚴肅的模樣,但是他安慰人的時候,能讓人有一種信服感,不知不覺間,就能放下心中的戒備,敞開心扉。
又與萬悔和小葵聊了一會兒,林雨晴見蕭銘揚還沒進來的打算,便起身與萬悔告別,打算與真真和蕭銘揚回家。
見林雨晴要離開,萬悔親自送她到門口,並看到帶著真真盪鞦韆的蕭銘揚。
此刻的蕭銘揚神情平靜,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雙目注視著真真,滿滿都是寵愛。
發現有人走過來,蕭銘揚神色一冷,待他發現萬悔也站在那裡的時候,眸光中充滿了審視。
林雨晴就奇怪了,為什麼蕭銘揚看到萬悔的時候總是綳著臉呢?明明剛剛的表情就很和善啊!
輕咳了一聲,林雨晴向前走了幾步,向真真拍了拍手,說道:「寶貝,我們要回家了,快和萬爺爺和小葵告別吧。」
聽言,真真開心地跑到林雨晴的懷裡,抬頭,向萬悔和小葵擺手說再見。
萬悔交代真真回去要仔細背誦葯訣,然後慈愛地拍拍她的頭,便和小葵站在門口,目送那一家人離開。
偷偷觀察著萬悔的神情,小葵發現師父的眼神好奇怪,好像很不舍似的。可是她跟在師父身邊那麼多年,從沒看他對誰有不舍的感情。和蕭銘揚和林雨晴認識的時間也不久,為何好像許久未聯絡的家人一樣,滿目的關愛和不舍呢?
就在小葵胡思亂想的時候,萬悔說道:「回去把廳堂打掃一下。」
悄悄吐了下舌頭,小葵暗想師父的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明明剛剛對蕭銘揚一家,還是副春風和煦的樣子,怎麼面對自己就冷冰冰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