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傀儡
我不由蹲下來抱頭痛哭,覺得這次沒有人可以來救我,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不能自亂了陣腳,讓喬北稱心如意。
半夜,我聽到了隔壁有砸東西的聲音,特別清脆,夾雜著喬北一聲一聲的怒吼,他像是極盡瘋狂的一隻怪獸,渾身攜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
我害怕極了,卻還是下意識的來到了書房。
我穿著一身真絲白的睡衣,黑色的長發散落腰間,淡然的望著失態的喬北。
他看見我後,頓時衝了上來,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肩頭,猩紅的眼眸變得無比空洞,猛地一下撕開了自己的上衣,古銅色的皮膚上,滿是傷痕,打鬥之中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尤其是槍傷,正中心髒的位置,讓喬北揪心的痛。
“差0.1厘米,我就死了,我曾經幻想過無數種死亡的方式,但未想到,生命差點結束在你手上,你知道我有多恨嗎。”喬北握緊了拳頭,下一秒就要砸在我的腦袋上。
我嚇得閉上了眼睛,看他顫抖了許久,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把全部的力氣都宣泄在我旁邊的書櫃上。
奇珍異寶的擺設,搖搖欲墜的跌落一地。
我閉上眼睛,不停用言語刺激他道:“一片真心喂了狗,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你最在意什麽,什麽就要傷害你,這是無法改變的定數,喬北,你要相信,我就是你生命中的劫難,有我在一天,你就會痛苦一天,想要結束這種磨難嗎。”
“殺了我,來,動手啊,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我!”我幾乎用大喊的方式,來轉移喬北的注意力,我很清楚他瘋狂的時候我會承受什麽,不如等一切還未開始的時候,就結束吧。
喬北非常吃我這一套,在我不停的言語刺激下,他真的要動手了,我知道,他手中時刻備著一把刀子,隻要能準確無誤的插入我的心髒,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扯開了睡衣,露出光滑的胸膛,我指了指,“就是這樣,像你中槍一樣,讓我中刀,怎麽樣?很簡單吧,你能做到,你一定可以!”
喬北受不了我的蠱惑了,因為他吸食了興奮劑,他的智商已經改變了。
果然,冰涼的刀刃,差一點就要穿過我的心髒,身後卻傳來了瘋狂的敲門聲,“喬總,有急事。”
一瞬,喬北渙散的眼眸頓時清醒,他反應過來自己所做的事情,先是震驚了一秒鍾,然後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喬北不可思議道:“顧簡,你居然對我催眠,催眠要我殺了你,你這麽心狠手辣的女人,連自己也不肯放過是嗎?”
真是可惜,就差一秒,喬北就能動手了。
我披頭散發的靠在牆壁上,感受死亡帶給我的恐懼。
“什麽事?”喬北氣急敗壞的說完後,反手就扔掉了刀子。
哪知,保鏢迅速通知道:“喬總,2號關卡線有情況,像是祝鳴深的車子,王堂主問該怎麽辦?”
“祝鳴深?他終於來了,我就知道,有你在這裏一天,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喬北像是小人得誌一般,仰頭大笑了許久,最終轉過頭,命令道:“給我迅速攔截。”
“是。”保鏢應答了一聲離開後。
喬北轉過身揪住我的頭發,厲聲道:“顧簡,你不是想死嗎,我今天就讓你看著祝鳴深是怎麽死的!”
一片荒涼的大沙漠中,四處都圍繞著黑衣男子,全是喬北的保鏢。
我一眼望不見盡頭,愣神了片刻,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入,喬北說,“想救顧簡,你就一個人來。”
然而,祝鳴深他真的一個人來了,連助手都沒帶。
他下車後,一米三八的身高讓我看著恍然,他深諳的眼眸中靜落的全是擔憂,看見我之後上前大喊了一聲,“顧簡,你沒事吧?”
可是,他的人還未湊近我半米,就被一旁的保鏢瘋狂攔住了。
“喬北,你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別難為一個女人,三年前,你南陽的生意敗給我,三年後,沒想到你還是這麽沒出息。”祝鳴深試圖用言語激怒。
喬北果然上套,上前兩步,照著祝鳴深的腹部狠狠砸了兩拳,他用盡了全力,讓祝鳴深咬著唇忍耐著,眼眸更加狠戾。
“你不提這件事也就罷了,雖說兵不厭詐,我幾次敗給了你,你都用我妹妹的性命要要挾我,今天,我也讓你嚐一嚐,你最愛的人,備受苦楚是什麽樣。”
喬北好像喪心病狂了一般,讓手下用麻繩將我雙腳綁了起來,倒吊在一顆樹上,頭下就是一片汪洋的海水。
沒有掙紮,沒有語言,我就像個傀儡似得被人擺布。
祝鳴深急了,焦慮道:“喬北,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看著就好。”喬北勾起唇角,嗤笑了一聲,然後命令人開始放鬆繩子。
頓時,我從百米的高空中,狠狠墜落在海水裏,呼嘯的冷風從我耳旁掠過,冰冷到極致的海水,讓我一時間像是一個煙霧彈砸了進去。
我感受不到疼痛,隻有無盡的海水開始席卷著我,扼住了我的呼吸,讓我感受到幾秒鍾的死亡,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又被繩子提了起來。
旁邊的保鏢盡情的吹著口哨,像是在馬戲團看好戲的歡呼著。
祝鳴深急道:“你想玩玩是嗎,讓我上去,我來換顧簡下來行麽?實話告訴你吧,雪中暗殺的事情,顧簡根本就不是主謀,是我聯合扛棺組織要你的性命,喬北,你最好搞清楚報複對象。”
“嗬。”喬北嗤笑,“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糊弄誰呢?如果不是扛棺組織的葉小姐救我一命,你覺得我還有機會跟你麵對麵的說話麽?”
“怎麽樣,刺激嗎,要不要再來一次?”喬北望著我說話的眼神,讓我感受到一個男人真正不愛一個女人是什麽樣子,他實在太讓我害怕了,之前的溫情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
幾次下來,我渾身都凍得通紅,加上西北冷風又大,吹拂過後,我身體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讓我頓時都冷到了骨頭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