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消失的愛
“女人不動心是很難跟男人接觸的,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麽樣的感情,總之,我絲毫沒有用過真心,包括我這次來西北受傷,也不過是想要利用你而已。”
發生了什麽事?
祝鳴深為什麽忽然對我說出這麽絕情的話來?
我簡直都不敢相信,他的一句話,否定了我們半年來的感情?
也許真是我傻,爾虞我詐的商場上,哪有什麽真情流露呢。
我冷笑:“我辛辛苦苦找到你,就是為了聽你說這個?你現在說完了?那我走了。”
一顆心,感覺已經千瘡百孔的在顫抖了,等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祝鳴深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嗤笑道:“誰允許你一見我,就問東問西的,你把我都問的啞口無言了,我應該怎麽回答你?說真話,你又傷心。”
“你憑什麽傷心?難道不是從一開始,你就用自己的私情,去傷害了那麽多人,最後還要裝作楚楚可憐,一副無辜的模樣,給誰看?”祝鳴深近乎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我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情緒瞬間失控,一把甩開他的手道:“生而為人,我勸你善良,更何況,在我算計你的瞬間,就已經對你死心了,你也不必在自作多情。”
“我本來還擔心你被海水衝走了,會不會遇見什麽危險,現在看你這樣,真是我多慮了,既然如此,以後就不要再見麵了。”我瞪了一眼祝鳴深,嘴上強硬,內心卻顫抖的在流血,我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說罷,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最後隱約聽見從房間裏傳出一句。
“這是最好的結局……”
“怎麽了顧總,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出門後,李金借著月光,見我滿臉淚痕,手指都止不住的顫抖,瞬間擔憂的詢問,我揮了一下手道:“沒事,以後關於祝鳴深的情況,不要在匯報給我知道了。”
說罷,上車後,我讓李金停在一家酒吧門口,都說傷心的人可以借酒消愁,但有了上次被算計的事情之後,知道是在關鍵時期的風口浪尖上,我也隻能沉迷於重金屬音樂中。
看著燈紅酒綠的燈光,照耀在我身上,我不停的回憶著,半年來,從我認識祝鳴深一直到現在,正式和他決裂。
美好回憶的種種,像是播放電影一樣從我腦海中掠過。
失戀的人,非常痛苦,大都是因為相遇太美,太難忘。
也許還有一種不甘心環繞在心頭,覺得自己付出了這麽多,到頭來是個笑話。
至於祝鳴深說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什麽目的,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我們之間的緣分恐怕也是走到盡頭.……
其實,我今天並不難過,心情是喜悅的,畢竟深陷了大半年,現在才真正覺得一身輕鬆,我再也不用每天徘徊著等他的消息,一睡醒就關心祝鳴深在幹嘛,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覺得空蕩蕩的,但也無所謂了。
“顧總。”聽見有人叫我了好幾聲,轉過頭,看見是喬北身邊的助理,湊近我神秘道:“喬總回來了,找您了半天。”
手機一拿出來,才看見多達十四個未接電話。
因為酒吧太吵了,壓根沒聽見。
我應答了一聲,跟隨助理離開酒吧,昏黃的路燈下,停靠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專屬喬北的車牌。
看他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西北,肯定是關於暗殺祝鳴深的案子已經了結。
像他的手段和心機,想要找幾個人代替也不成問題。
一上車,就聞見了一股薄荷煙草的氣味,喬北穿著一身白衣,亞麻色的碎發輕擋住眉梢,露出一雙魅惑眾生的棕色眼眸,衝我一笑道:“怎麽,心情不好?”
“沒什麽,公司的事太多,心煩得很,來酒吧隨意消遣一下而已。”我閉口不言,也不去看喬北。
他多精明,一瞬明了道:“怕不是因為祝鳴深明天就要結婚了,你心裏不高興,才想來酒吧買醉吧。”
什麽?
祝鳴深明天就要結婚了……
雖然早就塵埃落定的事實,這時聽在心裏,還是難以言喻,也許是傷心的,但情緒來的沒那麽痛苦了而已。
我麵無表情道:“他娶自己心愛的女人,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難道還要朝三暮四嗎。”
“嗬。”喬北忽然轉過身,饒有興趣的望著我,笑道:“顧簡,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你的心思太難猜了,一會兒愛的死去活來,一會兒非他不可,這會兒,又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就算我在乎,又能怎麽樣?明天去大鬧婚禮嗎。”我一本正經的望著喬北。
我也試想過無數種鏡頭,倘若我沒有顧全大局,不懂禮義廉恥,隻為自己而活,先去攪他個天翻地覆,又如何?
說到底,我也是個受害者而已。
過了許久,喬北都沒有說話,他太了解我的性格,不管怎麽樣,都不要逼我,我可是為了達到目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我心煩意亂,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道:“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和顧莫生正在籌謀著一件大生意,怎麽,辦妥了?”
我故意探知口風,哪知,喬北沒有半點忌諱道:“聽說敏家負責人已經來西北了,怕她找別家合作,我得提前部署一下,隻是西北不比A市的情報那麽準確,一切都得未雨綢繆才行。”
見我不言,喬北轉頭問我:“你見過敏家大小姐嗎。”
我心中雖然咯噔了一聲,卻搖了搖頭,望著喬北妖媚的眼眸,他仿佛是對我沒有起什麽疑心,淡然道:“她手中的蜜蠟比老三掌握的要多半分,能和她合作,以後公司就不愁出路了。”
“是嗎。”我故意道:“那你要好好把握這份機會。”
傍晚,安格斯連夜將七個億打入我賬戶,吩咐我一定要小心行事,他也了解到,關心這份生意的人不計其數,我望著正在書房辦公的喬北,應答了一聲。
第二天,我開車趕去別墅,發現敏娜不見了,我詢問看守保鏢的人,他們都紛紛搖頭,說一直看守著,敏娜根本沒出別墅門半步。
這到奇怪了,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