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這輩子，不死不休
“我不知道.……”美妮痛哭：“如果愛情能解釋清楚，就不會有那麽多人為之瘋狂了，不是嗎。”
“可他要你死啊。”我心如刀絞：“你大出血，我把你送到醫院，醫生說你在晚來兩分鍾，命都沒了。同時，顧莫生在與外麵的小姐花天酒地，你知道嗎？”
美妮沉默了許久：“我知道，他心裏隻有你。”
“呸！”我碎了一口：“他隻愛他自己！”
掛斷電話後，我瘋狂的擋了一輛車就怒意橫衝的趕到了顧氏集團。
顧莫生這個禽獸，想讓我身邊的人不痛快，那麽，他也別想逍遙自在！
旋轉大門前，保安攔住我的去路：“對不起女士，沒有員工工牌，你不能進去……”
“虧你還在這上班，不知道我是誰？”我厲吼：“給我滾開！”
推搡間，路過的經理正好看見我，疑惑道：“顧大小姐，請問您來何事？”
望著豪華裝橫的顧氏集團，這裏的一切，都是曾經我父親一磚一瓦的心血。
“我來一把火燒了董事長辦公室行不行！”我瞪大眼睛，趁機跑進了大堂。
保安迅速攔截，急的經理拿出電話大喊道：“快通知顧總。”
“顧總正在開會，與分公司處理相關事宜，吩咐了不讓打擾。”前台小姐為難之際，我上了電梯，快速按了關門鍵。
電梯平雲直上到了頂層。
我遇見了顧莫生身邊的保鏢，他們穿著黑色西裝，麵無表情的像是一座山。
無論我怎麽衝撞，都無濟於事。
我急了，站在走廊破口大罵道：“顧莫生，有種你出來啊，做什麽縮頭烏龜？你就是個禽獸，你連禽獸都不如！與你合作談生意的人，都他媽瞎了眼，你就不怕遭報應？”
“顧簡！”
正當我罵的撕心裂肺時，會議室的門，開了一條縫隙。
隻見顧莫生一身西裝革履的走了出來，他渾身自帶逼人的氣場，壓抑住了光線，一步一步靠近，就像一隻渾身帶刺的狐狸。
他連味道都狡猾的不行。
“怎麽了？”顧莫生環視一圈，語氣都寵溺道：“誰又惹我們大小姐不高興？”
見他靠近，我拿起消防工具就砸了下去，他反應迅敏，快速躲了過去後一把抱住了我，死死的禁錮，無論我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力氣一點點耗盡，我渾身都癱軟成泥，喘著沉重的氣息，差點死在他懷裏。
“顧簡，你理智一點！”顧莫生掐著我的人中，命令道：“請私人醫生。”
一針鎮定劑後，我躺在沙發上，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不知昏睡了多久。
再次睜開眼睛，落地窗外的雨已經停了，華燈初上的夜晚，更加清新幹淨，透著一層水霧。
望著似曾相識的辦公室，想起何時，父親也是坐在黑色皮椅上處理公務。
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顧簡，好點了嗎。”他向我遞來了藥片和水杯。
我一揮手全部打落在地，玻璃渣滓四分五裂，發出爆破的巨響。
顧莫生一瞬暴怒，一把揪住我的頭發，眼眸都深諳無比道：“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任性的公主脾氣，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惹急了我。”
我被迫與他對視，滿眼含淚道：“惹急了你又如何？繼續傷害我身邊的人？”
“嗬。”顧莫生嗤笑一聲，鬆開了我，拍了拍手：“原來，你是為了美妮。”
一提起美妮，我的心都在滴血，顧莫生卻還能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你們多久了，一年？兩年？還是更長時間。”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顧莫生卻饒有興味兒望著我：“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吃醋。”
“你真的喜歡她嗎。”我唇齒都顫抖，等聽到否定的回答，我心如刀割：“那你為什麽要糟蹋她？逼她打胎，玩弄她的感情？顧莫生，我隻以為你有童年陰影，沒想到，你就是一個變態，十足的瘋子！”
“你罵吧。”顧莫生一副無所謂道：“我不過是拿你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了另一個女人，你就受不了了？那麽，你知道十幾年，我為你的付出，沒有得到一絲絲回應時，我心裏的感受嗎？”
“我捧著一顆最真誠的心，被你踐踏的一文不值，你可知，我從小到大，從未掏心掏肺的對待一個人，我把渾身上下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可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倘若今天，你最好的朋友，沒有受到傷害，你會主動來找我嗎，我有機會這樣跟你，麵對麵的說話嗎？”
我一時怔住，淚流滿麵的搖頭道：“顧莫生，你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你表裏不一的讓我惡心！”
“是嗎。”顧莫生冷笑：“你厭惡我，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無所謂了。”
“反正我說什麽，做什麽，隻會讓你更恨我，我就像是一個最不受寵的小孩，隻有不停的惡作劇，才能引來你萬分之一的關注，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樂此不彼，因為這輩子，我都認定你了，你別想擺脫我。無論恨也好，愛也罷，我就是要在你的世界裏翻雲覆雨，我們這輩子，不死不休。”
我抹了一把落下的淚：“那如果我心甘情願的跟你在一起呢？”
“什麽？”顧莫生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的轉過頭。
見我一件一件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赤裸的呈現在他麵前時。
我露出笑意道：“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現在任你予取予求。”
他走近我，目光掠過我每一處肌膚，冰涼的手心，覆蓋在我的胳膊上，慢慢滑落到胸前，他捏住我心髒的位置，忽然肆意大笑道：“你是真心的嗎。”
我點頭：“所有執念隻因你沒有得到，你擁有過後，就會覺得不過如此。”
“你來可憐我啊？”顧莫生又悲又喜：“我要的是你心無旁騖的隻屬於我一個人，不是你委曲求全的奉獻自己，你明白麽。”
“嗬。”我嗤笑，默不作聲的穿好衣服，輕聲道：“那真的是，這輩子，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