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罰站

  春分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王妃有起床氣,奴婢們也不敢將她叫醒。就煩請燕姨娘在這裡等著了,待會兒王妃醒了,奴婢自會通報一聲的。若是燕姨娘受不住炎熱先走了,也請燕姨娘差人告訴一聲,奴婢也好向王妃回話。」


  「自然。」燕璃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看著春分的眼裡卻是受用得很,連帶著說話的時候都難得的對燕璃韻溫柔了幾分。


  回去的時候,春分特意吩咐了蒼耳院之中的小冉,要她將燕璃韻看著,若是她有離開的意思,立刻過來稟報。小冉雖然在蒼耳院不受重視,但也是知道沈琬洛如今並沒有像春分說的那般在午睡,不過是推辭罷了。


  但也明白春分交給她的任務是什麼意思,連忙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轉身進了房間的時候,春分嘴角的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冷意竟是和沈琬洛也有了幾分相似,想當初她們可是沒少在燕璃韻手裡受氣,各種栽贓陷害層出不窮,不管燕璃韻有什麼目的,她都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不過應了沈琬洛的意思,她也沒有太過刁難與她。


  見著春分進來,沈琬洛無奈的搖了搖頭,門外的聲音她們也能隱約聽到兩句,只是聽不真切,如今見著春分這一番表現,心中也是明白了幾分。


  倒是雲朵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伸長了脖子往外瞧了瞧,見著門口的那一堆的人並沒有離開,好奇的出聲,「怎麼了?外面吵吵鬧鬧的?」


  「她自個兒願意在外面等著,那便讓她等著就是了。」春分撇撇嘴,給沈琬洛新添了一杯茶。


  聞言,雲朵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見著沈琬洛微微蹙眉,不由得笑了兩聲,這才忍了下來。沈琬洛倒不是覺得春分無理取鬧,只是覺得雲朵太過放肆了些。


  瞥了一眼外面的燕璃韻,沈琬洛無奈的聳了聳肩,就如同春分說的那般。她燕璃韻自己願意站在外面不走,她也不能趕了人家離開。


  「沈姨娘,不如我們回去吧?」錦兒看了看裡面,再瞥了瞥一旁的小冉,出聲說道。外面的天氣正熱,在房間里都熱得渾身流汗了,更何況此刻還在這太陽底下曬著?!


  燕璃韻眼眸之中劃過幾分冷意,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動了動腳,這才感覺血液流通了一些,她們在這裡已經站了不久了,可沈琬洛卻好似故意把他們晾在這裡似的,不搭理她們。


  說沈琬洛正在午睡?


  她可是不信的,就在剛剛她還看見了沈琬洛的身影。


  燕璃韻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厲色,突然蹲下了身子,「哎喲」「哎喲」的痛呼著,整張臉蒼白得緊。


  小冉一見,微微蹙眉但也走了上前,對著燕璃韻恭敬的行了一禮,「燕姨娘,你怎麼樣了?」


  「我肚子疼。」燕璃韻臉色蒼白的一字一頓道,雖然聲音極輕,但也不妨礙小冉聽清她話里的意思。


  見著小冉尷尬的站在原地,燕璃韻暗暗掐了一把錦兒的手臂,錦兒連忙回過神來,看著小冉道,「小冉,這裡離琉璃院還有些距離,不如先讓燕姨娘在蒼耳院之中休息一會兒再離開?」


  「這……」小冉微微皺眉,有些拿不定主意。


  然而卻不多時,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比之剛剛春分出去的時候更加喧鬧了幾分,沈琬洛不悅的微微蹙眉,瞥了一眼蒼耳院的大門處,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沈琬洛的聲音有些許的陰冷,讓燕璃韻的身子不由得輕顫了一下。現在的沈琬洛,渾身上下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那一份氣勢,更是讓人心驚膽戰了不少!

  「燕姨娘,既然身子不舒服便不要出來走動,若是出了什麼事賴在我身上我可是不會的管的。」沈琬洛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作戲的燕璃韻,毫不留情的出聲說道,「既然燕姨娘身體不適,誠信誠然,你們兩負責將燕姨娘送回琉璃院,也省得錦兒一個小丫頭應付不了。」


  誠信誠然兩人面上閃過一抹訝異,但也乖巧的點了點頭,上前想要來扶燕璃韻。燕璃韻的臉色微僵,連忙自己站了起來,「王妃客氣了,妾身覺得現在好多了。讓王妃擔憂了,真是妾身的過錯。」


  「既然如此,燕姨娘還是在琉璃院好生修養著,將身體養好了才出來才是。」沈琬洛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看著燕璃韻悠悠道。


  瞧著燕璃韻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琬洛的唇邊的笑意不禁更是冷了幾分。給她幾分顏色她就想要開染房了!

  蒼耳院。


  「咳咳咳!咳咳……」蕭墨遲不由得掩唇輕咳,許是晚上批改摺子太過晚了些,便直接在書房的椅子上睡了一宿,竟是忘了關上窗戶,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強壯如同蕭墨遲也華麗麗的病倒了。


  蕭墨遲的確是病了,是風寒。


  這個消息一傳到王府之中各個院子的時候,眾人皆是沒有反應過來的眨了眨眼眸。在他們的印象當中,蕭墨遲就是一個鐵打不動的錚錚男兒。卻是沒想到不過一夜的冷風竟是讓他病了!


  「活該!」


  聽到蕭墨遲的咳嗽聲,沈琬洛不由得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口是心非的吐槽道。腳下卻是沒有停的從旁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蕭墨遲,柔若無骨的手掌在蕭墨遲的胸口之上為他順著氣。


  任她怎麼想都沒有想到,堂堂啟南國的王爺,雷打不動的睿王殿下,竟然會得了風寒!

  蕭墨遲的臉上咳得通紅,接過沈琬洛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剛一抬眸便看見了沈琬洛眼眸之中的嘲諷,不由得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怎麼,就許你們女人生病,我就不行了?」


  「沒,只是詫異罷了。」沈琬洛撇了撇嘴,回道。


  又是一陣輕咳,蕭墨遲渾身無力的癱軟在躺椅上,難得的耍起了無奈來,「琬洛既是名醫,不如開個方子,讓我早些遠離這疾病如何?」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瞧著蕭墨遲滿臉的蒼白還不放過任何一個打笑她的機會,沈琬洛沒好氣的對她瞪了瞪,卻是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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