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被劫
那人似乎身子微頓了一下,有些好笑的出聲,「殺你?的確,本尊動動小手指就能殺了你。」
聽到那披風之人的這句話,沈琬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他這話聽起來很是刺耳,但他說的的確沒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她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就證明他並不是想要殺了她。
「你想要做什麼?!」沈琬洛再次問出了聲。只是這一次明顯比剛剛要沉穩了許多,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沉靜和睿智,「綁架?別告訴我你沒有什麼目的,費心費力的來找我,就別說那些兜圈子的話了。」
沉默了良久,那披風之人才憋出了這樣一句話出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若是尋常家的小姐夫人遇到了這種事情,只怕沒有嚇瘋就是好的了,她卻還能如此沉靜的在這裡思考,並且竟然還有勇氣來質問他。
那披風之人似乎想要過來觸碰沈琬洛,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幾把飛刀,直直的設想那披風之人的手掌。腳尖微轉,披風之人就已經躲開了暗器,只不過他的唇邊卻是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王妃!」
啟天看著發愣的沈琬洛,驚呼出聲。
聽到啟天的聲音,沈琬洛這才回過神來,剛想要退出那披風之人的範圍內,卻不知為何便已經腳尖離地,整個人就到了披風之人的手裡。
啟天是蕭墨遲派給他的暗衛,對於他的身手,沈琬洛還是信任的。只是剛剛為了護住她,他已經受了不少的內傷,此刻定然不會是這人的對手。沈琬洛的眉頭微皺,眼眸之中閃過幾分擔憂。
「想不到你竟還有暗衛。」披風之人似是有些詫異,瞥了一眼從暗處出來的啟天,並沒有害怕,還似乎有些嫌棄,微微撇嘴的說道。
啟天卻是沒有給伊亦任何的機會,直接上來就是一招必殺技,可這伊亦看來卻是小兒科似的,直接把一旁的沈琬洛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斗篷之下的臉上似乎有些意味不明笑意。
見著伊亦將沈琬洛拉出來當擋箭牌,啟天眼眸微眯,想要收回那攻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得將那內力儘力的收了回來,稍稍偏離了預先的軌跡,強大的攻擊力直接落到了一旁的木架子上面,瞬間「嘩啦呼啦」的斷開了。
啟天腳步著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而啟天卻是沒有絲毫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閣下也未免太過小氣了些,竟是連過招的機會都不給,啟天還想要討教一番呢。」
言下之意就是那一個女人做擋箭牌是什麼英雄好漢,勝之不武,有本事真刀真槍的來幹上一場!
「好啊,」伊亦悠悠一笑,回答這啟天的話。
啟天聞言,擺好了架勢正打算大幹一場,就聽見對面的伊亦聲音再次傳來,「可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出手?」
似是疑惑似是挑釁的話讓啟天內心裡似是包裹著一團火,似是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成灰似的。可想到如今沈琬洛還在伊亦的手裡,又不敢貿然行動。
「你是誰?」啟天壓制住自己內心裡的怒意,強迫自己不要生氣之後這才出聲問道。本來他並沒有打算出來的,王爺給了他命令,若非緊急情況,不得貿然出現。可沒想到這人卻是真的想要對王妃動手!
那披風之人輕聲一笑,像是平靜的湖面剎那間被石頭砸了進去,帶著幾分破碎的聲音,「伊亦。」
伊亦?
啟天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人。只是這人的武功似是和王爺不相上下,這樣的人,不可能如此的默默無名!
「看閣下也不像是拿人錢財來的,不知閣下劫持王妃,是為了什麼?」
伊亦伸手抓住了沈琬洛的手腕,只留下了一句,「你家主子自然是會知曉。」之後便想要離開。
手腕上陡然出來一陣刺痛,讓沈琬洛微微蹙眉。刺痛之後,便只感覺到了手腕之處一陣冰涼,這才驚覺那披風之人的手是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那手指纖細修長,白皙若雪,若不是剛剛聽聲音知道這人是個男的,沈琬洛還會以為他是一個女人。
然而伊亦卻是絲毫沒有再給沈琬洛任何的思考機會,拉著她的手腕腳下微點,就帶著她在一個接一個的屋檐之上跳躍翻飛。雖然帶著另一個累贅似的沈琬洛,那伊亦的速度依舊未見分毫,便是連跟在暗中保護沈琬洛的啟天也只能跟了幾步之後跟丟了去。
看著伊亦帶著沈琬洛消失的背影,啟天不由得在心裡嘔起了一口血,在心裡懊惱自己太過輕敵的同時,又為沈琬洛的安危有些憂心。
對了,那人說讓自己去找他的主子,難道王爺會知道這件事情的願因?想到這個可能,啟天暗淡的眼眸之中快速閃過幾分光亮。
瞥了一眼還處在昏迷之中的春分,啟天微微蹙眉,薄唇微抿,腦海之中似是有些糾結,最後慢慢的走向了春分……
睿王府門口。
穆御看著匆匆回來的啟天,瞥見了他懷裡抱著的春分,眼眸微閃,一眨眼春分已經到了穆御的懷裡,啟天也不介意,徑直說道,「王爺可曾回來了」
見著穆御微愣的身體,啟天焦急的又道,「王爺在哪?」
「王爺在墨竹園。」穆御看了一眼昏迷之中的春分,有些心疼的說道。這才恍然想起如今春分在這裡,那王妃呢?!
想到這一點,穆御連忙將春分送回了房間派人好生照料著之後,便又匆匆的去了墨竹園。
啟天點了點頭,幾步便到了墨竹園這邊,彼時蕭墨遲正在亭子里自己一個人下棋。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也沒有多做在意,只當是啟天有事稟報。見此,啟天直接跪地,請罪道,「王爺,王妃被人劫走了!」
手中的棋子驟然一緊,蕭墨遲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眸之中的怒意越聚越深,那憤怒,似是要毀天滅地般才能熄滅似的。啟天的身手如何他清楚得很,可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憤怒。
這種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人狠狠的一擊似的,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拚命的拉扯他的心,一下子感覺世界都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