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賞賜衣物
本以為蕭墨遲今日會歇在蒼耳院,誰知卻是在燕璃韻離開之後也是大步離開。沈琬洛回眸見著還在原處晃蕩的鞦韆,不禁有些好笑。
「主子。」春分皺著眉頭看著沈琬洛,微微咬唇。沈琬洛若有所思的回眸,瞥了一眼春分,往房內走去,「可是後悔了今日的決定?」
「是,」春分點點頭,又怕沈琬洛誤會自己的意思,連忙繼續道,「奴婢的意思是既然碧香是受了江姨娘的指示,為什麼不與她當面對質呢?」
沈琬洛回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春分,狀似很感興趣的示意春分繼續說下去,「哦?」
「王爺信主子,自然會懲罰江若旖的,如今只不過是收拾了一個婢女,況且還是我們蒼耳院的人,那江姨娘是一絲一毫都沒傷到啊。」
聽到春分的話,沈琬洛不禁有些好笑,「你覺得江若旖就那麼好對付?」
春分微微垂眸,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眼眸突然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快步跟上沈琬洛,欣喜道,「主子是怕江姨娘反咬一口,碧香是我們蒼耳院的丫頭,由她來指認江姨娘根本行不通,她的話也不能被當作證據。」
「想明白了?」沈琬洛幽幽一笑,漫不經心的任由春分為自己卸妝,眼眸里閃過一抹輕蔑和嘲諷,「那女人,別的本事沒有,可這胡攪蠻纏和顛倒是非黑白逢場作戲的能力可是一流。」
幾日的風平浪靜,甚至是燕璃韻瞧著她與蕭墨遲那樣的曖昧不清竟是也忍了下來,沒有想過來找她的麻煩,她也難得的過了幾天的清閑日子,整日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安穩得讓她都有些沉溺於這樣的表面之中。
就在沈琬洛侍弄著面前奇異的綠色的菊花之時,忽然聽見了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沈琬洛以為是雲朵,不禁微微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開口,「今日又做了什麼好吃的過來?」
別瞧著雲朵年紀小,廚藝可是不低。那些各類的小吃點心做得可是一絕,偶爾一次沈琬洛吃過說喜歡了之後,她便變著法子的做各種點心來送給沈琬洛吃,到如今,她都還沒有吃過重樣的。
春分不由得輕笑一聲,彎了彎嘴角幽幽道,「主子,不是雲朵,是門外有個丫頭求見。」
聞言沈琬洛不禁有些詫異的回眸看去,微微點了點頭。到一旁凈了凈手,便是進了房門,輕抿了一口茶水,這才看著來人。
「這是什麼?」沈琬洛瞧著被丫鬟端進來的東西,上面還蓋著一條紅布,神秘得緊,微微挑眉,嘴角浮現出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似笑非笑的出聲問道。
「回沈姨娘,這是燕姨娘送來的衣服。」丫鬟的眼眸有些閃爍不定,垂下的眼眸不著痕迹的輕瞥了一眼沈琬洛,低聲回道。
「過幾日便是皇後生辰,屆時宮裡會有宮宴。燕姨娘說王爺最是疼愛沈姨娘,此次必然是會帶著沈姨娘去的,便提前為沈姨娘準備了這套衣裳。這尺寸都是按著沈姨娘的來做的,想來也是不會有什麼問題。」說著伸手將蓋在上面的紅布撩開,露出了裡面裝著的衣裳。
紅布下面儼然是一套水綠色的飛蝶煙紗裙,整條裙子飄逸清脆,便是這麼放著都似乎透著一股仙氣,若是穿在身上更是仙氣十足。
春分和雲朵兩人不由得被這件衣服所震驚到了,皆是睜大了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件衣裙。雲朵更是忍不住出聲讚歎道,「好漂亮啊……」
「這都還沒有定下來的事情,燕璃韻倒是急得很。」沈琬洛輕笑一聲,眼眸里閃過幾分晦澀不明,戲謔著開口道。
然而沈琬洛的心思卻不在那衣裳上,而是在送來的衣裳的那個婢女身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自己的手絹,沈琬洛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怎麼記著你是白姐姐身邊的人,怎麼到了琉璃閣做起差事來了?」
夏憐身子一怔,她著實是沒有想到沈琬洛的眼睛竟然這麼毒。她不過是白姨娘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她竟然也是記住了自己,而且還能如此準確的說出來。
見著被自己問著卻是沒有回答的丫頭,沈琬洛不由得眼眸微眯,抬眸看向夏憐,輕聲疑惑道,「嗯?」
「回沈姨娘,今日燕姨娘邀請眾人去琉璃閣一聚,琉璃閣的丫頭們忙碌不過來,白姨娘便讓奴婢替燕姨娘送了過來。」夏憐微垂著頭,連忙解釋道。
「邀請眾人,府里的姨娘都去了?」
沈琬洛卻是不肯放過夏憐,又一個問題甩了過來。
夏憐心裡發慌,但此事睿王府人盡皆知,她也不能有所隱瞞,只得點了點頭,但說話也極為委婉,「幾位姨娘此刻都在琉璃院。許是這蒼耳院隔得太遠,這傳信的小丫鬟還沒有過來,沈姨娘莫要惱怒。」
「瞧你嚇的,」沈琬洛輕瞥了一眼夏憐,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心裡卻是已經有了另外一番打算。見著夏憐還站在原處,不由得揮了揮手,「行了,找個地方擱著就是了,替我謝謝燕姨娘和你家主子。」
「是……」
「主子,可是這衣裙有問題?」見著剛剛沈琬洛故意的為難和恐嚇,春分不禁問道。經過碧香一事之後,她此刻倒是聰慧謹慎了不少。
再說那燕姨娘平日里與她形如水火,竟是這麼好心的送這衣物過來,怎麼想都似沒有好事。出於謹慎,春分不禁走近那衣裙,掀開了紅布打量著這衣裙。
見著質地款式什麼的都是按照規矩來的,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她不禁微微皺眉將衣裙拿了起來,發現上面也並未有任何的破洞之處。伸手仔細的檢查了上面的縫紉,確定都是好的,不會有因為用力過大而將衣裙撕破。
但就是這樣,她們反而更是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吩咐雲朵將衣裙拿進去收好,春分走到沈琬洛的面前,微抿著嘴唇道,「主子,衣裙是好的,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若是這麼明顯便能看出來了,豈不是難為她今日費盡心力弄出了這麼一場戲出來了。」
沈琬洛勾了勾嘴唇,眼底有些晦暗不明,仔細將今日的事情理清頭緒出來,見著春分一臉苦惱的模樣,輕笑著搖了搖頭,「將衣服收好吧,別浪費了那麼好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