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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韓風”鬥酒詩百篇

  “什麽!”


  耳聽得韓風竟說出,他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在詩詞一道擊敗天聖院眾位鴻儒,在場眾人先是一呆,旋即殿中倒吸涼氣之聲不絕。


  要知道天聖院在天元王朝地位超然,其中走出的文道高才數不勝數,眼前這十位鴻儒,更是在天聖院地位極高的存在。


  韓風竟說他能夠在詩詞一道,碾壓對方,這一番話,已經不能用“狂妄”二字形容。


  就連方才被韓風三首定國詩所震撼,對韓風心生感激,乃是生出一絲欽佩之意的拓跋凝月。


  見此情形,都是忍不住心中一陣焦灼,暗罵韓風太過衝動,怎麽就上了別人的圈套。


  原本韓風做出三首定國詩,大炎帝國的危機已經解除,無論這三首詩詞,是不是韓風的原創,都已經不重要了,也無需與對方糾纏。


  倘若雙方再鬥,而韓風不敵這七位大儒,對方又借機,作出先前三人那般的鎮國詩篇,對於大炎王朝可是一場不小的災禍。


  然而,當韓風放出了狂言,拓跋凝月就知道,今日之事,已經無法善了。


  果然,聞聽韓風如此藐視天聖院,七位天聖院鴻儒,同時麵露惱怒之色,人人怒斥出聲。


  那為首的鷹眼老者,冷聲喝道:“哼,黃口小兒,無知無畏,真以為抄襲了三篇詩詞,這天底下就無人可治你了嗎?”


  韓風卻是毫不收斂,反而哈哈大笑道:“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幾位老先生既然質疑晚輩的學問真假,又何須浪費口舌。


  我們再來比試一番就是,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


  聞聽此言,在場眾人都是一愣,都沒想到,韓風竟然敢主動提出比試。


  而鷹眼老者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卻是不屑嗤笑道:“嗬嗬……老夫何懼之有,小友打算如何比試,隻管道來便是,我天聖院照接不誤!”


  身為天聖院當代鴻儒,老者自認學富五車,才華絕頂,根本就沒有任何畏懼之意,反而正好借這個機會,當眾挽回天聖院的顏麵。


  見老者答應,韓風眼底露出一絲冷笑,旋即傲然道:“哼,方才諸位不是認為那三首詩詞乃是在下抄襲之作?


  好,咱們依舊以詩詞之道論輸贏,由我先來作詩,七位可聯手破題,但凡能夠有一首詩詞,你們能夠勝過我,便算我輸!”


  韓風此言一出,再度震驚四座,他竟然真的要以一人之力,挑戰七位鴻儒!


  狂妄,太狂妄了,這已經狂得沒邊了。


  七名天聖院大儒此刻也都是一陣呆愣,旋即那鷹眼老者,不禁氣極反笑。


  “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還能做出多少絕世詩篇,倘若你真的能夠贏我們七人,這天聖院道師之名,老夫自己摘取便是!”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韓風大手一揮,旋即朗聲在殿中喝道:“筆墨伺候!”


  聞言,皇座上的拓跋飛雄示意身旁的宦官道:“給他上文房四寶。”


  不一會兒,大殿中央便已經擺放了一張桌案,上設有上好的“筆墨紙硯”。


  在七名天聖院鴻儒冷眼旁觀,以及殿內眾人好奇的目光注視下。


  韓風踱步來到桌案前,看著這文房四寶,卻沒有立刻動筆,而是再度大喝出聲!


  “上酒、研墨!”


  聞言,拓跋飛雄正欲派人照做,卻見三公主“拓跋凝月”和四公主“拓跋依蘭”同時起身。


  拓跋凝月親自來到韓風身旁,看了韓風一眼,便伸手拿起一支墨條,親手為韓風研起了墨汁。


  而另一側,拓跋依蘭從一名宮女手中接過碧玉酒壺和杯盞,親自送到韓風身前,為其斟滿一杯美酒!

  這一刻,兩位大炎帝國的公主,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卻是侍立在韓風左右,一個研墨,一個斟酒,這種場麵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而此刻,韓風卻是並沒有看向這兩位公主,他雙手負後,麵朝殿門,望著天空中那一輪朗月,凝視許久,韓風緩緩閉目,似是在凝思著什麽。


  ……


  良久,當墨汁濃淡合度,玉杯中酒水餘溫尚存,韓風忽然睜開雙眼。


  他伸手接過酒杯,一口幹下,放下杯盞拓跋依蘭又為其斟上,韓風再飲,如此連飲三大杯,終於有一絲酒意湧現。


  這時,韓風接過那上等的狼毫筆,噙滿墨汁,在那雪白的宣紙上揮斥方遒,終於是筆走龍蛇般書寫起來,一麵書寫,韓風一麵朗聲吟誦!

  “君不見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第一首詩,第一句詩句,便如同一聲驚雷炸響,令在場每一個人心中莫名震撼,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而韓風筆若遊龍,片刻不停,一路蜿蜒至下……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四句詩詞一出,哄鬧的大殿已然“靜若幽穀”,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韓風,目光迷離,完全沉浸在詩中意境。


  這一刻,他們感受到一顆桀驁不馴,睥睨天下的孤傲靈魂!

  而韓風仍在繼續書寫。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當韓風狂放的聲音落下,最後一筆也已書就,再看大殿中人,與那七名天聖院鴻儒。


  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雞,瞠目結舌,都被這一手詩詞所深深震撼。


  盡管詩詞中,許多人和物,他們未曾聽聞,仿若真的隻是韓風夢中經曆的事物,但卻無法掩蓋這一首詩詞中,那無限豪邁,睥睨萬古的絕頂氣魄!


  大殿沉寂良久,台下終於有文人高呼。


  “好詩!好詩呀!如此詩篇,足以流芳百世,千古傳頌呀!”


  “是呀,此詩之意境和氣魄,更甚先前三篇定國詩詞,當真是天下無雙!”


  “想不到這位小公公,竟真的有如此絕世才華!”


  ……


  整個大廳都已經沸騰了,無數大炎帝國文人才子們,此刻驚歎讚揚,感慨萬千。


  看著大殿中央那道持狼毫筆杆,身如長槍屹立的身影,眾人驚為天人,無不肅然起敬。


  然而,此刻的韓風卻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另一個世界,沉浸在他所說的夢境之中,絲毫不理會眾人的反應。


  韓風端起身旁酒杯,再度連飲三杯,毫筆蘸墨,直接在第二張宣紙上落筆。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又是一首詩落成,帶來的震撼,比之先前,絲毫不遜色,若石破天驚,再度震撼全場。


  有人難以置信的驚聲呼叫:“天哪,竟然又是一首傳世之作,其造詣,不再上一首絕世詩詞之下。”


  “奇才,此人真乃天縱奇才也!”


  ……


  在一片驚歎聲中,那七位天聖院鴻儒,也是同時瞳孔收縮,麵色劇變。


  而韓風,卻是根本不停,再度幹下一杯酒,揭開染墨的宣紙,紙張在虛空飛揚間,他已經在下一層宣紙之上揮墨!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一曲流傳千古的悲涼的詞句道出,韓風再飲,再寫,再吟誦!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倒酒來!”韓風再飲,再吟!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平生!


  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


  ……


  如此一連飲酒數十杯,韓風已然做出數十首詩詞。


  而這些詩詞,在場眾人為所未聞,且詞句之中蘊含的意境和能量,無不是冠絕古今,可流芳百世的傳世之作!

  此刻,整個大殿內,已經沒有了讚歎喝彩之聲,空氣寂靜的連呼吸聲都快聽不見。


  大殿內外,隻有那月明星稀,寥寥吹拂的夜風聲,和那狼毫刮過宣紙,留下墨痕的“沙沙”聲響。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那屹立在大殿中央,運筆如刀,好似衝入了千軍萬馬之中,“大殺四方”的青年。


  此刻的韓風已經不再用酒杯飲酒,而是直接單手提起一尊酒壇,仰頭便灌。


  酣暢痛飲的同時,一手持筆仍舊在宣紙上盡情揮毫,不過他書寫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字跡也越發狂放不羈,如飛龍狂舞!

  韓風的臉色通紅,好似酩酊大醉,但此刻他的雙眼卻是異常明亮,眼中仿佛有日月星辰在發光。


  此刻,韓風已經進入了一種“渾然忘我”之態,仿佛靈魂已經出竅,飄到那九天之上,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他橫跨曆史長河五千年,與那無數在文壇留下濃墨重彩,驚豔古今的偉大靈魂,一一對視。


  今夜,他韓風便要鬥酒作詩,借前世先賢英傑之才,蓋壓異界十大鴻儒!


  (PS:今日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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