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隻是你
京都，皇宮早朝。
“皇上，此番金州妖化人之事，少不了塗穀小賊在背後裝神弄鬼，臣上諫，請皇上派兵去攻打塗穀，多少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大臣上諫。
“哦？”陳岷舒輕挑眉宇，並不表態。
上諫的大臣屬國師陣營，這點小事情，陳岷舒還是看得出來的。
“皇上，不可！如今塗穀已不似百年前那般弱小了，其國力軍力都不可小覷，我們大雁尚無把握打勝這場仗啊。”趙宰相說道。
“趙相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塗穀變強不就是因為他們當初弱小的時候，我們沒有及時派兵剿滅他們嗎？如果現在依舊放任他們如此行事，大雁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現在去攻打塗穀才真的是要吃大虧！”趙相氣道。
“好了，兩位愛卿不要吵了。”陳岷舒笑笑，從中調和。“要不然，這樣可好。就讓蘇將軍從今日開始招兵買馬，操練兵將，三個月後再一舉攻入塗穀，如何？”
趙丞相與那大臣相視一眼，不再說話，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各位愛卿沒有什麽異議了吧？”陳岷舒假意問道。他知道，此時，大家都不可能提出異議的。
果然，朝堂之上，並無一人出聲反駁。
“那此事便定下了，蘇愛卿你就辛苦一下，著手操辦這些事宜吧。”陳岷舒向蘇舜欽說道。
“是，皇上。”蘇舜欽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愛卿們，都無事了吧？無事便退朝吧。蘇愛卿你等會兒留下，我與你好好商量商量練兵的具體事宜。”陳岷舒說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跪地，而後起身，俯頭退去。
“不知皇上有何事要吩咐臣。”蘇舜欽待眾人退去，這才出聲詢問。陳岷舒留他下來，怎麽可能就隻是商量練兵之事？陳岷舒可沒有管這個的心思。
“這三月裏，你除了練兵，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吧？”陳岷舒笑問。
蘇舜欽不語，心裏卻極其清楚陳岷舒說的是他想要扳倒即漠的事情。
“三個月，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好生打量打量，莫要讓我失望。”陳岷舒說完這些話，便起身下了那龍椅，顧自回後堂去了。
“恭送陛下。”蘇舜欽拱手行禮。
陳岷舒真是門兒清。他這是想先借助蘇舜欽的手，將即漠除掉，而後再將蘇舜欽派往塗穀邊地。塗穀勢強，此一戰凶多吉少……
陳岷舒回到後宮，腳剛踏入南陳殿，卻又收了回來，轉身去了萬元閣。
望亭本在萬元閣綉些花樣，打發時間，抬眼卻看見了陳岷舒，心中又驚又喜，國師果然沒有騙她，皇上真的會來萬元閣。
“參見皇上。”望亭起身行禮。
“你在幹什麽？繡花？”陳岷舒走到望亭身邊，拿過了她手上的繡樣。“這牡丹繡得甚是傳神。”
“謝皇上誇獎。”望亭麵上收著表情，並不想被陳岷舒看出她的開心，隻有這樣，男人才能攥得緊。“皇上可餓了？剛有禦膳房給萬元閣送來了雞湯……”
“不用。跳支舞來給我看看。”陳岷舒坐在榻上，隨手拿了顆一旁的葡萄，扔進了嘴裏。
“那小女先去換身舞衣。”望亭說道。
“不用換，邊跳邊脫。”陳岷舒麵無表情，一臉陰鬱。“其他人都下去吧。”
周遭侍女聞言，都退出了房間，並將房門關了起來。
“皇上……”望亭麵色一凝，陳岷舒每回來找她的時候，麵上都是這種表情，屬實是讓人有些不自在，而且……他還提出了這樣過分的要求。
“怎麽？為難你了？你有什麽是朕不曾看過的？一介舞女罷了，還在乎那點兒麵子？”陳岷舒嘴上絲毫不曾給望亭留一點兒情麵。
“不為難。”嗬，她身為舞女，天生卑賤……皇後才是值得尊敬的名門閨秀？
望亭帶上笑容，舞弄著曼妙身姿，猶如神女下凡一般，攪動著一房香氣，隻是下一個脫去外衣的動作……使她落入了凡間，甚至墮入了地獄。卑賤舞女，再怎樣模仿神女的行姿，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神女。
陳岷舒輕蔑一笑，起身上前，直接幫她脫去了全部的衣物。
“皇上，你幹什麽？”望亭笑著靠在陳岷舒肩上。
“任何衣物都會影響到舞姿最原本的樣子。”陳岷舒輕笑，那笑容裏，卻說不清道不明的帶些陰鬱。“繼續跳。”
陳岷舒抽身而去，站在一旁，欣賞完了整支舞。
“皇上，我跳的好嗎？”望亭停下舞蹈，微微喘氣道。
“很好。”陳岷舒上前摟住望亭的腰，給自己寬了衣帶，在原地就開始攪弄風雲起來。
一番發泄後，陳岷舒穿起衣服，整了整發髻，走出了萬元閣，轉路回了南陳殿。
“皇上，你回來啦？今天下朝下得有些晚啊，都快要到午膳時間了。”陳岷舒下朝之後，習慣飲用一些冰露茶水，汪葶便每日都為他備著。
“你何苦裝傻？難道沒有眼線告訴你，我去了萬元閣嗎？”陳岷舒輕笑。
汪葶卻並不覺得好笑。
“皇上喝些茶水，午膳馬上就好。”
“怎麽，有什麽事情想要同我‘商量’，所以不好發作？”陳岷舒最討厭的，就是汪葶毫不在意的樣子。
“臣妾能有什麽事想同皇上商量？”汪葶矢口否認。
陳岷舒見汪葶不好再提及她想提及的話題，便自己先將話拋了出來。“朕今日將蘇將軍派去攻打塗穀了，行程就在三個月後。”
汪葶早就聽朝堂中的眼線說過這件事了，她本想‘提及商量’的事情，就是這件事。“啊？派蘇將軍去攻打塗穀？臣妾覺得不妥吧，蘇將軍雖解決了金州一事，但他尚年輕，經驗不足，讓他去攻打強國，是不是太勉強了？”
“葶兒，權力就那麽重要嗎？”陳岷舒低著頭，汪葶並看不清他的臉色。
“皇上何故突然說這個？”汪葶一愣，心中刹的有些慌。
“權力就那麽重要嗎？”陳岷舒又問了一遍。
“陳岷舒……我從始至終，要的不過一個你而已。”她是鮫人，如果不依附蘇舜欽，早就被即漠殺死了……還如何與你長相守啊？
久久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