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月光暗
“我與卓陽商量一下。”趙甘棠是有些心動的。
“好，不過別讓我等太久，最遲今晚就要給我一個答案，這個位置可等不了多久。”蘇舜欽聽見趙甘棠想要跟卓陽商量，就變得有些猶疑。他之所以不想卓陽公主在場，就是希望趙甘棠能夠依自己的想法來決定這件事。
“我今晚之前我必會作出決定，並讓人去你府中傳信。”趙甘棠點了點頭，他是知道事情輕舒緩急的。但他無法不去問問卓陽的想法，若他真的在朝為官，陪卓陽的日子就會少了。
“那我便先回去了。”蘇舜欽道。
“好。”
院外的卓陽公主看到蘇舜欽走後，就回到了院子裏。
趙甘棠兩相猶疑，蘇舜欽帶來的這個機會確實十分難得，可他又不想缺了陪伴卓陽的時間。
卓陽公主見趙甘棠遲遲疑疑，唉聲歎氣，便上前問道：“驚樓帶難題給你了？”
“是啊。他問我……”
“誒！你別告訴我。驚樓想與你單獨談談，就說明他希望你自己思考這個難題，不要受我的影響。”卓陽公主一語中的。
“可我也同他說了，有些事情，我希望能跟你一起商量後再做決定。”趙甘棠早就將他的未來與卓陽放到了一起。旁人或許無法理解，可他知道，從小到大，他最珍惜的，永遠都是卓陽。
“好吧，驚樓他究竟給你出什麽難題了？”卓陽看著趙甘棠認真且溫柔的樣子，不由得心軟了下來。
“他想讓我入朝當武將，現今親衛軍統領一職空缺，驚樓想我補上。”趙甘棠如實道。
“你是想去的對吧？”
“可我也想一直與你在一起。”他深知他二人相處時間不多了。
“我可不喜歡整日遊手好閑，隻曉得去學曲子逗我開心的男人。”卓陽公主短短一句話，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不想成為他的阻礙。他的人生中，應該還有別的東西，他不能一輩子都隻想著她。
“我……”趙甘棠驀地有些傷心。難道隻有他一個人想一直都黏在一起嗎？
“我之前不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訴你，就是害怕你這樣。趙甘棠，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卓陽公主正色道。
“我知道了。”趙甘棠也是想一直跟著卓陽的，但是他不可以辜負卓陽的一片苦心。卓陽如今願意理他，他就應該知足了。
二人一起拿出一張宣紙，卓陽握著筆，趙甘棠握著她的手，洋洋灑灑地在紙上寫下了這幾個大字：“驚樓兄，盡快安排吧。”
將軍府上，落日傾斜，蘇舜欽終於等到了趙甘棠書信中的答案。他展書一看，心下了然，露出了看到孩子終於長大了的那種笑容。
*
皇宮內院，百花盛開，陳岷舒聽聞皇後之病已好後，便便日日宿在皇後的南陳殿中。
“皇後生病那兩日可真真是讓朕覺得孤單了。”陳岷舒將汪葶抱在懷裏，親吻著她的脖頸。
“您可當我是傻子？您不是經常去那舞姬的房中嗎？”汪葶推開陳岷舒，眼眶濕潤，楚楚可憐。
“那還不是因為那舞姬從名字到姿態都十分像你。”陳岷舒隻當那舞姬是泄欲的替身。
“您真的隻當她是替身？”鮫人麵上笑著，心卻如刀絞。那舞姬是汪葶的替身，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當然了。”陳岷舒撫上汪葶的腰肢，解開她的腰帶，褪去了她全部衣衫，將她抱到了床榻之上。
“那我便信你一回。”汪葶上手脫掉陳岷舒的衣服，而後緩緩說道：“哪有人穿著衣服休憩的？皇上你隻知褪去我的衣物，卻總忘了褪自己的。”
二人相視一笑，床榻之上便開始顛倒鸞鳳來。
綿綿情意淡去，二人漸歇。
“皇上，聽說卓陽公主搬到宮外別宮去了？”汪葶俯在陳岷舒胸前，還有些微微喘氣。
“你何時如此關心卓陽了？”陳岷舒眼色迷離，似是意猶未盡。
“卓陽是皇上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關心的。我看那丞相家的公子與卓陽甚是親密，卓陽也老大不小了，不知皇上有何想法？”汪葶試探道。
“你是想我給他二人賜婚？”陳岷舒立馬明白汪葶話中的意思。
“唉，要是能賜婚便是最好了，可趙甘棠雖是丞相家的公子，但其本身並無官職。若是有一天丞相不在了，趙家失勢，卓陽嫁過去不是受苦嗎？”汪葶循循善誘。蘇舜欽想要在武官中安插自己的人，她按照約定，理應幫他一把。
“確實需要給他安個官職。可如今朝中官職缺位的並不多，缺的大多是些無甚前途的死職。除了……”親衛軍統領。
“這樣嗎？那要不要等到有好職位的時候，再給他賜職？”汪葶豈會不知親衛軍統領一職暫缺，隻是她若直接點出來，過於明顯。
“那倒也不必，最近還是有個親衛軍統領缺人的，就賜給他吧。”陳岷舒微微思慮，而後說道。
“皇上對卓陽公主真好。”汪葶閃了閃眸子，作出一副開心又嫉妒的樣子來。
“你怎的連卓陽的醋都吃？”陳岷舒看著汪葶勾人的眸子，心中又升起一團火來，不由得又朝著汪葶親了過去。
半夜裏，皇宮眾人皆歇，鮫人躺在陳岷舒懷裏，耳邊卻一直回蕩著即漠的聲音。
“你好大的膽子。”
“你好大的膽子。”
鮫人實在受不了了，隻好躡手躡腳地起身，走出殿去，來到她與即漠經常見麵的地方。
即漠就站在假山旁邊，月光灑在他身上，鮫人卻一絲美感都感受不到，她能感覺到的，就隻有恐懼。
“不知國師喊我出來幹什麽？”
即漠聽到鮫人的聲音，便轉過身來，走到了她的麵前。
“你今天來的有些晚了。我叫了你很多聲。”即漠的眼神像極了雄鷹捕獵時候的樣子。
“睡得有些死，才聽見國師你的聲音。”鮫人故作鎮定，手卻止不住地抖動。
“你早該死了，為何還活著？”即漠上手撕去了鮫人的裙衫，露出了她潔白的雙腿。“真是一點疤痕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