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妖化人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祈福鯉魚，給人帶來好運氣啊！隻要二十文一隻，二十文一隻啊！”燈會上突然出現另類的叫賣聲，一下子便將賞燈的遊人給招攬了過去。
“鯉魚？怎麽還有人在燈會上賣鯉魚啊？你計劃中的一環？”元皎皎很難不將兩者聯係在一起。
“這也能扯到我？這應該就隻是商販想出來的新的賺錢門路吧，你看，這什麽祈福鯉魚不是一下子就吸引了那麽多人嗎？”蘇舜欽扶額，這姑娘如今越來越陰謀論了。
“這樣啊，那你的計劃是什麽？”元皎皎突然想到自己連他的計劃都不知道，就這樣跟著他出來了。
“很簡單啊，我前兩天讓序言抓了兩隻小妖，等會兒放煙火的時候，序言就會將它們放出來。”蘇舜欽如實答道。
“然後你再用秦風玉佩把它們打回原形？”元皎皎順著蘇舜欽的邏輯，深感這個男人的簡單粗暴。
“沒錯。”
“不對啊，你不是已經將秦風玉佩送給我了嗎？用不用它不應該是我說了算嗎？”元皎皎拿起腰間的秦風玉佩，在蘇舜欽的麵前晃了晃。“你就料定我一定會幫你？”
“你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不幫我，我倆以後都沒錢花。”蘇舜欽微微俯下身子，滿眼堆笑。
元皎皎看著蘇舜欽那張突然湊過來的笑臉，心中一動，而後就開始砰砰地跳個不停。
“啊~”人群中傳來一陣慘叫，在這和樂的嬉鬧聲中尤為刺耳。
“妖怪啊！”
“快跑！妖怪殺人啦！”
“什麽意思？不是說放煙花的時候.……”元皎皎看了眼夜空，發現自己的耳朵確實沒聾，夜空中並沒有煙花。
“看來這不是我們抓的妖怪。”人群中，蘇舜欽與序言相視一眼，發現對方都不曾偷偷離開去放前些日子抓到的小妖。
“這裏可是京都，天子腳下，理應有真龍之氣保護的，怎麽會平白無故溜進來妖怪呢？”元皎皎欲哭無淚，剛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這就又開始鬧騰了？
百姓們都在往東方跑，說明妖怪出現在西方。
蘇舜欽逆著人流，打算上前查看。元皎皎亦跟了上去，若真的是妖怪，她還是可以幫得上忙的。
“卓陽，我們快走。”趙甘棠也顧不上理法了，拉起卓陽公主的手，就向著人群逃跑的地方跑。
卓陽掙開趙甘棠的手，“你自己走吧，我在這裏還有事。”
皇上讓她來打探秦風玉佩的事情，平日裏她麵對著蘇舜欽問不出口，今日正是個好機會，可以看看蘇舜欽手中是不是真的有秦風玉佩，秦風玉佩又是否如傳聞中的那麽厲害。
“卓陽！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耍小脾氣了。”趙甘棠急了。
“你要逃就自己逃吧。”卓陽轉頭，毫不猶豫地逆著人流，跟上了蘇舜欽和元皎皎的步伐。
“誒！舍命陪君子罷！”趙甘棠眼睛一閉，衝入了人群中。
“我們也去看看吧？”杪冬看著這吵吵嚷嚷的凡人，並體會不到恐懼與急躁，隻覺得有趣。
“不行，你不能去。”序言剛說完這句話，就後了悔。他也不可能將杪冬一個人放在這裏啊。
可是，他還得去找將軍呢，沒法在這裏看著她。
“哼，我就要去。”杪冬的一意孤行，無形中為序言下好了決定。
既然無法阻止她，就陪著她好了。
“這是鯉魚精？”元皎皎見著百姓口中的妖怪時，蘇舜欽已經上前去與妖怪纏鬥了。
這些妖怪穿著人的衣服，有著人的四肢與麵龐，隻是皮膚上長滿了灰黑色魚鱗。這魚鱗乍一看十分眼熟，一下子就讓人聯想到了剛剛在魚販那邊看見的‘祈福鯉魚’身上的魚鱗。更奇怪的是，魚妖一共五隻，四隻長得跟成人一般大，還有一隻跟十歲出頭的孩子一般大，這組合，像極了一家五口。一對年老夫妻，一對年輕夫妻，還有一個小孩子。
元皎皎在一旁分析著各種可能。
難道剛剛小販賣的魚是魚妖？不對，那魚上頭沒什麽妖氣，而且方向也不對，剛剛的魚販攤子就擺在他們麵前，而這妖怪是從西邊來的。
那.……難道是這些百姓妖化了？可是，為什麽會妖化呢？
“將軍！我來幫你！”序言一到此處，就拔出寒光，上前斬妖。
“序言，不要傷害他們。”蘇舜欽突然說道。
“是。”序言雖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聽了話，他將寒光收起，赤手空拳跟那些妖怪打鬥。幸而那些妖怪似乎並不會什麽法術，他還能應付得過來。
蘇舜欽的一句‘不要傷害他們’更加印證了元皎皎的想法，這些妖怪果然是百姓妖化而來。
“蘇舜欽，要不要用秦風玉佩試試？”元皎皎想著，如果用秦風玉佩將百姓身上的妖氣吸出，說不定可以將他們重新變成人。
“行吧。”蘇舜欽也沒有見識過這種情況，在他以前看過的古書中，也未曾有過‘人可以妖化’的記錄。如今除了死馬當活馬醫，也沒有別的辦法。
元皎皎跑上前去，將手中的秦風玉佩扔給了蘇舜欽。
蘇舜欽立刻施術。
“啊~~”妖化的百姓一經秦風玉佩施術，便立即有了反映。
元皎皎與蘇舜欽正高興著，卻發現這些百姓的情況越來越不對。
他們的四肢漸漸消失了.……
如果他們是真的魚妖，四肢消失後理應會變成魚鰭。可他們並不是真的魚妖啊.……
蘇舜欽停止施術，看著疼得在地上打滾的百姓，一時間手足無措。“怎麽會這樣？”
“他們的四肢又長出來了。”元皎皎見著蘇舜欽愣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妖化的百姓一不受秦風玉佩的控製，就開始重新長出四肢，繼續攻擊著蘇舜欽和序言。
“卓陽！你快跟我走吧。”趙甘棠何時見過這種場麵？他拉著卓陽公主的手，就要往回走。
“再等一會兒。”
再等一會兒，看看秦風玉佩到底能不能殺死這些妖物。
“你不要命了嗎？”趙甘棠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