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尋找她的蹤跡
第217章尋找她的蹤跡
冰無極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明婉然還想活命，就不會傷害連翹，連翹是她的解藥。不過她能接下墨戰天一掌，功力也是不可小覷，半魔人真真可怕。若她還住在太尉府就太可怕了。」
她無奈地瞟他一眼，「用你的木頭腦子想想，我們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不可能還住在太尉府。」突然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她接著道，「你說她現在會在哪裡？」
半魔人極度危險，知道這身份的人都容不下半魔人，對於半魔人來說，京城處處險惡。
她實在想不出來明婉然會藏身哪裡，忽然，她的心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可是又說不明白。
冰無極見她陷入了沉思，也不敢打擾她。
過了半晌，明詩約鬆開眉頭，他這才說道：「以她現在的修為再次露面就是一個死字，大多數人是容不下半魔人的。你放一百個心，這陣子我會守在你身邊，她不敢靠近你一分。」
半魔人性情殘忍，五臟六腑只有一半，每半個月需要吸一次人血，否則就會全身長黑毛，倒是有點像她所知道的吸血鬼。
可是即使在現代，吸血鬼也被證明了不存在，只是人為杜撰出來的東西。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種恐怖的生物。
突然，她眼睛一亮，冰無極正盯著她，只見她的瞳眸晶亮熠熠，神采非凡，攝人心魄。他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明詩約欣喜道：「半魔人必須半個月飲一次人血，只要查查京城中最近有沒有命案發生，應該就能找到她了。」
「好主意。這麼好的主意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約兒你真是聰明。」冰無極不吝讚美，「只要找京兆尹問問就可以了。」
明詩約心道，你腦子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等你想到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大燕京城人口眾多，每天都有死人。
尋常百姓死了之後，要到官府報備，等到官府確認死亡原因之後才可以收斂。有些自然老死的，病死的，或者意外死亡的，這些都不是明詩約要找的，不過除了這些之外，就需要留意了。
掌管這些案卷的是京兆府下的命生司，主管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見到冰無極和明詩約前來要命案卷宗，自然不肯合作，直到明詩約搬出御王的名頭，威脅一番，他這才拿出卷宗。
「三日之內，京城共有十六七起命案。難怪那個小官不肯給我們看，他以為咱們是來找他麻煩的，這麼多命案一件都沒有破，傳出去京兆府就是嚴重失職。」明詩約放下卷宗道，「可是那麼多人，也不知道那個才是被人吸血而死的。」
冰無極也感覺頭疼，半魔人已經消失了很久，現在突然出現，實在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要說吸血一定會咬，可是他們拿到的卷宗中一個人也不符合。
他們手中的命案，記錄的十幾個都是死於火拚，其餘的三個人是被割喉，還有四個人，一個被人砍了腦袋，一個是在河中發現屍體，還有兩個是在城外被劫匪所殺，一個也不符合吸血而死的樣子。
「難道她還沒有吸過血？」明詩約提出這個可能性，「所以現在還沒有命案報上來，或者是已經吸過了，屍體還沒有被人發現？」
「也有可能是她把屍首藏起來了。」冰無極推測道，突然他拍著桌子站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對，不對，她一定已經吸血了。」
「為什麼這麼說？」
「她中了我的生死冰符還能接下墨戰天一掌，一定要吸血療傷。當日我雖然留了三分，可是以她的修為，中了我的生死冰符之後如果沒有療過傷，絕對接不下墨戰天的一掌，必定是在回去之後就吸血療傷。只有用陽剛的血氣才能壓制住生死冰符的毒性。尋常時候半魔人半個月吸人血一次，但她中了生死冰符，必須每日吸血，否則毒性會越來越強。不吸血，肯定撐不下去。」
「那就是說，她已經犯了幾個命案，而且還會再次作案。」明詩約篤定道，「我們守株待兔便可。」
剛剛分析出一點苗頭，可是冰無極接下來的話如同一場大雨，澆滅了火苗。
冰無極道：「可是，如果她把屍首藏起來，沒有人發現我們也找不到。什麼地方死了人又沒有人注意呢？只要能找到這個地方多半就能找到她。」
想到明婉然趴在人脖子上吸血，嘴上生出獠牙吸血的模樣，明詩約不悅地白他一眼，想想就不寒而慄。」
在命生司沒有找到明婉然的蛛絲馬跡，明詩約和冰無極就一起離開了京兆府，剛走到府衙門前，就看到京兆府尹抱拳躬身站在門口。
「明四小姐，冰王子。」府尹姚謙躬身道，「不知二位來衙門，下官有失遠迎。」
他的態度十分恭敬，本來以明詩約一個大臣之女的身份，用不著如此客氣，不過冰王子在，不可同日而語。再者官場是沒有秘密的，墨戰天與明家四小姐頗有關係，滿朝文武都嗅到一點苗頭。因為，鳳朝凰酒樓推出牛排的時候，墨戰天去捧場了，即使沒有深層次的關係，也是有點不同尋常的關係。
明詩約沒有說話，看著姚謙諂媚的樣子就知道全是因為墨戰天的緣故。
姚謙笑道：「聽聞四小姐新開了一家葯膳鋪子，一定是宮裡的方子吧。下官這幾日身子不適，可能需要補補，不知道四小姐能不能給下官一張請帖。」
明詩約心道，葯膳鋪子還沒開業，這人就撲上來了，這可真是好客戶。她莞爾一笑，「當然少不了大人這一份，請帖必定送到。」
「多謝四小姐。」姚謙笑眯眯的，又問，「不知道四小姐想查什麼，下官一定儘力。」
京兆尹雖然品階不高，可是京城裡發生的事情瞞不過京兆府，所有詭異的事情第一個知道的必定是京兆府。
明詩約想著，姚謙或許知道一些卷宗上沒有記錄的事情，這種事情她在現代見多了，官府總是能藏就藏，實在藏不住了這才回公布出來。
「我們想向大人打聽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四小姐請說。」姚謙有心巴結，賠笑道。
「京城裡最近可出現過什麼詭異的命案，比如人被吸幹了血，又不好聲張的事情？」明詩約神秘地問。。
姚謙身體一震，臉色瞬間變了。
見他這神色，她就知道有內幕，連忙追問：「勞煩大人簡單說說。」
姚謙看看四周，抬手請他們進府衙詳談。
進了后衙之後，他的臉色更加慘白，坐立不安，一口氣喝了一杯茶之後總算稍微安靜下來。他說：「若是別人問，下官一定不說，但是四小姐問起來，下官不敢隱瞞。」
姚謙壓低聲音，伸手指指皇宮的方向，「下官剛從宮裡回來，就是為了此事去的。宮中死了兩個小太監，全身乾枯，就是被吸幹了血。陛下命下官徹查，可是這種事情實在太詭異了，下官見過死人不少，可是沒有見過這麼死法的。」
明詩約和冰無極互視一眼，怎麼就沒想到皇宮呢？
皇宮中人員眾多，尤其是太監，死了一兩個人沒有人會在意。自古以來皇宮就是最不幹凈的地方，而且躲進皇宮誰敢去找。
普通百姓想要進皇宮不容易，可是明婉然是半魔人，身有魔氣，可與冰無極、墨戰天拼力一戰，躲在皇宮還不容易么？
明詩約問：「姚大人，屍首有什麼發現么？」
姚謙回道：「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兩個太監前一日還好好的，沒什麼異樣。皇上和太后都知道這件事，命下官不準聲張。」
「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說出去。多謝大人相告，我們就先告辭了。」
「等等，四小姐。」姚謙叫道，「還有一件事情，宮中說這是惡鬼作祟，四小姐要是追查的話可要小心，那兩個太監都是東宮的太監。」
明詩約點點頭，和冰無極一起出了京兆府，都感覺麻煩，「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沒想到死的太監竟然是東宮的人。」
冰無極冷笑道：「我一早就看太子不爽了，這一次正好，東宮鬧鬼了，他可有點好看了。你說會不會是太子乾的。」
太子也是半魔人？明詩約不敢去想，自從太子犯錯被責罰之後，就很少露面，但是畢竟還是太子，要說太子也是半魔人，這實在說不過去。可是死的兩個太監又是東宮的人。
明詩約搖頭道：「這事著實詭異。」
「我覺得未必。太子側妃不是明婉然的胞姐嗎？這小姨子藏在姐夫家中，和姐夫勾勾搭搭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尋常百姓家中還有，更加不要說皇家了。」
聽冰無極這麼一說，明詩約也拿不準，不過明婉然一心喜歡的是瑞王，怎麼可能和太子牽扯不清？
回到太尉府，冰無極果然執意留在寒梅苑不肯走，她只好叫來梅掌柜將葯膳鋪子的事情暫時交給他處理，又交代他一定要送一份請帖給京兆尹。
梅掌柜走了之後，墨戰天進了寒梅苑，沒想到冰無極站在門口，當下臉色就冷了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