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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多遠滾多遠

  第22章有多遠滾多遠


  明詩約收不住唇角的譏誚,「你回帝都就是為了把紅紗還給我?」


  墨戰天不語,眼底的怒色慢慢溢出來。


  「這紅紗,我原本就不要了。」


  「你——」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他一定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親自把紅紗送還給她!


  她打呵欠,綠衣從浴房出來,看見一個男子在四小姐的房裡,大吃一驚。


  「四小姐,熱水備好了。」


  綠衣思忖,這男子好俊好美,比四小姐美多了,是什麼人呢?

  明詩約示意侍婢出去,笑道:「時間剛剛好。」然後她對風塵僕僕的大將軍道:「你喜歡我所以才追到帝都?想欣賞美人沐浴?」


  美人沐浴?


  墨戰天俊臉一沉,再度被她無敵自戀的話雷得外焦里嫩。


  她用銀簪將三千青絲高高地挽起,露出優美的雪頸,然後旁若無人地走進浴房。


  細絹屏風映出她纖細的身影,她緩緩地解衫裙,身姿曼妙,錯!是身影曼妙!接著,她跨進浴桶,伸展手臂,撩起水淋在手臂上,輕緩而優雅。


  他承認,這影子極美,但一想到她的尊容,腦子就空了,神馬都不美了。


  明詩約是故意的,雷死你雷死你雷死你!可是,為什麼他還不走?

  小白不斷地叫,嘰嘰嘰,其實是催促他快點出去,不許偷看主人沐浴。可是,他一動不動,它氣死了,在桌上翻滾怪叫,以示抗議,卻不敢襲擊他,因為他武功太厲害。


  再不走,我就施展我的天下無敵咬功了!

  墨戰天終究戴上面具離去,連同紅紗也帶走了。


  小白這才鬆了一口氣,累得癱下來。


  明詩約聽到他離去的輕響,冷嗤一笑。


  沐浴之後,她穿上寢衣,纖瘦雪白的脊背現出金紅色的火影,轉瞬即逝——金鳳火凰,上古神鳥,魂魄影像,宛若火焰熊熊燃燒。


  金鳳,璀璨流金,火凰,燦爛如焰。


  ……


  明詩約累死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吃過午膳又想睡了。


  不過,她剛眯眼一會兒,就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


  綠衣說,太子和二皇子來了。


  明詩約教她兩句話,然後讓她出去回話。


  綠衣底氣不足,怯怯道:「太子,二皇子,四小姐……已經起了,正在更衣,還請太子、二皇子稍後。」


  燕思灃、燕思洛對視一眼,只能等。


  可是,足足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她還沒出來。


  明太尉在前院接待太子和二皇子,他們卻匆匆往寒梅苑趕來,大感詫異,這會兒也在等那死丫頭出來。可是,那死丫頭竟然讓太子、二皇子等這麼久!更古怪的是,太子和二皇子雖然生氣,卻並沒有硬闖,還是在等。


  莫非……太子和二皇子的腦子被驢踢了?


  呸呸呸,想什麼?明太尉輕輕抽了自己兩嘴巴子。


  終於,那死丫頭的房門打開了。


  隱身在附近樹上的墨戰天有一種感覺,這怎麼看怎麼像女皇接見大臣。


  他猛地搖頭,這想法太看得起那女娃了。


  燕思灃先進去,劈頭蓋臉地呵斥:「你讓本宮等這麼久!你有種!」


  「我沒讓太子等呀,是太子心甘情願等的。」明詩約悠然輕緩地斟茶,「太子不如喝杯茶消消火。」


  「你——」他氣得冒火,操起茶杯就喝,「冰綃雪扇呢?」


  「哎呀,我忘了,這可怎麼辦?」她佯裝著急,滿目歉意,「太子,不是我不想,而是昨日我一回來,就打掃寒梅苑整整兩個時辰,又沒飯菜,要自己下廚燒飯。之後父親和姨娘要見我,質問我為什麼傷了三姐的手臂,我差點兒被他們打死……父親、姨娘認定是我傷了三姐,一定要我死……太子,我怎麼辦……我快死了,我好害怕……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唱作俱佳的表演,受驚過度的可憐樣兒,還真令人同情。


  綠衣在外頭隱隱聽見裡頭的聲音,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著。


  燕思灃陰沉地瞪起眼,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殺氣畢露,「限你三日之內想起來!不然,本宮就將你碎屍萬段!」


  他開門出去,怒火中燒地對明懷言道:「四小姐好歹是你女兒,也是已故太子妃的胞妹,是本宮的小姨子。如若她有何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明大人最好對她好一些,別讓本宮治你一條苛待親女、殘殺親女的罪!」


  明懷言張著嘴,說不出話。


  原本,他想讓太子當個見證人,這樣一來,他打死死丫頭,事出有因,有太子作證,他就不會有事。可是,太子竟然破天荒地為那死丫頭警告、數落他!他乃當朝太尉,多少人看他的臉色行事,多少人巴結他,今日竟然因為那死丫頭被年輕的太子斥責!這是要逆天嗎?

  他望過去,那死丫頭坐在屋裡優雅地飲茶,他氣得肺快炸了。


  燕思洛面容清冷,「明大人,約兒乃嫡出,凡是嫡出女兒該有的,都要有,你不能苛待約兒。約兒與我情誼深厚,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踐踏她!」


  明懷言的嘴巴可以塞一個雞蛋了,怎麼二皇子也是如此?那死丫頭究竟有什麼好,竟讓太子和二皇子親自到府見她,還這般維護她?一個傻子廢物何時變得這麼值錢了?

  剛來的明婉然聽見這番話,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


  「還有,約兒要參加武力大會。」燕思洛以「通知」的口吻說,「約兒會為明大人爭光的。」


  「是。」明懷言想不到別的話說,卻懷疑,那廢物身懷武藝?

  「明大人去忙吧,我陪約兒練劍。」


  燕思洛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好像這是他的皇子府。


  明懷言一步一回頭地離去,百思不得其解,沒看見躲在一旁的明婉然。


  燕思洛朗笑如陽,「約兒,不幾日就是武力大會,我陪你練劍。」


  明詩約欣喜地應了,卻又蹙起眉頭,「我劍術不好,被人看見了會笑話我的。」


  他瞪向右臂綁著的明婉然,眉宇冷沉,「還不滾?」


  明婉然又痛又恨,用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博取同情,「二皇子,我有話和你說。」


  「沒見我正忙著嗎?」


  他語聲冷酷,眼裡滿是嫌棄,正如以前他對待明詩約的惡劣態度。


  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還真是!

  明婉然咬著唇,不甘心地離去。


  她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她踩在腳下,狠狠地踩幾百下,再用劍刺個稀巴爛!


  明詩約若有所思,他當真捨得拋棄嬌媚的明婉然?

  她甜甜地笑,「二皇子,我沒有劍,如何練劍?」


  燕思洛從近身侍衛那取來兩把長劍,一把遞給她,「來!使全力打我!」


  她裝腔作勢地挽了一個劍花,接著朝他刺去,要多笨拙有多笨拙。他輕輕鬆鬆地就破了她的招,她無力招架,從半空掉下來。他一驚,伸臂攬住她。


  慢鏡頭!

  他們相擁著在半空中旋轉,緩緩落地。


  有那麼一瞬間,燕思洛恍惚覺得,她的側顏清新秀麗,挺特別的。


  明詩約慌張地掙脫開來,螓首低垂,「二皇子,我太笨了。」


  「沒關係,接著來。」


  他看見她的小臉紅彤彤的,紅粉誘人,獃獃地看了半瞬,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這一定是幻覺!


  接下來,明詩約耍的劍招笨拙得要死,卻又刁鑽古怪,他應接不暇,有點兒手忙腳亂。


  如此看來,這位二皇子的劍術也不怎樣嘛,比她低了一個檔次。


  「二皇子,我不行了,喘不過氣了,好累。」她捂著胸口,佯裝氣喘吁吁。


  「那今日就練到這兒,明日我再來找你。」燕思洛收了長劍,忽然想起什麼,興奮道,「約兒快去更衣,我帶你上街。」


  「做什麼?」


  「御王馬上要進城,三百親衛隨行,全城百姓都到街上去看御王,一睹我大燕的將士風采。我們也去瞧瞧。」他激昂道。


  「我好累呀,還是不去了。」


  明詩約腹誹,那銀面戰魔昨晚就回帝都了,現在去看個屁!


  燕思洛沒有勉強她,匆匆離去。


  她坐在廊下,翹起雙腿,一晃一晃的,「鳥人,還不去街上見你的鄉親父老?」


  樹葉微微一動,一道人影落在瓊庭。


  墨袍襯得玉面白如雪,襯得身板軒昂如松,襯得他就跟一隻衰神烏鴉似的。


  墨戰天鬱悶,怎麼每次聽她說話就心塞?

  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來太尉府。這就是受虐狂,是一種病。


  「再叫一次『鳥人』試試?」他知道,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必定不是好話。


  「你不是鳥人為什麼躲樹上偷窺?偷窺也是罪,你娘沒教你嗎?」明詩約懶懶地竊笑。


  墨戰天眉頭一緊,右掌一出,一股白氣迅疾襲出,帥氣有型。


  轟隆一聲,不遠處的院牆破了一個洞,塵土飛揚。


  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差點兒嚇尿了,好俊的功夫!高大上有木有?

  他的眼眸陰鷙無比,迸出一股殘暴的魔性,令人膽寒。


  她腹誹,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大不了以後不叫你「鳥人」。


  「不奉陪了,你自便。」


  「站住!」墨戰天低聲喝道。


  明詩約「乖乖」地站住,「我的時間很寶貴的,陪你一盞茶的時間,五兩銀子。」


  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反彈回來,他森冷道:「你憑什麼要五兩銀子?你當你是花魁?」


  她走過去,食指戳著他的胸口,疾言厲色道:「掃把星,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放屁就放屁?寒梅苑不是青樓,也不是給你偷窺的!有多遠滾多遠!」


  墨戰天見她氣勢凌厲,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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