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車子讓划花了
第123章車子讓划花了
剛想開出,可停車場入口便飛速的開進來一輛騷包的藍博基尼,迅雷般從況雷霆的車旁閃過,然後停落在戴依涵身邊。
一臉焦急的盧松從車上下來,緊張地站在戴依涵跟前,卻看到戴依涵死白的臉。
他擔心地望著她,雙手抓住她瘦削的肩膀,關切地問:「依涵,你這是傷哪了?有沒有燙傷?疼不疼?我帶你去上藥吧,那個該死的八婆呢?淋了你茶的那個藍月,現在在哪裡?」
盧松的話像是連珠炮一樣,滿眼都是心疼的望著戴依涵。
剛才他打個電話到餐廳,想了解一下戴依涵第一天上班怎麼樣的,沒想到經理說了她今天發生的事情,聽到藍家那死女人整壺熱茶的澆她時,盧松急得扔下工作便來了。
盧松心疼地直嚷嚷著說:「你就不會反抗嗎?你就不會報復她嗎?今天怎麼那麼聳了?你就這樣站著讓她淋你?你不會躲開嗎?」
那俊帥得妖孽的花美男心疼得真想去把藍月給找出來狠狠的扁她一頓。
戴依涵的委屈像是一下子讓衝出腹腔內,直要從眼淚里逼出般。可她還是忍著,不讓自己在盧松跟前哭出來。
戴依涵扁著嘴巴,自己都感覺自己很委屈,即將離婚,老公光明正大的與小三出雙入對,讓欺負。
而那無情的死男人,居然還說她在裝!
「那不負責的男人不管你我管你!我說了,以後誰欺負你你先還手嘛,出了什麼事我給你擔著!管他天王老子呢。」盧松繼續心疼地嘮叨著。
戴依涵的淚水終於是缺堤了,淚珠叭嗒叭嗒的落在盧松的手腕上,順著他的手掉落在地上,如下雨般。
盧松以,是繼哥哥后最疼愛自己的人,要是哥哥還在,自己也就不用受別人的委屈了。
「該死的你想心疼死我啊,你別哭啊,哭什麼,你哭得我心都煩了,你知不知道,你難過我比你難過十分!」盧鬆手足無措的說著,懊喪的望著戴依涵,也暗罵自己怎麼把她給安慰哭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咱不在這裡工作了不行,咱們換工作!換!換到你滿意為止!」
盧松都有些手忙腳亂了,看著心愛的女子在自己跟前哭得如此傷心,他真想狠狠打自己幾個巴掌,他怎麼就抽風的答應她去飯店上班了!真是吃瘋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寵著她,沒錢生活他大把的錢!賺錢給她花就是了!
戴依涵隨手拿起圍著的圍巾抹著眼淚。
畫面很唯美,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子,正低著頭,楚楚可憐的抹著淚,一位如花般的美男正心疼地皺著眉頭在氣急敗壞的安慰。
讓正握著方向盤的況雷霆指骨節都泛白著,冷冷地盯著如此唯美的畫面,心暗暗抽痛,全身陰寒冰森。
用力之大,好像方向盤隨時就讓他給撥出來般。
戴依涵低聲地說:「盧松,我今天還沒吃飯。」
一大早,為怕遲到,早上只是應付的吃了一點點東西便趕到半月灣了,來到飯店忙了幾個小時,跟著便是與藍月點餐了,之後便看到那對狗男女吃飯,然後受欺負。
由於哭過,戴依涵說話時,總有一種我見尤憐的感覺。
盧松寵溺地拉著她上自己的車,說:「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吃飯。」
心裡卻直把經理給罵死了,怎麼托他照顧一個女人居然那麼不給力。
「嗯。」戴依涵坐在座上,任由盧松體貼地為她繫上安全帶。
況雷霆陰寒著臉,迅猛地把車開離停車場,他一刻都不想繼續留待在此地。
「啊,那不是況少的騎士十五世嗎?」盧松疑惑地轉臉問戴依涵。
「嗯。」戴依涵哼了一個鼻音。
簡直了,還是第一次啊!況少見到他那麼親熱的對戴依涵,居然沒有下車來揍他!不可思議,況少精神失常了?
盧松剛想問戴依涵,他們是否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突然間,況雷霆的騎士十五世從他們旁邊經過,那龐大的車身「碰碰碰」地划著盧松嬌小的藍博基尼害盧松的車子整個都顫抖著。
盧松「靠」地罵了一聲,盯著擦邊開走的車子直鬱悶。
「太陰險了!」盧松罵了一句。
全球都沒有幾輛白色的藍博,他這輛可是花重價去訂做的!全球唯一!
這況少也太腹黑了!可惡!
上一次也是在停車場,把他的車給砸成了碎片!這一次居然嚶嚶嚶,盧松的心在滴血。
而受到車子重重地顛了的戴依涵把頭從窗口探出去,想叫住況雷霆,可盧松一把她給扯了回來說:「算了算了,咱們趕緊去吃飯吧,把你餓著了比我花錢修車更讓我心疼。」
戴依涵很是抱歉地望著盧松說:「對不起盧松,是我害的你,這維修的錢我來出吧。」
盧松凄婉地苦笑了一下,望著戴依涵笑罵道:「你這小白眼狼,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心疼他!這是想表明我知你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戴依涵淡淡地說:「不正好找個機會用用況少給我的分手費嗎。」
盧松聽完后突然臉色大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你說什麼?分手費?況少要和你離婚?!」
戴依涵低著頭說:「嗯,他已經簽字了,不過我還沒。」
盧松突然愣住了,他望著戴依涵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剛才她哭得那麼傷心,並不是因為藍月欺負了她了?而是因為況雷霆?
靠!
這況少到底在搞什麼鬼!在沙漠里為了戴依涵連性命都不要,而這頭卻又鬧離婚!
當初他為了吃醋而經常拳頭相向,如果這樣都不是愛,天啊,下個炸彈雨來把世界幻滅了吧!
老半天,盧松才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這男人真的病入膏肓了,得拉去精神病院好好疹治疹治!」
戴依涵沒說話,她只是抱著雙腿,像只受傷的小貓般望著前方,雙眼遊離空靈的。
盧松嘆了口氣說:「算了,別難過了,呆會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於是便開著他輛讓劃得很誇張的車穿過大街,招搖過市,去為戴依涵找吃的。
盧松在美食城附近找了家看起來比較上檔次的餐廳,叫了幾個清淡點的菜,便體貼地為戴依涵倒水。
「依涵,況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盧松問道。
不然好端端的居然還鬧離婚,太不正常了。
在沙漠時,當大家找到況少時,他可是滿身都是血的,還緊緊的抱著戴依涵的。
事情過後才一個月好嗎?!別逼他從此以後再也不相信愛情!
「我也不知道。」戴依涵苦笑地搖了搖頭說:「天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可是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早上突然就看到他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了。」
她沉長地嘆了一口氣,仰著頭把眼眶裡的淚水倒回去說:「或者是他想清楚了,無法與我繼續下去了吧,畢竟我可是害了他妹妹又害慘了他媽的人啊!」
「狗屁!」盧松狠狠地罵了一句:「你那時才幾歲,你還沒有正常的行事能力,憑什麼?!」
戴依涵低著頭,望著桌上的餐具,她玩著餐具的包裝紙說:「我沒有簽字,盧松,我不知道我是否做錯了,我只知道,我並不想離開他。」
她不知道她這樣做,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今天她看到他與戴丹丹一起吃飯時,心都痛得無法承受了。
要不然,她也絕對不會心不在焉的任由別人欺負了。
盧松盯著戴依涵望了幾秒鐘,可憐著她需要承受著那麼多的壓抑以及痛苦,心裡更是激起想保護她的欲、望。
「那你想怎麼做?需要我怎麼幫你?」盧松溫柔地問。
她已經孤立無助了,他不能不管她。
戴依涵感激地對他笑了笑,然後轉念又換了一個百思不解的表情,說:「我不知道,在小寨還有在沙漠里,甚至回來后,他在療養的那些日子裡,我能感覺到的,他明明就很愉悅很幸福。」
而且,那是戴依涵認識了他二十年,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快樂。
以前她老追在他身後說愛他喜歡他,他臉上只有煩躁以及嫌棄。而他與戴丹丹在一起時,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的平靜,但是,前些日子裡,況雷霆卻像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幸福的男子,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有喜怒哀樂。
會向她撒嬌般說他想吃的菜,會醋勁很大的吃醋,會因為她來晚了而發脾氣,會纏著她陪他,會為了一點小事而計較,也會帶她去做些浪漫的事情,也會變成一頭色狼的非禮她。
而他突然三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戴依涵很是不解,所以她不想,畢竟與況雷霆的婚姻,那可是她盼了二十年的!
難道說,他妹妹的死,就真的翻不過去那一頁了嗎?
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菜上來了,盧松把餐具一一打開,給她盛湯,又給她夾菜,說:「先吃飯吧,這些事情實在太難搞懂了,或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又或者說其實他自己並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