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洋麵無表情,並不是不給機會,而是……
她對眼前的人,現在處於很陌生的地步。
“藍引.……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並不想拿著自己的青春去陪一個也許未來我會喜歡上的男人,你明白嗎?”
她沒有深陷進去,現在是最好抽身且不會失去任何東西的時候,她不喜歡猶猶豫豫的。
“洋洋。”
“藍引,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止步於朋友的號。”
於洋洋的聲音很輕,她推開藍引,臉上抹開笑容,“我同你之前認識的我不一樣,藍引,我們的關係,朋友剛剛好,而且你還是厲塵爵的朋友。
這樣相處,都不會覺得尷尬,我一直將一句話當成我的座右銘,‘及時止損’。
藍引,很抱歉,你的感情我要不起,我的感情……你也接受不起。”
於洋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有人在追殺你,你要注意些,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說完,空氣仿佛都滯留了似得。
氣氛有些訝異,於洋洋心裏犯慫,她拒絕過的人不少,很多都是看中於家的勢力,但藍引不同。
“那個.……我還有事,我先去忙了,下次見麵,我肯定請你吃飯。”
她邊說邊退,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地方。
待下去實在是太壓抑了,她受不了。
藍引看著她的背影,眼裏的難過一閃而逝,一隻拳頭緊緊的攥住。
他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那人了?
直到拐角,看不見身影了,於洋洋輕輕的呼出兩口氣,實在是可怕。
世界上的感情,未免太複雜了些。
“你聽說了嗎?那男的命不久矣,就算是活過來了,也沒什麽用。”
“早就聽說了,這樣說起來,還不如不活的好。”
“就是,也是苦了那一家人了,我記得他家之前還破產了。”
有兩個老婆婆從旁邊過去,於洋洋想起了正事。
遲瑞到底在搞什麽?
難不成肚子裏藏了什麽壞水兒?
不行,她必須要去看看。
於洋洋朝著樓上去。
遲瑞進了一家普通病房,於洋洋剛找到房間,就發現裏麵的白洛暮,正貼心的給他擦拭著手和臉。
她不禁蹙眉。
白洛暮和遲瑞明明鬧翻了,為什麽還會在一塊?
她的手放扶手上,剛要開門,突然!
嘴巴傷多了一隻手!
“唔唔.……”
她剛要反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我。”
於洋洋扭頭,詫異道,“洛瑤,厲塵爵,你們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看看你怎麽回事,一猜你肯定來了遲瑞的門口,還好我們來的及時,你可別莽撞。”
“什麽嘛,洛瑤,我覺得病房裏的兩個人有些奇怪。”
白洛瑤挑眉,看向裏麵。
病房內。
白洛暮全程沒有說話,像是個啞巴一樣。
遲瑞眉頭緊鎖,終於, 在她安安靜靜的給自己削蘋果的時候忍不住了,“白洛暮,你到底想做什麽?你還要在我的身邊待多久?”
她像個聽話的人偶娃娃,竟是要起身離開病房。
剛走了兩步,遲瑞額間的青筋凸起,“白洛暮,你發什麽瘋?我死了,難道你不應該高興嗎?
現在擺出了這幅樣子,給誰看?你把我害成這副模樣,真就覺得能夠輕易的補償我?”
靜默……
“那你想要我怎麽補償你?”
虛弱的聲音,反倒是讓遲瑞生出了一種錯覺,自己不應該在此處,病床上該坐著的人是她。
“你不出現在我的眼前,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白洛暮,我已經煩你了,我恨不得殺了你,你怎麽敢繼續在我的眼前出現?”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白洛暮深吸一口氣,強扯出一抹笑容,“當吃我們怎麽在一起的,你忘了?你說過我是你這輩子最想娶的女人,生在一起,就算是那天離開了,我們同樣的一起。
遲瑞,你忘了,我沒忘,你總說是我害你,但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今天,所有的作孽,是兩個人一起造來的,並非我一個人完成的獨角戲。
遲瑞,我們兩人的時間都不多了,我隻是想在最後,完成我當初的心願而已,你說過,你會娶我,我會成為你的妻子……”
“妻子?你簡直在癡心妄想,白洛暮,我告訴你,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麵前!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還想要成為我的妻子,誰給你的勇氣說出的話?
白洛暮,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那麽肮髒的女人!你以為讓你爸媽威脅我父母,我就真的要受到你們的牽製?
嗬,可笑!”
遲瑞在醫院裏,不能夠自然的離開,全部都是因為白禮邢在國內,用自己的人脈,設置了一條線,不管葉雲和遲尉到了哪兒,都會無所遁形。
也許對白洛瑤來說,他不是稱職的父親,但是在白洛暮的身邊,卻是做好了當父親的責任。
白洛暮垂下眼瞼,明明以為自己足夠的麻木了,結果還是會有感覺。
她的心.……有些疼。
看見她悶頭不來氣的樣子,他就更生氣了,“你能不能說句話?白洛暮,你啞巴了嗎?”
遲瑞的聲音並不小,所以門外隻要稍微注意,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於洋洋“嘖嘖嘖”了幾聲,一臉嫌棄,“想不到啊,當初的渣男賤女,居然會有今天,要是我說,就是他們曾經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別人。”
身後的白洛瑤顰眉,白洛暮的性格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卑微了?
忽然,她的手腕一緊,被厲塵爵拽著離開,於洋洋跟著被拖走,一直到拐角的地方,隱藏了進去。
“怎麽了這是?”
厲塵爵“噓”了聲。
於洋洋探出頭。
遲尉和葉雲都來了,後麵的老爺子走路要慢一些。
下一刻,就聽到裏麵砸東西的聲音。
不少過路的病人都嚇了一跳,朝著那間病房張望兩眼。
“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於洋洋前一句還在斥責,緊接著跟了一句,“真是活該,全部都是自己作出來的。”
當看見白洛暮的包丟出來,於洋洋更給力。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