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大放異彩(2)
範文文一張嘴,宋粲然就認出了她是誰。
傅郴也扭過臉,不爽地取下自己的面具。
「你是誰?她是我請來的,你有意見?」
範文文看到是他,眼神躲閃了一下,接著挺了挺脖子說:「我只是問一下,這裡都是有錢人,萬一被小偷混進來怎麼辦?」
「呵呵,」傅郴冷笑,幸好現在是他,換成某人聽到這句話,這女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是我妹妹,你覺得能是小偷?」
有些認識傅郴的人在那裡偷笑,覺得範文文有病,或者是想勾搭傅郴。
安可可這時走回來,見狀也上前擋在宋粲然面前,瞪著範文文說:「喂,你又來幹嘛,我警告你啊,粲然現在是我的人,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是不是又想害她?」
上次範文文給宋粲然下藥的事情安可可還記憶猶新呢,當然對她沒什麼好感。
「喂,我只是誤會了,過來問一下嘛,」範文文嚷嚷:「我還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既然她是郴哥的妹妹,鋼琴肯定也彈得不錯了,不知能不能欣賞一下呢?」
宋粲然明白過來,剛才她跟白雪兒說自己五音不全,什麼樂器都沒學過,這是想讓她當眾丟臉嗎?
「不好意思,我不擅長這個。」她微笑道。
「那麼其他的呢?」範文文大聲問:「電子琴,小提琴,古箏,吉他,你一樣都沒學過嗎?」
「範文文,你什麼意思?」安可可在一旁維護:「沒學過又怎樣,你就彈得很好嗎?」
「我就問問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我彈得再好能比得上雪兒嗎?她是拿過世界大獎的,這裡有誰能比得過她?不都是為了熱鬧一下嘛。」
聽到她們的爭吵,旁邊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喂,你知道那女孩是誰嗎?什麼傅郴的乾妹妹,她是宋家新認回的那個野種。」
「啊?難怪覺得眼熟呢,原來是她呀。」
「上次認親宴上她不是很出風頭嗎,到底不是正規出來的,教養的確差點。」
「什麼教養啊,你沒聽說她父母的事?他們家呀……」
宋粲然表情不變,好像根本沒聽到四周的議論。
「可可,」她攔住還準備替她說話的安可可,看著範文文說:「是啊,反正是圖個熱鬧,雖然我不擅長這些,范小姐想聽的話我就獻醜了,又不是什麼比賽,彈得不好也沒什麼。」
「粲然,你不想彈就別勉強了。」安可可擔心地抓住她的手。
這個圈子的人很勢利的,本來就瞧不起宋粲然的出身,這段時間他們家的事又被當成笑柄傳來傳去,要是今天宋粲然再出醜,不知他們又要說什麼了。
「你別去,一架破鋼琴而已,有什麼好彈的。」傅郴也想攔她。
不出去頂多被人笑幾句沒教養,總比當眾丟臉好。
「我沒事,」宋粲然安慰地拍拍安可可,轉身朝台上走去。
所有人看著她苗條俏麗的身影。
從容的,一步步走到台上。
「宋小姐,你也有興趣替大家演奏一曲嗎?」
她站到白雪兒對面,一黑一白,兩人明明都在笑著,莫名有種劍拔弩張的對峙感。
「談不上演奏,我只學過幾個月鋼琴,就是玩玩而已,」宋粲然謙虛:「在白小姐面前班門弄斧了。」
白雪兒心底冷笑,幾個月?會認曲譜嗎?
她說了幾句客套話,看著宋粲然坐到鋼琴椅上,伸手在琴鍵上觸了幾下,聽著它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好琴。」
白雪兒譏誚地看著她賣弄,她的琴當然是好的了,可是再好的琴在你面前不都是浪費?
「宋小姐,你想彈什麼曲目?需要我替你準備曲譜嗎?」
「不必了,」宋粲然又裝模作樣地在鋼琴上戳了幾下:「好長時間沒彈,手法都生疏了。」
白雪兒鄙夷地看著她用一根手指在琴鍵上點來點去,這何止是生疏,簡單就是好笑。
台下的觀眾們也被她這種蹩腳的姿式驚呆了。
她的確沒有說謊,這就是學了幾個月的入門級別。
「哈哈,這叫彈鋼琴?我家的貓都比她彈得好。」下面有人捂嘴譏笑。
「這水平還敢上來現?那種家庭教出來就是臉皮厚。」
宋粲然充耳不聞,所有注意力好像都放在面前的鋼琴上,繼續用那種可笑的指法彈了一會兒。
雖然她手法青澀,但是音調很流暢,沒有卡殼或彈錯的現象。
單調的音符通過麥克風瀰漫在大廳。
下面的嘲笑聲漸漸小了一些,雖然只是一個個單調的音符,組合起來卻很好聽,而且很陌生,並不是他們熟悉的任何一首鋼琴名曲。
「咦,她彈的什麼曲子,傅郴哥,你聽過沒有?」
聽到安可可的問題傅郴搖頭,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宋粲然彈著彈著,突然十指都放了上去,就像剛剛只是在練習,現在才找到感覺一樣。
剛才的音符就像是前奏,隨著她手指的熟練律動,優美的旋律行雲流水般傾瀉開來。
那段生澀的前奏不僅不可笑了,反倒是呼應一般,和後面的旋律相得益彰,顯得那麼完美。
彈了片刻,她的臉湊近話筒,輕輕哼唱起來。
全場寂靜,聽著她清脆軟糯的嗓音,低低地,如情人的耳語,令人心頭悸動。
她只彈了一段,琴聲嘎然而止,所有人耳畔似乎還回蕩著她悅耳動聽的歌聲。
說實話,她的演奏水平的確不算高,但這首歌曲彌補了所有不足,所有人都專註於那美妙的旋律,而忘記她的演奏水平。
白雪兒也愣怔了半晌,直到她快唱完了才回過神來,看著全場的反應,她惱怒地捏緊手指。
這女人不是說只學了幾個月嗎?
她不是五音不全嗎?
不要臉的東西,她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她本想踩她的,現在反讓她大出風頭。
「你剛才彈的是什麼曲子?」
突然傳來一道悅耳的男聲,薄朗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宋粲然剛彈完,觀眾還沒回過神來。
「呃,我就是隨便彈彈,還沒取名字。」
「是你自己寫的嗎?」薄朗眼神微動。
宋粲然笑笑,沒有承認也沒否認。
這首是十年後很火的歌曲,因為作曲家很無良,所以她盜用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