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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susan出招

  一直在想著爸爸說的那句話:「只要你和威好好的,就沒有什麼能傷害到我。」


  我反覆琢磨這句話,爸爸的言外之意會是什麼?我的理解是:爸爸對牧和丹的事情並不關心,他只希望我和威好好的,別人的事情,他不想理。只要我和威一切順利,他的心就無堅不摧。


  但迷們的分析,讓我開始深度思考爸爸的弦外之音。


  我知道我行動的步伐如同蝸牛一樣沉重,但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向前爬,我在受到牧父母咆哮的沒幾天和爸爸說出牧的事情,我想我心中沒有太多的去怨恨他的父母,而是覺得牧壓力太多,我也需要為我們的愛去努力。


  但爸爸那天的反應,我仔細回想一下,確實那天他很鎮定很輕描淡寫,會不會真如塵牧迷說的,爸爸或許早就略知一二?

  也或者是,爸爸在逃避,心裡實際上像明鏡似的,他自己不願去揭開這層窗戶紙?

  也或許是爸爸以為的是牧和丹他們倆是男女朋友,只是牧對我舊情難忘?牧來糾纏我,所以丹對我們一家人懷有惡意。如果這樣,那麼爸爸最後幾句話就好理解了,只要自己不動搖,那麼別人再怎麼做也不會有影響到他的身體他的心情。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想跟牧一起,這必然會傷害威,也就沒有辦法和威好好的。我應該去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嗎?

  有網友說我在逃避,我應該把我和牧相愛的事情直接和爸爸談。現在不但沒把我和牧的現狀告訴爸爸,反倒被爸爸將了一軍,提醒了一下。


  我也反問我自己,我是在逃避嗎?如果真要逃避,我又何苦和爸爸說這些?


  這是我十年後第一次和爸爸談起牧,我需要初步確認爸爸的態度。如果我不顧及爸爸的感受告訴他,我還愛著牧,我已經和牧在一起了,我真的做不到,也開不了口。


  我能說的信息,也是基於看爸爸的反應,我只想初步看看爸爸的意思,讓他知道一個事實:

  我和牧相遇了,和我是同事;牧還沒有結婚,丹是他女朋友,目前關係不好;丹情緒不穩定,不想讓她傷害我身邊的人,如此而已,爸爸這麼醒目,他會懂的。


  我已告訴爸爸足夠多的信息,爸爸是個聰明的人。我不說破他也能明白的,至少牧這十年也如同我一樣,處於未婚狀態,這些信息已經足夠讓他有壓力有準備了。但如果是我明說了,對父親的感受就不一樣了,況且爸爸身體還不好。給爸爸一個心理緩衝期是很必要的。


  爸爸的話確實也頗有玄機,要看我怎麼理解了。


  我想:如果我和牧在一起,爸爸最初的一段時間會痛心會失望,但是我堅信我和威在爸爸心目中的分量同等重要,做父親的不會迎合一個委屈另一個的,我相信爸爸有最無私的愛。


  爸爸終究會祝福我和牧的。我以爸爸幾十年對我的寵愛做賭注。


  但也要告訴自己:我要有充分的心理準備,隨時都會是一場暴風雨……

  我擔心的是爸爸在接受我和牧重新在一起后的那一刻,或許他的心裡想接受但他的身體未必能同步,能承受得了這巨大的變故嗎?

  VEVE網友勸慰我說: 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別小瞧了爸爸,能隱約感覺到他是個內心相當強大的人,畢竟風雨幾十年~~~~丹那點小把戲和鬼心機,傷害不了他的~~~~

  我也覺得在目前的合適的氣氛了,暫時透露這些也很足夠了,爸爸不問下去,即表示明白這裡面有坎坷。


  他或許也在邊走邊看把,但至少他目前的生活還算規律,說明他內心還是相對平靜的。


  我也邊走邊看吧,等到適合的機會,或者等牧回來,和爸爸進一步談。讓彼此有一個漸進的過程。


  牧這次出差感覺日子特別漫長,牧父母的出現讓自己痛苦了幾日,勾起了那些深埋的回憶,卻也憶起了十年前和牧,與雙方父母的鬥智斗勇和義無反顧。


  牧說,出差的日子就像是煎熬,身在西半球心在東半球,早中晚牧都有電話來彙報他吃的什麼,住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有空閑就視頻。


  這幾天被燙傷了,雪上加霜,深圳雷暴天氣,在小區不小心被樹枝刮傷,晚上睡覺就穿著長衣長褲,牧看著就奇怪,平時那麼喜歡穿超短衣服,這幾天深圳有那麼冷嗎?睡覺還穿這麼多,非得要我脫下來給他看,我不肯,牧說,十有八九是哪裡受傷了,怕挨罵了吧,你什麼時候改改這報喜不報憂的習慣呀。


  十年了,牧還是那麼懂我,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知道我受傷了,每天都要和我視頻一會,查查傷口好點沒?幾次都快被逼成半裸聊了。


  咪咪似乎也特別通人性,抱著咪咪一起和牧視頻,咪咪看到牧只撒歡……直撲電腦屏幕,急得什麼似的,恨不得鑽進電腦裡面去讓牧抱.……

  還沒去細問過牧咪咪的詳情,剛開始還笑話牧,貓一般人都是貴婦人怕寂寞樣的,一個大男人養只貓,算什麼回事?

  牧回答我說:「貓其實是所有動物裡面最精貴的,也是品味最高的,你留意一下老社區,比如台灣花園裡面的貓,它們不識字,不認得標識,但大部分的貓不會躺在一輛普通車上曬太陽,它們一般都會選擇在寶馬賓士或者其他豪華車上睡覺。」


  還給我講了一段毛澤東給貓灌辣椒的哲學分析,這是什麼歪道理?


  我開始整理7月初回法的事情,千頭萬緒。


  牧和威是同一個性的人,有事不喜歡在電話中說,不喜歡寫信,不喜歡寫郵件,當天有事不隔夜,要面對面說清楚,除非他不想處理。所以我回法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準備和威談牧的事情。


  這是一場極其艱難的談話,我心裡也拿捏不準,威會是什麼反應?

  我也開始整理大學畢業后的一些日記,看得自己一會熱血沸騰一會淚流滿面的,日記的前頁都是些豪言壯語,那時真叫一個青春無敵。


  相比現在,處處都畏手畏腳,不敢貿然行動。


  日子沒有兩天的清凈,所有的事情鋪天蓋地的向我襲來,完全超出我的預期,令我手足無措。


  牧父母找我10天左右,丹找我爸爸了。


  接到父親的電話時,我正在辦公室和項目組成員安排我下個月回法如何進行項目交接的問題。


  爸爸說晚上有個同學要來看爸爸,細問爸爸才說是丹。我頭離開嗡嗡響,同事們見我臉色不對,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


  爸爸生病出院時,丹已經看過一次,此次前來,加上牧父母找我事情,我覺得丹應該是有備而來的。


  還好爸爸已經知道丹和牧,今晚不知道丹要秀和牧的恩愛,還是要哭訴牧的無情,或者痛說我的不是。


  第一反應,還是先打給了婷。婷很豪氣,她今晚和我一起回家,帶上她的男朋友,萬一有事,有個男人在,總歸比較好。鐵姐就是鐵姐,不過還是有些擔心我們都hold不住丹的架勢。我是否要提前和爸爸再說點什麼?

  下午工作完全沒有效率了。


  之前有網友問我:塵兒,你怕丹什麼呢?怕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怕她使勁手段用盡心機?不用怕,有容者無畏,有理者無畏,有大愛者無畏。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丹折騰夠了,也就徹底死心了。


  網友擔心丹會聯繫到威,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化。但我更擔心的是,她驚擾到爸爸。


  綠茶建議:不要讓丹去我家,反正到這個地步了,就不要顧及同學顏面了,真的擔心丹把爸爸給氣病了,畢竟爸爸大病初癒,還是不要讓她去了,實在不行馬上給牧電話,非常不贊同丹去我家,如果讓她去,我也要做最壞的打算,提前聯繫好醫生。


  我趕緊給丹打電話了,想告訴她,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想約我,我奉陪。她和牧鬧,她用高總來壓我壓制牧,這些我都能接受,畢竟這十年丹也不易,但涉及到父親,或許丹也會淡如水彩畫,或許什麼也不會發生,但萬一發生了,就不可挽回了,父親的健康不能做賭注。


  但丹沒接,連撥了三次,她壓根不接我電話。


  要不把爸爸送走?可這也不太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來她遲早是要找爸爸的。這次她沒有打電話給我,而是直接打給了爸爸,目的很明顯,她不想跟我談,她只想找爸爸談。


  樂靜讓我給牧打個電話,他比我更了解丹,聽聽他的建議。我也正有這個想法,他父母刁難我,我自己可控制。可爸爸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我已經見識過丹的瘋狂,所以我不能拿爸爸的生命來冒險。


  可他那裡已經快半夜了,平時一打就迫不及待的響應,這會也聯繫不上,真讓人著急。


  深圳暴雨了一天,看來丹是風雨無阻要來見爸爸了,所以她乾脆不接我的電話。我原本還想順順噹噹的,過兩天去接牧。她知道我家的地址,上次她來過,她硬要來,我也擋不住她的腳步。


  給丹發了簡訊,明確跟她說了,我爸爸身體不好,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談。她沒有回我的簡訊。


  估計丹開始出手了,不知她和威聊了沒有,但至少她目前已經開始向爸爸出手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也給阿姨發了個簡訊,今晚上除了我不要隨便給其他人開門,要讓爸爸早點休息。


  是否要和爸爸提前打招呼?告訴爸爸,牧決意和丹退婚,丹和我有些誤會,丹認為是我從中起了作用,為了爸爸的身體所以不要讓爸爸見丹。過幾天我再和爸爸談具體內情。這個我還沒想好。


  但今晚無論如何是要阻止丹來我們家,但我也頭疼,她單位離我家不遠,今天不來,明天她也可以趁我不在的時候來找爸爸。


  看來今晚我也得提前和威聊聊了,讓他也有個思想準備。


  我必須早點來採取措施,否則越來越被動。


  不確定丹是否對威出過手,也可能覺得威在國外,暫時對她沒有利,所以先拿爸爸來下手。無論是怎樣,先和威談談,可能兩三句話我就能明白一些事情。也或許,我問不出任何所以然,因為威是藏得很深,當他不想泄露心事的時候,他可以一點破綻不會露出來,絲毫不會讓熱知曉他的想法。


  我不知道牧父母來找我,是不是丹的主意,但丹來找爸爸,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我不能拿爸爸的身體做賭注。丹現在是最後一搏,我也不能退縮,退縮也沒用了,那就勇敢面對吧。如果她堅決要來,我就回家跟爸爸說牧悔婚了,可能丹要來鬧事,爸爸會明白的。


  大不了我先帶爸爸出去喝喝夜茶,今晚一定要堵住丹,先穩住她,不讓她去家裡見爸爸,不要發生意外。明天我主動找丹談,看她到底想怎樣?


  或許她還會像那天培訓一樣,淡定自如,說她和牧怎樣的恩愛,如果是這樣,我就只微笑,什麼也不表態,什麼也不要說,但我更擔心她會像那天接機一樣,情緒失控,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我見識過一次,但我不希望爸爸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心裡一定會難受的。


  我再次給丹發了簡訊,如果有事,讓她直接找我,爸爸身體不好,晚上不見客人。


  她仍舊沒回,我著急等了幾分鐘又發了幾條:我們都是為人兒女,父母健康就是我們最大的心愿,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損害到爸爸的健康。換成是你自己的父親,你同樣也希望他健康無恙,不希望父母牽涉進來,為兒女操心,更何況我爸爸大病初癒,如果他有事,你心裡也會不安,不是嗎?

  也不斷的給牧打電話,可是牧,現在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最多讓牧給丹打個越洋電話,震她一下。但丹已經豁出去了,估計丹這個人現在是不吃這一套了。


  她現在想的,或許就是既然你塵兒不讓我好看,我也不能讓你安生了。


  今晚見了面,如果她歇斯底里的沖爸爸大喊大叫,肯定我們倆會撕破臉皮。如果威脅到爸爸的生命,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甚至不排除相互廝打的可能。


  我已經想好了最壞的結果。如果有婷和曹康在,或許我有這個膽量,但對於問題的解決這不是一個好辦法。


  好不容易和牧通上了電話,他那邊也著急上火了。


  看我急急的語氣,牧安慰我慢慢說,問我是不是爸爸有什麼事情?我說不是,牧立馬反應過來:「丹找你了?我說是,牧稍微停了兩秒說,你別急,我先打幾個電話安排一下。」


  聽得出,牧也緊張很著急。就像姐姐姐夫說的,萬一因為我們的處理不當,讓爸爸的生命處在岌岌可危的邊緣,我和牧這輩子都不會安生,威永遠也不會原諒我們。


  不久,丹回簡訊了,說,不見你父親,見你也行.……我如釋重負。


  過了兩分鐘,牧電話打過來,說,寶貝,不用急,我已經安排好了。第一,我今天就回來,馬上訂票,第二、我已經和susan聯繫上,她呆會會給丹電話,她也會聯繫你的,有她在,沒事,她壓得住丹,她倆過過招。今天這個時候不要讓丹見你爸爸,你爸爸身體不好,丹情緒也不穩定,你和你爸爸要有個什麼事,你哥哥非殺了我不可。我會一直在線上網上,隨時都可以打我電話。最好也不要見丹,免得你想東想西,實在要見,susan會和你一起去,你想說什麼就說,不想說也可以不說。放心吧,沒事的,寶貝等我回來。


  我說:「丹已經回了簡訊,她今晚可以不見父親,見我也可以。」


  電話那頭的牧也長舒了口氣,他比我還擔心丹見到爸爸。


  牧又重複一遍,給我吃定心丸說:「寶貝,我提前今晚回國,有susan在你不用擔心,她們兩個已經交手好幾次了,她壓得住丹的,你就聽聽看看就好了,不用多說什麼,把這事放心交給susan……」


  著急的心突然溫暖起來,剛才打不通電話,又沒有收到丹的簡訊,我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撞,腦子裡也開始胡思亂想。


  本來我還想,乾脆我就說我懷孕了,看丹什麼反應,免得她吵起來,我又結巴了。


  也傻想過,要不把丹的車牌號碼告訴婷男友,發動深圳交警,今天把丹的車堵了,無論怎樣也不能讓丹去找爸爸。


  接到Susan電話,她說她十分鐘後到。心突然變得平靜起來,牧說,有susan在,一切都可以交給她,我信牧,所以我信susan。


  自下午接到老爸電話,說丹要來家裡,心裡真著急了,從未經歷過的驚慌失措。在我的頭腦里,父親的健康大於一切,和牧威現有的狀態,已經覺得夠不住父親,丹的狀態不可預知,一會淡定自然,一會歇斯底里,萬一把父親急得生病了弄出點不好的事情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了。


  阻止丹,是我的初衷,父親的性命不能用來賭博,一次也不行。


  牧的電話讓我心定了很多,susan也說她和丹已經約好見面,不去我們家了。


  我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見到susan的時候,她直接就來了個大擁抱,手還不老實的在我pp上摸了兩下,說,喲,姜一牧的小女人。又把手放在我頭髮上,打趣說,我總算是想明白了,姜一牧幹嘛老喜歡盯著直長頭髮留劉海的女孩了。


  Susan還說,牧出差這些天,老給她打電話,都快打爆了,生怕我出點什麼事情,剛好,有個日本客人過來,前兩天抽不開身,本也打算這兩天約我出來。還說,呆會見到丹,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沒事的,我們倆過過招。


  和丹約在華僑城一家精緻的西餐廳,丹先到。丹穿得很光鮮,鵝黃紫色相間的裙子,卷卷的長發,表情還算自然。我不知susan和丹之間發生過什麼,所以我也就被動的由susan領著進到餐廳。沒想到的是,susan也大大的給了丹一個擁抱,說,丹,好久沒見了,你怎麼沒來參加我的婚禮呀?


  丹被susan這麼一抱,也有點楞,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尷尬的笑了笑。


  Susan當沒看見似的,捏捏丹的裙子說,真漂亮,哪買的。丹看看我看看susan說,哦,在香港。Susan又指指她自己的裙子說,好看嗎?我先生看中的。而且是要求不能穿BRA,我今天真就空擋上陣了,看不出來吧。塵兒,改天你也突破一下。我擺擺手,說,我沒你那麼自信。


  Susan說,塵兒你不自信誰還能自信,是吧,丹?我2003前就認識牧,在他身邊8年了,暗戀加明追,人家就是對我不感冒呀。你看看丹,十幾年的同學了,對牧好得不能再好,牧不一樣沒心沒肺的。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丹都算優秀的吧,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身家也還不錯,牧怎麼就看不上我們。見著你,我算是想明白了,我和丹都不是他的菜,人家根本不好我們這一口,就喜歡你這清湯掛麵的。算了,我是死心了,自己把自己嫁了,耗不起。


  說話的時候,susan還把手放在她自己胸上比劃一下說,看,保養得還不錯吧。所以有信心真空上陣呀。還順手在我和丹的胸口摸了一下。我真是被她嚇到了,發出」啊「的聲音,響聲在安靜優雅的西餐廳顯得非常的不和諧,我臉立馬就紅了。丹也覺得susan的動作有些突兀,但還是自然的笑了笑

  。Susan一拍桌子,指指丹的臉,指指我的臉,再捏了下自己的臉,說:」這就是區別,本質的區別,知道了吧。丹,你看,同樣一件事情,你看我們臉色正常吧,你瞧,塵兒的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我還是一女人,按年齡算,我還算是姐字輩的,我摸一下你胸口,塵兒,你至於又叫又紅臉什麼的嗎?你看,我和丹多淡定。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我和丹,和你塵兒的區別,本質的區別,這種骨子裡的東西,是任何東西也改變不了的,我們就是對牧再好,塵兒本質的東西,我也模仿不來呀。算了,服務員,來兩瓶紅酒,今晚我們三一醉方休。


  丹抿了抿嘴唇,想說點什麼?susan轉過頭來,看著丹說,丹以前我倆是情敵,我覺得我比你強,身材容貌都不會比你差,我還能把我十幾億的公司給牧,我回家做全職太太,為牧生兒育女,孝順他父母,用我所有的人脈輔助他的事業。可牧他要嗎?他不要,要了他就不是牧了。你也知道他的個性,你越強迫他,他的反彈就越大,他喜歡簡單的人,簡單的女人,但我們倆都不是,而且已經複雜的人要回到簡單,也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和牧沒有做成情侶,但我們做成了很好的朋友,很鐵的異性朋友。丹,如果你放手了,你和牧和塵都還是朋友,還是大學同學。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沒意思了,牧不疼我們,我們自己總要疼自己吧。


  丹的表情有些木,沒有表態,susan接著說,丹,我是個直性子,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我們和塵,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牧這輩子就認定她了。如果塵兒不要他,他這輩子估計就這麼過了,他是情願一個人獨著過,也不會和別的女人過,他就這麼極品這麼變態,我們有什麼辦法。Susan說這話的時候,還專門看了我兩眼。


  丹沒吭聲,但眼圈有些紅。


  Susan招手服務生倒紅酒。Susan舉杯,丹沒有拿起來,susan碰了碰丹的酒杯,喝白酒似的,把酒喝乾了,說,丹,這杯酒,我們倆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因為牧已經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了。我們的癥結也解了。今天我們的共同敵人是塵兒,今晚咱們得把她給灌醉了,好好欺負欺負她。Susan說著硬逼著我把酒喝了,我雲里霧裡的,估計丹也沒想明白susan要幹嘛,把酒也喝完了。Susan接著說,雖然塵也是我以前的情敵,不過現在呢,我也是牧的朋友,如果塵真要受到什麼傷害,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會為牧保護好塵兒,愛一個人不是佔有,還有別的方式,尊重他的選擇,看著他幸福,也是愛,我覺得我愛牧愛得挺光明磊落的。


  聽到這話,丹突然趴在桌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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