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的心裡住著一個惡魔
就在下一秒,她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猝不及防的給了陸離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
陸離沒料到蘇畫會對他動手,所以便也沒有去防備,結果狠狠地挨了一下,
「陸離!你混蛋!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的女人么?」蘇畫絕美的眸子里盈滿了淚水,她的聲音更是顫抖不已,剛才那一耳光她用足了力氣,以至於她的手現在還在發麻。
怔然了幾秒,陸離回過神來,半眯起深幽的眼眸,瞬間整張臉都黑了。
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住,一個寸勁將她拉到他面前,他怒目相視,薄唇里吐出冰冷的字眼,「蘇畫!你竟然敢打我!」
事實上,別說是蘇畫了,這輩子陸離也沒被別人打過,今天他算是頭一遭挨打,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一個他討厭至極的女人。
蘇畫並不想打他,可是他的話字字句句都彷彿利刃一般,他竟然懷疑她和別的男人上了床。
天知道她蘇畫這一輩子,身心都只有陸離這一個男人。
可偏偏陸離卻說出那樣冰冷質疑的話。
「陸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她不住的掙扎,但奈何他的手彷彿鐵鉗一樣,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
「我混蛋?好啊,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是怎麼混蛋的!」說完,陸離大手一揮,將她的襯衫撕碎。
襯衫應聲被撕壞,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蘇畫本能的用手去護著,「陸離!你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是啊,她那麼愛他,他怎麼能這樣傷害她?
可陸離越是看到她這樣痛苦的表情,心裡就越是解氣,這個女人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痛苦,而他則要將這些痛苦加倍還給她。
陸離連拉帶扯的將她帶到浴室,將她置於淋浴噴頭下,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澆築在她身上。
「蘇畫!我警告過你,離其他男人遠點!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的底線,我現在就要你好好清醒清醒,讓你清楚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陸離嘴角掀起一抹冰冷,語言和動作保持高度的一致,那樣的冰冷絕情。
蘇畫只感覺到透骨的冷,尤其是心底散發的寒意。
她高傲的揚起臉,被水淋濕的臉頰看上去那樣的凄美,令人生憐。
「陸離,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麼身份?」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在心裡冷笑,在蘇陸兩家看來,她是和陸離結婚了沒錯,但是,三年來,陸離從未把她視為妻子;可在陸離眼中,她卻是他的仇人。
他千方百計的折磨她,羞辱她,將她傷的遍體鱗傷,心力交瘁。
聞聽此言,陸離的大手倏地掌控著她的後腦勺,完全的控制著她的視線,「蘇畫,我是從未把你當成是我的妻子,但是,你已經是我陸離的女人了,但凡我陸離的東西就不容許任何人碰!」
蘇畫突然覺得好好笑,這個男人明明不愛她,卻還這樣偏執的霸佔著她。
「你的女人?你的東西?呵呵。」她不禁笑出聲來,原來她在他心裡就是這樣的定位。
陸離討厭極了她現在的樣子,沒想到她還能笑得出來。
可不得不承認,看到她淚眼朦朧的笑,他的心裡猛地劃過一絲漣漪,那感覺很短暫,轉瞬即逝,隨後又恢復正常。
他似乎是想要讓她清醒,更想除去她身上的骯髒。
即便蘇畫和那個男人沒什麼,但是在他看來,蘇畫也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
也就是陸宛凝所說的,她想要紅杏出牆了。
而正如他剛才所說的,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容許的,雖然他不愛蘇畫,但是,她現如今是他的,他的人他的東西都容不得他人去覬覦,誰也不行!
尤其是蘇畫!
他給與她的懲罰還不夠,遠遠不夠。
而接下來,陸離像發瘋了一般,將她的衣服毀的片甲不留,在冰冷水流的衝擊下,他不顧她的反抗強行佔有了她。
蘇畫雖然預見了要發生的事,但是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羞辱,她尖銳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條條血杠杠。
…………
不知過了多久,蘇畫的身體冷的痛的幾近麻木,陸離才肯罷手,放過了她。
但是卻毫不憐惜的將她一人丟在了浴室。
蘇畫用浴巾緊緊裹著自己冰冷疼痛的身體,萬般痛苦的闔上了眼眸。
她坐在地上,倚著冷冰冰的牆壁,任憑冰冷的水澆在她的身上。
如果水能衝掉她的煩惱就好了,連同將陸離帶給她的傷害也一併沖走。
她好懷念從前,懷念從前那個溫潤如玉,善良正直的陸離哥哥。
可現如今的陸離,已然被恨沖昏了頭腦,他的心裡彷彿住著一個惡魔,
一整夜的被冰冷的水澆著,蘇畫只覺得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是冰冷的。
此時的她像極了行屍走肉,可即便她再痛苦,生活還是要繼續。
她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卻發現,陸離似乎並沒有逼著她吃事後葯。
不過,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想著回房間主動把葯吃了,卻發現葯剛好吃完了。
而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看了電話號碼,是周瓔打來的。
她連忙整理好情緒,接起了電話。
「蘇畫,我到底還是錯過了我偶像的畫展,這將是我這輩子的遺憾。」電話那頭的周瓔懊悔不已,就差捶胸頓足了。
蘇畫有些無奈的說道:「為了彌補你的遺憾,我有樣東西給你,我這就過去找你。」
開口講話,才發現她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什麼東西啊?」周瓔好奇心爆棚。
「等會你就知道了。」蘇畫掛斷電話,邊走向客廳,想要找尋昨天拿回來的那幅畫。
是的,就是錢豐送給她的那幅畫。
雖說她也很喜歡,但是,為了彌補周瓔的遺憾,她決定把畫轉贈給周瓔。
可是,到了客廳,她卻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因為那幅畫,現如今已經被撕成了碎片,灑落了一地。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陸離做的。
她的心口震痛,雖然她心疼那幅畫,可是,她更為陸離的冷情而心痛。
他撕的哪裡是畫,他撕的分明是她對未來的憧憬,撕的是她那顆愛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