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惡化
夏侯昱此話一開口,夏侯瑛便是特別的高興,確實,她已經很久沒有跟自己的父王一塊玩耍了。
“好啊好啊。”說完,夏侯瑛就拉著夏侯昱往一旁走去。
小孩子就是這樣,無憂無慮的,隻要合他的心思,那麽她就是特別的高興。
隻要一點讓她不開心,那麽,就說什麽也不行。
見他們父母二人,玩的那麽開心,葉蓁在一旁笑了笑,
“娘親,你一塊過來玩啊。”夏侯瑛跑到葉蓁的麵前,拉著她的手說道,
“不,娘親身體不太舒服,就不過去了,瑛兒和父王好好玩。”說著,葉蓁在她的眉頭上麵,親了一口。
夏侯瑛也知道,每次當曲離淵來的時候,葉蓁就不太高興,所以,見她這個樣子,夏侯瑛也就不為難她了。
“那娘親就在一旁看著吧,瑛兒就過去了。”說著,夏侯瑛鬆開了她的手,朝著夏侯昱走過去。
可是,總是有人歡喜,有人優的。
百裏夫人正在用膳,突然一個丫頭跑了過來:“老夫人,不好了。”
她自然認識這個丫頭,她是家主房間的丫鬟,見她過來,百裏老夫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可是家主那邊有什麽事情?”隻見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問道。
隻見丫頭點了點頭。
她連忙站了起來:“還站在這幹嘛,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說完,老夫人連忙離開了。
一旁的丫頭聽到她這麽說,急忙的跑了出去。
劉管家跟在老夫人的後麵,生怕她有什麽事情。
家主已經是無力回天了,萬一老夫人再出個什麽事情,那麽整個百裏家族就算是倒下了。
想到這,他加緊了自己的腳步。
來到屋裏,隻見家主在床上咳嗽著。
百裏老夫人連忙走過去,將自己的帕子拿出來,放到他的嘴下麵,拍著他的後背。
隻聽見,一聲咳嗽,家主便吐了一口血出來。
看到這一幕,百裏老夫人有些吃驚。
“老爺,老爺,您沒事吧?”見他這麽難受,百裏老夫人拍了拍他的後背,也好讓他舒服一些。
等這口氣喘上來之後,家主用自己的血手,緊緊的握住老夫人的手:“夫人,去給煜兒飛鴿傳書吧,我想見他。”
沒想到,他臨死之前,擔心的,惦記的,居然是那個人。
“好了,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等到你身體好了之後,我一定會帶著你,去找他。”說著,老夫人的眼淚一直往下掉。
“夫人,你心裏明明知道,我已經沒有什麽好日子了。可是,我還是想要跟煜兒說幾句話,夫人,你就成全我這個將死之人吧。”說著,家主加大了自己的手的力氣。
其實,眾人都知道,家主的病情已經是無力為天了,包括老夫人他自己心裏,都非常的清楚。
“隻要你身體健康,我什麽都依著你。什麽都依著你,還不行嗎?”說著,老夫人哭了起來。
家主見她這樣,於是握緊了他的雙手,用微弱的語氣說道:“老太太,不要哭,我不值得你哭泣,別哭。”
“老爺,隻要你好好的,我什麽都依著你。”百裏老夫人知道他的病情,怎麽可能說不哭,就不哭了呢。
就在這時,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們家老爺。”見他過來,劉管家連忙拉著他,走到床的旁邊。
老夫人見大夫走過來,於是連忙走向旁邊的位置。
大夫看見她,於是連忙行禮:“老夫人。”
“不用多禮,趕緊來看看我們家老爺吧。”見他給自己行禮,老夫人連忙不耐煩的說道。
畢竟家主現在在裏麵,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老夫人肯定心裏比較煩躁。
“是。”見老夫人這麽著急,大夫連忙放下自己的藥箱,拿出枕巾,準備開始給他診斷。
一旁的人都不敢吭聲,生怕打擾到了大夫診斷。
片刻之後,隻見大夫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一顆金針,對著家主的手腕刺了一下,家主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老爺,你終於醒來了,你要嚇死我了。”見他醒來,老女人連忙走過去,拉著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啦,沒事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有事嗎?”家主說著,摸了摸她的頭。
兩個人吵吵鬧鬧一輩子了,可是真的到了分離的時候,老夫人一時半會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畢竟已經習慣了爭吵,習慣了每天兩個人的打打鬧鬧。
“既然,家主已經休息好了,那我就去開藥方,隻需要按照我的藥方,家主定能痊愈。”大夫將兩個人這麽恩愛,也是特別的高興。
隻見大夫拿起自己的藥箱,就準備離開。
床上的人開了口:“站住。”
聽到這句話,大夫微微一愣,然後轉過身來:“家主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大夫還沒有說,我還有幾天的壽命呢。”說著,家主就準備坐起來。
老夫人和劉管家見狀,連忙去把他給扶起來?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隻要您按照我的藥方,定然可以痊愈。”大夫說著,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家主。
“說實話。”看到他這個樣子,記住就知道她是在說謊,於是閉上了眼睛。
老夫人自然是知道,大夫說的是假話,畢竟他是病人,總不能將實際情況告訴他。
“人家大夫不是說了嗎,隻要你聽話,按照人家的處方,就會痊愈的。”說著,老夫人低下頭給他整理被子。
家主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夫人,你說這話,自己相信嗎?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
說著,他開始咳嗽起來。
他這麽一說話,老夫人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去瞞著他了,於是看了一眼大夫:“就將實話,說與他聽吧。”
說完,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家主。
見兩個人已經商量好,大夫慢慢的開了口:“從家主的脈相上來看,家主還有一個月的壽命。如果每天按照我的藥方,最多撐不過兩個月。”
說著,大夫也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
世上最困難的事情,大概莫過於去給別人報喪事,去打破人家的希望了。
一個房間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去抬頭看他,
“好了,我還沒死呢,不要低頭喪氣的,像什麽樣子啊。”家主環顧一周,發現他們都低著頭,於是說道。
“老爺,你可別說這種話。”老夫人見他這麽自暴自棄的,心裏也特別的不舒服,於是說道。
家主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夫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我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聽到他一次次的說這句話,劉管家和老夫人的心裏,都特別的不舒服。
“老爺,您別說了,你這一句一句的,我們心裏也不舒服啊。”見老夫人不說話,一旁的劉管家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低著頭說道。
幾個人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這個悲傷的氣氛一直延續了下去。
直到大夫的話,打斷了這個不說話的局麵:“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那我現在就去給家主熬藥。”
說完,大夫就出去了。
“夫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家主的虛弱的聲音,慢慢的傳了出來。
隻見百裏老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的什麽,還是煜兒的事情,等會我就讓劉管家,給煜兒飛鴿傳書,讓他過來。”
“還是夫人最懂我。”說著,家主閉上了眼睛,很明顯就是有些太累了。